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看了看面前之人,心知此人智计不凡,坦然道:“其实不瞒岳先生,本官着实是来逃难来了,眼下外界乱成一团,倒是来此躲个清闲。”
“大人说笑了,天下清平-”岳先生本来还以为他在说笑,打笑了半句,但看他脸色严肃,连忙停了下来。
沈大人见状,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李广造反,差点攻入奉天门,东厂差点被废,西厂抬头。”
“李广?他不是传奉官吗?他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岳先生十分的震惊,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他可是知道,传奉官不经吏部,不经选拔、廷推和部议等选官过程,大都是皇帝直接任命,说句皇家心腹也不为过,怎么会造反。
沈大人没有回答,继续道:“林泉寺满门被灭,是朝廷明正典刑。”
“那可是莆田南少林啊!这可是佛门圣地啊!难道少林寺就没有说话!?”岳先生每说一句,脸色难看一分,嘴唇都有颤抖。
他的师门和林泉寺之前有些渊源,明白对方的实力有多大。
沈大人又说道:“嵩山少林寺彻查佛录寺田,遣散近半弟子,四成寺田已经全部收为官田。”
岳先生瞬间站了起来,身上气息爆发,厉声喝道:“难道朝廷想对我江湖中人动手?”
说完看着对方神色没变,连忙收敛了气息,但却暗自凝神戒备,心中默默思量:“难道此人是朝廷派来稳定我的?”
沈大人看着他的神色变幻,对此早有预测,并没有在意,直接道:“具体原因老夫也不知,不过少林暗自受了,并无反抗。”
“这怎么可能?”岳先生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深知这等大派的行事方法,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让他受损,必然会展开凌厉的反击。
又悄悄默运玄功,脸上紫气一闪,仔细感应了一下四周气息,并无人在暗处潜藏,默默放下了心来。
沈大人看了看他,直接道:“有可能是武冈那桩子事,连本官也吃了瓜落,估计明后年只能去南京养老了,到了那里,能清闲就已经算是好事了。”
“那不是衡山派和岷简王朱膺鉟的矛盾么,怎么可能牵扯到如此之广?”岳先生惊讶道。
“衡山派的事哪里少得了武当参与?这两个在湖广挤得慌。”沈大人想了想,直接说道:“又有赤兔玉马的消息出现,更有玄武内丹一闪而逝,眼下江湖就是颗霹雳弹,一点就着。”
“是啊,我等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岳先生也是一脸地唏嘘,心中也有了明悟,此人来是为了稳住自己,甚至可能想要借助自己的名头来调和江湖矛盾。
沈晖看着对方,好奇地问道:“那位张清的事情岳先生有什么想法?”
他收到了此人的传信,很是好奇,这位岳先生门派底蕴果然深厚,没想到大家都不知道身份的张清,此人这里竟然有着些许端倪。
“顺其自然吧,不群接回妻子徒弟,就马上回华山准备开门大典。”岳不群直接道。
心中也是暗自哀叹,自己祖上的典籍有一些记录,写的就是郭大侠的事迹,他最能明白这部故事出来以后的威力。
但是没想到眼下江湖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少林武当作为龙头都没有吱声,应该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自己这时候冒头绝对落不了好,甚至可能门派覆灭,当下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华山开门大典,本官必定派人恭贺。”沈大人直接道。
心中暗叹,没想到华山派没落至此,这等消息都一无所知,导致自己有些失误。
不然的话,应该先找他问那位张清的信息,然后再说情报比较好,看来今天无法从此人嘴里得到准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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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赶到了西安,这时候队伍里面跟着的人可以说是无穷无尽。
有徒弟,还有漕镖联合队,更有灾民,加起来怕不有数千号人,这已经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了,大部分已经算是下九流的根基。
莫太冲已经把不少人都招了进去,也特意宣传了下九流规矩,又把所有的一切都做了一翻修改,甚至给他们传下了武艺。
任我行传授弟子,更是引来了数人拜师,他也是来者不拒,数人有着独特的手艺,年龄看着也不大,直接就成了二代弟子。
剩下的成年人,有数十位手艺人了,捏糖人的,面人的,泥人的,戏班等等,也能得到一门三流武学,但是他们就是外门弟子了。
还有一些灾民的子孙,不过大都已经成了三代弟子。
给每个弟子都种下了天蚕真丝,这是他不久前领悟的一种绝学,其实是来自生死符的创意。
但是没有生死符那么恶毒,这天蚕真丝其实是一种隐形的手段,能够帮他们更好的控制自己,短时间就能迅速进入三流。
弟子们不背叛,这就是增长实力的宝药,可是一旦背叛,那就变成了附骨之蛆,这就是作茧自缚的道理,也算是以防万一。
这目前来说,他已经摸到了天龙里面逍遥派武学的一些影子。
当然,并不是他的武功不如逍遥派的武学,而是他想要走出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路。
吸星大法源于逍遥派,上面打着他们的烙印,如今已经能感受到逍遥派武功的核心,创功者的思路。
三大本源合一要走的路很长,而打破逍遥派武学的桎梏是一条必经之路。
看着西安府的城门,目送着漕运走进了西安府,大家心中都是一松,所有人仿佛被卸下了重担一般。
“师父。”令狐冲忽地惊喜地道。
宁中则闻言,也是抬头看去,连忙道:“师兄。”
众人看去,城门口一名男子神态谦和,满面笑容,朝着任我行走来,连忙深深一揖道:“在下岳不群,见过张先生,多谢先生一路照顾贱内和劣徒。”
“无妨,一路同行,倒是老夫得到了华山派名头不少庇护。”江湖上花花轿子人人抬,任我行也是随口道。
看着他倒是觉得此人仪表不凡,内蕴潜藏,城府颇深,倒是有几分办实事的架势。
“先生过谦了。”岳不群又是深深一揖,起身告罪了下,转而看向一旁的师雁和方生道:“二位高贤,许久不见,倒是有些清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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