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血、毛发、穿过的衣服……
也许还有其他东西。
种种结合在一起,对方的本事手段呼之欲出。
这应该是一种咒术。
“对我下咒,为的是什么?取我性命?不应该……”
吃过夜宵后,陈晋坐在房中思考起来。
如果单纯是为了杀他,王氏根本不需要用到这种见不得光的下作傩术,有太多的更好选择了。
譬如说,直接派杀手来,岂不是更为简单直接?
王氏方面,又不知道陈晋会武功。
因此,“害命”的可能性不高,定然有其他的阴谋。
不过现在,既然获悉对方的动作,阴谋都被显露出来了。
对于咒术,他丝毫不惧,内景观有文庙坐镇,咒术得有多厉害才能突破进来?
如果真得那么厉害,那天下都能横着走了,何必找林志成来做戏,弄这些蹩脚的套路?
不怕归不怕,但该有的戒备还是要有准备,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第二天,陈晋主动去出云观找顾乐游,在路上,他发现被人盯梢,并不声张,只当不知。
这盯梢的人自以为藏得很好,一般人根本察觉不了。
只可惜,陈晋根本不是一般人。
来到道观,与顾乐游谈起咒术之事。
顾乐游一听,连忙问:“你被人施咒了?”
“可能是,但不知是什么咒。”
“养鬼、下蛊、施咒、赶尸、豢灵,这几项都是旁门左道中的主流术法,每一项中包含的内容分支极多,五花八门,数都数不清楚。所以除非找到施法者,否则很难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顾乐游一板一眼地介绍道,随即又道:“可那些玩意,对你根本不会起什么效果,完全是无用功。”
陈晋一笑:“问题是王氏不知道。”
顾乐游一拍手:“对,这就是扮猪吃老虎。哈哈,书生,难怪你喜欢画皮,老是切换不同的身份,太阴险了。”
陈晋:“……”
干咳一声:“我一介文弱书生,无依无靠,当然要小心谨慎些。”
顾乐游嘻嘻笑道:“是这个理……话说回来,以王氏的身份势力,他们能对一介文弱书生有什么需求,以至于用上了咒术?”
陈晋若有所思地道:“如果猜得不错,大概是盯上了我的诗才文采。”
顾乐游眨了眨眼睛:“诗才文采都是表面上的东西,实地里的气运,才更能让人垂涎三尺。”
听他一说,陈晋顿时明白了。
顾乐游冷笑道:“这王氏做事,真得不择手段。夺地敛财还不满足,居然连别人的气运都想攫取,真的不怕遭受报应?”
陈晋淡然道:“我从来都不信报应之说。”
顾乐游一耸肩:“也是,这世道,哪有什么报应?”
陈晋说:“报应虚无缥缈,但回应却是实打实的。”
“说得好,给予回应之际,记得算上我一份!”
“你赶紧卖酒赚钱便是,这其中,可有我的一份。”
闲谈一阵后,陈晋告辞离开,迈步回城。
当回到宅院门外,正见到褚秀才等在那里:“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其过来找陈晋,小倩说陈晋出门了,褚秀才不便入内,就在外面等着。
陈晋问:“找我有事?”
褚秀才一脸愁色:“我家里出事了,彷徨无计,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再来求公子。”
书斋早已不租,褚秀才得了不少书籍,拿出去转卖掉,有效地改善了家境,于是潜心读书,准备明年进学。但就在这骨节眼上,家里却又遇到了事。
“什么事?”
褚秀才连忙一五一十说起来。
前一阵子,城中弥勒教卷土重来,广收信徒,其中以妇孺老人为重点。
不知怎地,褚秀才的妻子绣娘也去信了,请了一尊弥勒佛神像回来,供奉在家里。
这倒没什么。
以前就算不是信徒,但只要交了香火钱,弥勒教人也会给百姓们发放红巾法符,以及神像等,说摆放在家中,能辟邪驱鬼,保佑平安。
然而家中供奉了弥勒神像后,却接连发生事端。先是两个小孩轮番生病,然后是妻子绣娘行为越发古怪,好端端一个贤妻良母,竟魔怔了一般,家务活都扔下了,饭也不做,整天在神像前诵经念佛,还要把家产全部捐献出去。
褚秀才哪能同意,据理力争,两口子一天到晚闹个不停。
最让褚秀才无法忍受的是,晚上入睡后,妻子竟做起了不可描述之梦,与外人私会……
“公子,我觉得她是中邪了。”
陈晋看着他:“你没请法师看过?”
褚秀才忙道:“市井神棍太多,皆不可信。所以我想去出云观请顾观主来做一场法事,可在此之前,我要与你做个商量,看可不可行。”
他就是个落魄秀才,真遇到了事,顿时弄得六神无主,想到能依靠的人,唯有陈晋。
陈晋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去看看再说。”
“你去?”
褚秀才一愣神,随即生怕被陈晋误会了,忙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家里可能出了阴邪,公子去的话,若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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