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一进医馆,便全然没了半分病态似换了个人一般,她推开明泽,大步走到称药的药童面前:“小师傅,看诊的郎中可还在?”
此时,天色已擦黑,医馆里已空荡荡的,不见一个病人。
药童抬眼瞥了她一下:“郎中都下工已经回家了!公子明日再来吧!”
小果道:“小师傅,能否把郎中的住处告诉在下,在下有一急患病人,拖不到明日的!”
药童不耐道:“我哪知他的居处?公子这么着急,便另寻一家医馆罢!”
小果气噎,此时,再另寻其他医馆已不可能。
“七草!怎能这样与客人说话?!”
就在小果忍气吞声,还想再与那药童搭话时,一道斥喝声,从身后传来。
小果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褐色衣衫的男子,自二楼顺着木台阶,缓缓走了下来。
“馆主,七草知错了!”药童一改之前的傲慢,慌忙弯腰垂首道。
“为医者,学医前先学做人,去抄二十遍《大悲慈善经》,下次再这般,便自行离开,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男子冷声道。
“这位客官,不知何人有患急病?”男子又对小果道,声音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
小果只觉此人声音耳熟,待他走近,不由喜道:“黄郎中,竟然是你!”
男子听她呼声,先是一愣,随即面上亦现出惊喜之色,继而又换成一副波澜不惊之态,道:“原来是马公子!”
这褐衣男子竟是在蒙特尔小镇,为姜尚和治病的那位郎中!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听这药童所言,还是这赫赫有名的医馆的主人!
小果道:“黄郎中,你怎么来了此地?我义父和小德,可是已大好?”
黄郎中脸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桌椅,自己先径直走过去,坐下下来。
小果拉着明泽在他对面入座,见他盯着一处默默不语,抱拳再次问道:“还请黄郎中,把义父和小德的情况,告之一二!”
黄郎中这才如梦初醒,微微颔首,道:“姜老爷子的腰伤,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定期推拿便能痊愈,我已把那套推拿之法,教于他们!”
小果闻言,面露喜色。
黄郎中见她仍殷切望着,便又道:“小德的病也已大好,只是,他久病身子骨已被拖累,须格外增添营养!”
小果留下的银两,足够他们锦衣玉食,倒是不用担心小德会挨饿!
两件心事得到满意的答复,小果心中轻松起来,笑着又问道:“黄郎中,你怎么也来了鼓室国?”
黄郎中冷哼一声:“我本就这里的人,为何不能来了!”
小果曾被他呛过,知道此人性格脾气古怪,也不计较,只嘿嘿一笑。
不曾想,黄郎中竟又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是我偏执了!”
小果惊讶地抬眼望着他,这难道是对她道歉了?
她大度地摆手笑道:“小事而已,黄郎中不必放在心上!”
她不知,黄芪在小果走后,从他人口中得知小果为人,心知误会迁怒了她,苦于小果已离开,还懊悔了一段时间。
此时此地,再次遇见小果,心中激动难以言喻,他原想小果定然埋怨记恨自己的无理,因而,心情激荡,面上情绪不定,但见对方显然把那事丝毫未曾放在心上,又觉有些无地自容了!
黄郎中脸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移开目光,说道:“我名为黄芪。几年前,为提高医术,传承家训,开始离家四处流浪行医,蒙特尔小镇那里有一种罕见疾病,我一直在研究治疗之法,便在那里居住了下来。”
小果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黄芪看也不看她,自顾自地说道:“这里是我家祖传的医馆。爹爹积劳成疾,已不能坐馆与人治病,便把我召回来继承父业!马公子,不知何人需要医治?”
小果以为他要讲的故事,必定惊险曲折,还须很长时间才能说完,不曾想,他三言两语结束了,不待人有所反应,便生生转了方向直奔之前主题,不由瞠目结舌“啊”了一声。
“是何病症?”黄芪又道。
小果眨巴眨巴眼睛,回神道:“其实,是这个!”
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包裹严实的纸袋,把它一层层打开,浓郁的香气散发开来。
“好香的味道!”明泽不禁呼道。
小果把纸袋里的一小撮块深灰色的状东西,小心翼翼放到桌子上:“黄郎中,可能分辨出这里面是何物?”
黄芪冷笑道:“看来马公子所言的病患,是不存在的!不好意思,本人只看病,对这类香料并没有研究!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黄芪的医术高超,这点早在蒙特尔镇,小果便已知晓,向来医药不分家,若能得他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小果见他站起身,一副要甩袖走人的姿态,急忙探身伸手扯住他的衣襟:“黄郎中,请留步。在下所言非虚,确实有人危矣!若能弄清这香料中的成分,便能化险为夷,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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