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流浪汉,我只是被劫了,钱财弄丢然后误食了毒粥……”祝明朗赶忙解释道。
“有什么区别吗,她已经达到了目的。”女皇帝冷冷的道。
“她什么目的?”
祝明朗话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得很蠢。
还能什么目的。
假如女皇帝被人推翻,那么让她备受屈辱的办法就有很多种了,其中一个就是像现在这样,让她九五之尊与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流浪汉**,这层关系将会让她竖立的高傲圣洁、不可一世瞬间化为“下贱”“肮脏”。
连街道上最卑微的老鼠都可以与最神圣的女武神尽情缠绵,那么她和娼妓都有什么分别,哦,不,娼妓至少还会选择性做生意。
想明白这些之后,祝明朗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自己被当做最侮辱一个女人的工具了,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白粥。
“对了,和我一起被毒晕的还有不少难民,难道他们也……”祝明朗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女武神贝齿都咬碎了,那双眸子焕发出杀人的光来。
要不是现在软弱无力,她真的把祝明朗给撕了。
“咳咳。”祝明朗满脸尴尬,自己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武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没一会她的目光又有了焦距,她凝视着那个小小的窗口,看得出来她在想办法逃出这里。
虽然很想杀了身边这个男人,但女武神从祝明朗的话语里也寻到了一个关键讯息,那就是外面被关押着的流浪汉不止祝明朗一个。
如果每天送一个不一样的男人进来,她宁愿现在咬舌自尽,也不要这样受辱。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昨夜的事情她不想再发生了,何况这还只是个开端。
“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祝明朗很认真的说道。
女皇帝根本没听进祝明朗的话,她并没有被这件事激得彻底失去理智,发疯、发狂、痛哭流涕,亦或者她内心是如此的,只是她会在冷静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和完成复仇之后,才会彻底展现出此刻的绝望与痛苦。
总而言之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太好了,小家伙你醒了。”祝明朗忽然激动的说道。
祝明朗将右手手掌打开,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只乳白色的小冰虫。
小冰虫那个滚圆的身子时不时荡漾起一圈晶莹嫩白的小肥肉,随着它蠕动显得几分憨厚可爱,两只大大的眼睛更扑闪扑闪的,透出几分不凡。
女皇帝瞥了一眼祝明朗,发现他手上捧着一只小白虫,不由冷哼了一声。
无知的乐观,居然有心思耍虫。
“去,去把锁打开,我知道你可以的。”祝明朗对小冰虫说道。
小冰虫顺着石壁往上爬,很快就找到了铁窗。
“铛~~~~~~”
没一会,链条脱落的声音随之传来。
看到这一幕,女皇帝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脸上喜悦之色难以掩饰。
“嘿嘿,我的小冰虫无所不能。”祝明朗冲着女皇帝笑了起来。
“你扶我上去。”女皇帝浑身有些无力,显然是中了什么绵绵情毒。
她光着脚丫,踩在祝明朗的肩膀上。
吃力的爬出了地牢,女皇帝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祝明朗。
祝明朗站在地牢里,目光注视着她。
果然,女皇帝转了身,独自离开了地牢,将祝明朗扔在地牢里。
地牢石壁光滑,没有人拉一把的话根本就无法爬上去。
“女人啊,越漂亮越不能相信。”祝明朗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打算让小冰虫吐点丝让自己爬上去,突然轻盈如猫的脚步声在脑袋上头响了起来。
“穿上,我拉你上来。”女皇帝不知从地牢什么地方找来了两件大麻袋,将麻袋撕开勉强做衣服套着。
祝明朗脸上马上有了笑容,快速的穿上了大麻袋衣,握住了女皇帝伸过来的纤纤素手。
……
将祝明朗拉上来后,女皇帝气喘吁吁,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看来毒素一直在她体内,作为一个拥有强大武力她现在和弱女子没有什么分别。
“跟着我走,别发出任何声音。”女皇帝小小声的说道。
“你很熟悉这个地牢?”祝明朗也小小声的问道。
“我以前用来关押我自己的。”
祝明朗满脑子疑惑。
关押你自己??
你有病吗?
……
女武神对这个地牢确实非常熟悉,祝明朗要自己在里面走即便没有守卫也出不去,地牢大得和迷宫一样。
最后,他们借着一个密道成功离开了城池。
到了城外,祝明朗用地上脏兮兮的泥土抹了抹自己,也顺便给女武神白皙的脸颊上抹了两道。
“先到我那避一会吧。”祝明朗说道。
女武神没有应答,算是默许了。
徒步走向城外,没多久便看见卫兵一队接着一队的在道路上飞驰,显然女武神逃脱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
行走了三天三夜,祝明朗和女武神才逃回到小桑镇上。
小桑镇是一群养蚕的农户聚集地,很多外城的商人都会到这里购买原蚕和蚕丝材料,流动人口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外地人越多,越利于躲藏,祝明朗和女武神都是连夜赶路,白天也不敢怎么休息,可谓精疲力竭了。
一入自己的小院小屋,祝明朗就滚到自己床上睡去。
女武神将就的找了两张椅子,拼在一起,一言不发的躺在那里。
她一样很疲倦,再加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内心也遭到了极其沉重的打击。可她没有第一时间入睡,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眼角不自觉有些湿润。
熟睡的祝明朗在不久之后突然停止了打鼾,他睁开了眼睛,注视着侧躺微微蜷缩着身子的女武神,看到了她睫毛上挂着的些许晶莹……心中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虽然两人走肾不走心,但祝明朗还是有些惋惜的。
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喝了个毒粥,睡了一夜地牢,奔走了几天路。
对她而言呢?
她是永城城主,权位被夺,贞洁被夺,落魄的需要躲在一个满是蚕粪味道的小屋里,这几日她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时而的失魂落魄,想来并不是轻易的忘却了这份屈辱,而是在将内心的所有怒火与屈辱转化为复仇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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