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嗯”了一声,怅然若失的说:“但愿一切都能够顺利。”
韫玉垂眸,沉默不语。
五日后,虫族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一个虫族的人,参加过南疆战役的将士,对这虫族人都有些眼熟。
雪鬓霜鬟却精神抖索,比前线战士的精神还要好上几分,步子矫健有力,堪比壮年人。
月末和冬竹好奇的前去观看,像是观赏一个奇怪的动物一般。月末好奇的上下打量,拉扯着冬竹的衣袖,“这就是虫族人?一个老头?看起来和我们中原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阿?要说唯一有些区别的,就是他穿的衣服好生奇怪,宽大的黑布包裹着全身,额头上还有奇怪的标志…”
月末叽叽喳喳念叨了半天,冬竹始终无动于衷,月末疑惑的转过身,见冬竹傻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禁好笑道:“怎么?一个虫族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不是自诩说武功出神入化,无人能比吗?”
说着,戳戳冬竹的胳膊,冬竹猛然惊醒,茫然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月末笑道:“我刚才说…一个虫族人就把你吓成这样?未免太胆小了吧?”
冬竹皱着眉头,脸色有些暗沉,余光瞟了一眼正往太子妃房舍走去的虫族人,低声道:“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眼熟吗?”月末好奇道,不由多看两眼,仔细想过,摇摇头:“不觉得。虫族神秘莫测,别说人了,连地方都不知道在哪,怎么可能觉得眼熟?”
冬竹急切,拉着月末的衣袖,“他就是当初我们在房顶上看到的那个和…”
突然浑身一颤,声音戛然而止。蓦然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而生直冲脑门。
战战兢兢转头,恰好看到虫族人射来的目光,像一潭深水,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只觉得惊悚。
虫族人转头离开后,冬竹迟迟没有反应,月末不由好奇的向冬竹看去的地方望上几眼,什么都没有。
摇摇他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伸出手,踮起脚尖,在冬竹眼前晃晃,“怎么了?跟见了鬼似的?”
冬竹后知后觉转过头去,一副见鬼的神情。
月末惊讶,“真的见到鬼了?这青天白日的哪有鬼阿?”
冬竹眸子暗淡无光,随即又恢复平静,“没事,只是走神了而已。”
“只是走神了?”月末显然有些不相信,“你刚刚要说什么?那个虫族人是谁?在哪里见过吗?”
冬竹眸子紧缩,抿抿嘴,“没有,是我看走眼了,你不是说了吗?虫族人神秘莫测,我们上哪能够见过他们?”
月末圆圆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冬竹,再三确定:“真的吗?可刚才你还是一副笃定的模样…”
“真的!”冬竹没好气的说了声,伸手对月末的额头敲了一下,“虫族人去太子妃那了,你不去看看?”
月末吃痛的捂着额头,愤愤的瞪其一眼,“说的好好的,你皮痒痒了?打我做什么?”
后又有些落寞的说:“小姐不希望我知道…”
冬竹皱眉:“怎么说?”
月末苦涩的笑了笑,“昨夜我问小姐为何要找虫族人…小姐只是说问一些事情和求一些事情,至于到底是什么,小姐始终不肯说…”
担忧的抬眸,“冬竹…世人都说虫族人神秘莫测,武功高强,以前那个叶安歆不就是和虫族人搞在一起对付小姐吗?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冬竹心疼的抚摸着月末的额头宽慰道:“放心,还有太子在,太子会保护太子妃的。”
“嗯嗯。”
简易的竹楼外被士兵驻守着,无关人等皆不得靠近,连同君临却被拒之门外。
房舍内只有叶安安,韫玉以及前来的虫族人。
叶安安看着进门的虫族人,意味深长的说:“虫蛊,好久不见。”
虫蛊瞥其一眼,自顾自的坐下,没好气的说:“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没有礼貌。老夫比你年长好几轮,哪有直接名字名字的叫着?”
叶安安轻笑,倒了杯茶水递给虫蛊面前,“称呼而已,你还是那么在意。”
虫蛊冷哼一声,瞥向一旁杵立着的韫玉,“他是谁?”
叶安安回首看看,招手让其过来,“韫玉,我阿弟,现在的仞家军统帅。”随后面对韫玉介绍道:“虫蛊,虫族长老,一个老顽童。”
韫玉拱手行礼,“晚辈见过虫蛊老前辈。”
虫蛊“嗯”了一声,随意摆摆手让其坐下,随后朝着叶安安叫嚣道:“什么叫做老顽童?老夫可是救过你的命!”
叶安安撇撇嘴,“你救了我的命,可惜也让我失忆了。这笔账也算是一笔勾销。”
“怎么就一笔勾销了?”虫蛊怒道,随即委屈巴巴的说:“当时为了救你,可耗费老夫半条命,还有那些数不尽的珍贵药材,要知道你那时身负重伤,能够醒过来真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还在这跟老夫计较。”
别了,还不忘抱怨上一句,“这么多年了,都没变样。”
叶安安回怼:“你也还是老样子。虫族现在怎么样了?在虫族生活了两年,倒还真有些想念。”
虫蛊淡然说:“还是老样子。不问世事,无拘无束。你要是真的想念,就回去看看,还不是一个扳指把老夫使唤来,老胳膊老腿走不动了。”
叶安安轻笑:“还有你走不动的路?三年前南疆大战的时候你不还是意气风发的吗?怎么,现在我有事求你,你便走不动路了?”
虫蛊眸子一亮,“有事求老夫?啧啧,千载难逢阿,说说,什么事,老夫考虑考虑,兴许能帮帮你。”
叶安安莞尔,“司徒叔叔都告诉你了,你非要再来问我,非要听我亲口求你不成?”
“那倒也…”及时住口,撇嘴道:“听你亲口求人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夫可不干。”
叶安安狡黠笑笑:“既然如此,不如你先解答我几件事情再说?”
虫蛊一愣,立马解释说:“叶安歆的事情可不管老夫的事情,都是司徒敬那个老东西一手安排的,只不过后期发展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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