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4月14日清晨。
任道远和柳玉茱起得很早,两人在院子里洗漱完,任道远给柳玉茱使了个眼色、让她回屋,她虽然有点儿疑惑,但还是不做声的返回了屋内。
任道远其实并不知道:
在近千米外。
一座屋顶有一个被废弃的鸽子笼,鸽子笼里就是特勤庚组组长布置的监视哨,在这里监视任道远他们住的小院,甚至可以用高倍望远镜看到院内的情况。
特务在望远镜中看到柳玉茱返回了客房,任道远则悠闲地在院子里点燃一支烟,他一面抽烟、一面在院子里踱步。
只是特务看不出任道远正在回想昨晚临睡前、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当时迷迷糊糊地没有深思,现在,这个问题越来越清晰,他的心情也就越凝重,任道远甚至感到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儿想到这个问题,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甚至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和行动!
吸完烟,任道远表情有些严肃的走进了客房,柳玉茱看到他的表情、紧张的吓了一跳,她不安的问道: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任道远:没什么,只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柳玉茱:什、什么问题。
任道远:身份问题。
柳玉茱:史密斯不是说给我们安排好新身份了么,只是不知道那个小坂正二为什么不给我们。
任道远:那么短的时间,估计史密斯在国内也找不到、能做出以假乱真的证件的人来,其他冬眠间谍很可能在李新生死前、史密斯就开始准备了,以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实力,做出一模一样的各种证件来,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还记得牛大夫的事情么?
柳玉茱:记得,所以我们不能用镇里的电话跟组织取得联系,只能想办法多花点儿钱了。
任道远:你果然还是没有想到我们的身份问题。
柳玉茱:什么身份问题?
任道远:朱大夫是在前往第三落脚的路上暴露的,原因是什么?
柳玉茱:他偷偷去打了一个电话呀。
任道远:不对。
柳玉茱:这是朱大夫自己跟组织上说的呀。
任道远:那只是诱因,根本原因是他有一个随行的特务,这名特务说是给他带路也好、说是掩护他也罢,肯定还有监视他的意图在里面。
小坂正二他们同样也肩负着一样的任务。
柳玉茱:这跟我们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任道远:只要小坂正二他们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有没有证件都无所谓,他只要说我们是是他的同事,出门太急、忘记带证件了,一般是不会有人怀疑的,就比如我们现在住店,不是也没有任何证件么?
我说的身份问题,是我们两人现在的身份问题。
柳玉茱:我们现在没有身份呀。
任道远:每个人都有真实、或是假扮的身份,与有没有证件无关。
柳玉茱:你是说……你是问我们现在的真实身份、还是假扮的身份?
任道远:我们应该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或是假扮的身,而要演好一个新身份,因为从登上秦淮河里的那艘游船后,我们就成为了:背叛组织的叛徒!
柳玉茱:这不是我们的任务么?
任道远:我们的任务需要我们演好这个身份,但我们昨天的表现太差了!
柳玉茱:不会吧,我觉得小坂正二他们都没起疑心。
任道远:就是我们抱有这种侥幸心理,才让我们自以为是的采取了太多行动,虽然现在可能没有暴露,但是,再乱行动、随时都可能暴露。
柳玉茱:可我们不发出信息,组织上是很难找到我们的。
任道远:组织上找我们做什么?发信号、仅仅是让组织知道我们现在很安全?
你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了么?
史密斯至今还未出现,组织上找到我们、又能怎么样?
与其现在冒险发出信号,存在可能暴露的风险,不如我们什么也不做,等见到史密斯后、再给组织上发出信号。
所以,我们现在最高任务、应该是演好现在的身份。
柳玉茱:怎么演?
任道远:我们现在在一般群众、史密斯他们这些间谍眼里,都是一个背叛革命的“叛徒”,叛徒最怕什么?
柳玉茱:叛徒最怕什么?我……我也……怕暴露!
我刚刚成为冬眠者的那几个月,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别人知道我成了美国特务,天天提心吊胆的,那日子过的……唉!
任道远:你想想我们昨天做了什么?
小坂正二并没对船夫起杀心,我却自作主张的打晕了他。
在湖阳古镇,我们暴露在灯光下、抢着付钱。
我还在上车前、又丢了一张纸币。
到了鄣吴镇还在大车店内摆酒、又想花掉一些五万元的钞票。
不让大车店老板收我们的钱,会不会是小坂正二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
柳玉茱:这……
任道远: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表现的谨小慎微、胆小怕事,尽量不出现在公共场合,不宜以现在样貌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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