这世上,很多人不会去相信有永恒的爱情,只因变数太多,人心难侧,谁都确保不了在繁世间能够完全经受得起诱惑与美色,但在一定意义上,一个过世之人与行踪未卜之人却能使人念念不忘,也许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了死去的人,也或者习惯了牵挂,习惯了想念。
而这世间,有时抉择又往往让人不敢擅动,殊不知,不动恰恰已是选择。
为后觉的钝痛,湿舔伤口,去记恨他人当初坚守的傻气,看似输赢已分,却不是。
只是有人选择寸步不让,有人选择微笑成全。
可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而言,一生只会爱两个女人:一是伴随成长,为之崇拜,青涩的憧憬;二是痛彻心扉的爱,永远不变的,且始终一致的那个人。
他知,滥情不过是年轻与无知的把戏,不值一提。
唯有那个人能让他安逸欣赏,且不计回报,直到豁出命去,无力呼吸。
若一日,那个人需要他的出现,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霸气出场。
永远不要认为可以逃避,其实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身下的脚,也正在走向彼此选定的终点。
而素海棠对郭明轩而言,在一定意义上便是那永恒的且始终一致的那个人。
素婉娴内心的疑惑,在与眼前的银发男子独呆一室的片刻间,一时也有了答案,无论眼前的银发男子与传授自己功法的有孕妇人是什么关系,至少能确定的是,银发男子绝非坏人,且是一个真心关切自己遇到的那个有孕妇人的人。
银发男子声声唤着‘素海棠’的名字,也使得素婉娴瞬间明了一件事,她可以十分肯定,自己当年遇到的那个有孕妇人,必是素海棠无疑。
想到这里,素婉娴又缓缓道:“当年,阿爹十分感谢她传授给我功法,为了记下她的恩德,也曾询问过她的名讳,她那时只言自己姓素。后来,阿爹为了感激她的授艺之恩,如同对我的再造,便让我改名姓素,名婉娴。其意则是挽留下贤德之人的意思。”
“姓素…漫天花雨…我隐隐感觉到素海棠的失踪,定然与灭影门脱离不了干系…素婉娴这个名字很好听,你阿爹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出去吧,还要劳烦你把莫娘唤进来。”郭明轩若有所思的言语,又缓慢了起来,他的脑子里有太多的未解之谜,而这些谜题正在等着他将其一一解开…
“好的,前辈,我这便去唤莫娘前来。”素婉娴小心翼翼地舒缓了一口气,对她来说,这一场紧张且不自在的对话,终于要结束了,也终于可以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她要做的仍是要找到那个叫‘徐禄元’的人。
没过片刻,开封府‘绣芙蓉’中,原本从容不迫,清雅端庄的莫娘显得有些迷呆自忙的来到了一楼雅阁中,她似乎要比刚刚的素婉娴紧张得多,她先是东张西望了一番,应是在打量着雅阁中有何不妥之处,又慌乱的为郭明轩递上茶水,紧接着便又‘噗通’一下,跪在了郭明轩的面前。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既然你识得我,定是知晓我的一些事情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紧张呢?”郭明轩的语气亲和,并有意做出了扶起的动作来,只是这动作幅度较小,其身并未离开靠椅,而是微伸臂膀相迎。
“不,莫娘不敢。莫娘深受海棠小姐大恩,她不避亲疏,道明自己的女儿身,并与莫娘姐妹相称,也算是一同长大的。我之所以知晓郭门主您,则是因为当年建造天翱门时,莫娘也是参与其中的一人。”莫娘的言语急迫且又慎重,也甚是详细的道明了知晓郭明轩的原委,好似生怕使对方有什么疑虑一般。
“莫娘还是先起身再言吧,如今‘灭影令’尚未在我手中,只是想与你以好友的身份说些话罢了。”郭明轩望着莫娘的身姿,缓缓道。
“尊卑有别,郭门主乃是海棠小姐最上心之人,在为您建造天翱门时,莫娘便已然察觉,莫娘跪着便好。”莫娘闻言郭明轩的话后,不仅没能轻松下来,反倒是更加战战兢兢了起来。
“好~我只问你两件事,其一徐禄元是谁?和你这‘绣芙蓉’有什么关联?”
“其二,为什么开封府会出现‘绣芙蓉’的酒楼,你现下在为谁效力?”
郭明轩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尖锐且直接,没有丝毫婉转之意,也许面对着莫娘他不需要有丝毫的客套,也许这般的直入主题的询问,只是不想让莫娘跪得太久。
“回郭门主的话,徐禄元乃是白鹭门的人,绰号‘白鹭剑客’,他另一个身份则是秋思阁的杀手。‘锦绣芙蓉’乃是海棠小姐一手创立下的,而‘绣芙蓉’若从根本上来讲,则是属于灭影门的据点。”
“前几日,那徐禄元不知为何来到了我这‘绣芙蓉’中,他言明了身份,我也验明了他脖颈上的黑色梅花印记,这才将其收留,至于他做过什么事情,莫娘则全然不知了。”
“至于这‘绣芙蓉’为何以酒楼的形式出现在开封府中,则是莫娘在前不久收到了暗影女侍冷瞳的书信,莫娘本就属于留守在开封府内的暗影女侍,同冷瞳一般。其书信上言明:冷溶月小姐接手所有暗影女侍与暗之影的事务,并指示莫娘大张旗鼓的重新建造分据点,再造的据点只效力于冷溶月小姐,冷瞳在书信中也特意嘱咐,以后冷溶月小姐便如同海棠小姐一般,是我们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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