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大院落,院内长满荒草,还有许多杂物,看样子是个无人居住的闲院子。阿拉延宗从屋顶跳了下去,抽出短剑,站在院中。
特朗尔随即赶到,见阿拉延宗不跑了,那冷面禁不住又露出了笑容。
“阿拉先生很识趣嘛,你跑得再快也终究会停下的,老夫总能追上你。快快束手就擒,跟老夫回宫。”
说话间,跃下屋脊,落在阿拉延宗面前十米处。
阿拉延宗轻笑一声,“我若不呢?”
“那就做老夫剑下之鬼!”
说罢,拔出长剑,剑指阿拉延宗。
阿拉延宗将短剑一横,“那你得先胜了这把短剑!”
特朗尔见阿拉延宗并不服软,便大喝一声,“拿命来!”挺剑便刺。
阿拉延宗举剑相迎,俩人便打在一处,战成一团。
长剑剑势如虹波涛汹涌,连绵不绝。短剑舞若莲花飘忽不定。你来我往叮当作响,我追你逃风雨飘摇,快似闪电迅若奔雷!
一时间风云乍起,枯草纷飞断枝落地,哪里还分得清人影剑影,只斗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
战了上百个回合之后,特朗尔大喝一声,长剑劈下。阿拉延宗短剑相迎。只听得“当啷”一声,一长一短两把剑皆已脱手。
双方均是虎口震裂,手臂发麻。这一次特朗尔并未停歇,紧接着运气于左掌向阿拉延宗迎面拍来。
阿拉延宗躲无可躲,举起左掌与之对接。只听得“啪”的一声,两人均退出十余步,方才稳住身形。
阿拉延宗只觉得胸口憋闷,嗓子发咸,强忍气息才未喷出鲜血,眼前黑了一黑,晃了晃身子,险些栽倒。
那特朗尔比他也强不到哪去,左臂酸痛,右臂酸麻,顿觉那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在体内翻江倒海,似要蹦出口来。他那冷若冰霜的面颊便更加惨白,虽未跌倒,也只是勉强站住。
他心中疑惑不解,昨夜闯宫的那个刺客哪有如此内功?不过是剑法灵厉身体轻盈反应迅捷罢了。如若有如此内功的话,岂可伤得了他?
就连上午的比试,已然在意料之外,现在的打斗,他的功力更是增强了许多,或许他根本就是装的。
不管有多少疑惑,特朗尔还来不及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苟命要紧。
阿拉延宗已经尽了全力,同样是五脏如焚,见特朗尔一样的呆立当场,并未向他再一次攻击,便知道对方也受了内伤。
相视良久。
如若再不调息,阿拉延宗觉得有可能命丧于此,虽有强敌环伺,也顾不了许多,便盘膝坐下,按那内功修为之法,运气调息起来。
特朗尔更是担心阿拉延宗会突然对他进行攻击,戒备之心依然没有放松,强忍着剧痛与之对视,奈何身体吃不住了。见阿拉延宗坐下,他也连忙坐了下来运功疗伤。
只见偌大的一个院子里,荒草地上,有一片好像被飓风席卷过的草地,那草皮已不知去向。在那圈外,东西各有一人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热汗淋淋,身上都冒着腾腾热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从正中转向偏西,由白炽变成暗红,由赤烈变得温暖,逐渐的都有些冷了,眼看着金乌西坠。
两个人坐在原地,谁都不曾移动过。
经过调息,阿拉延宗的身体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气血运行数个周天之后,身上的疼痛消失,五脏六腑好像也归了位,四肢百骸逐渐舒坦起来。
气血运行越来越快,竟然达到了忘我的境地,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身边还坐了一个强敌,也在练功恢复。
而那特朗尔身体也在逐渐复原,经过半天的调息,他觉得自己的功力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时不时的睁眼看一看,也在坐息的阿拉延宗。
他担心阿拉延宗会突然冲过来一剑要了他的性命,他没有阿拉延宗专注。虽然内功比阿拉延宗深厚,但他疗伤的过程却长了许多。
一心想着取了阿拉延宗的性命,然后自己好安心调养,便在自身功力恢复大概五成的时候,突然跃起,齐聚双掌之力,迅速向阿拉延宗面门拍来。
在他的想象中,那阿拉延宗将会被打个猝不及防,必然命丧于他的掌下。
然而令他想象不到的是,等他攻击到阿拉延宗面前,那阿拉延宗刚才还盘膝而坐,现在却腾空而起,堪堪躲过了他那双掌内力的致命一击。
只见阿拉延宗身后的一堵院墙轰然倒塌,特朗尔顿时大惊,原来阿拉延宗早有防备。特朗尔遂又双掌击向空中,袭向了尚未落地的阿拉延宗。
料那阿拉延宗身在空中无以借力,若是被他双掌击中,自然会再一次身受重伤,或许直接毙命。
但见那阿拉延宗,身在空中借了他的掌风,身体迅速旋转起来,就如同一个陀螺漂浮在半空,将他的掌力悉数化解。
这让特朗尔更为惊讶,他惊讶于阿拉延宗的功力,每与他搏斗一次都会增强,增强的速度令人难以想象。
就在他一愣之际,双掌之力业已用尽,尚未变招的一瞬间,从空中那个肉体旋涡里飞出了三把飞刀!
特朗尔只觉得寒光闪烁,便伸手去挡,只见红光乍现,特朗尔定住了身形。而那阿拉延宗已然轻飘飘稳稳落地。
再看那特朗尔,冷若冰霜的颜面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简直不相信这一瞬间发生的一切。
高举的左右手分别攥着一把飞刀,只是那三寸长飞刀穿过手掌从手背露出刀尖。还有一把飞刀,正插在他的颈下喉咙处,只露了短短的刀柄。
至此特朗尔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飞刀能够穿破它的掌风,射中他的身体。
俄而,只听扑通一声,特朗尔身体轰然倒下。
他到死也不知道,阿拉延宗身体不仅已经复原,而且功力又有了长进。而他急于取胜,功力尚未完全恢复,又怎能战胜阿拉延宗呢?
阿拉延宗从特朗尔身上取了飞刀,擦干血迹,重新收了起来。
在那断墙根处发现一口枯井,阿拉延宗将特朗尔连同他的那柄长剑,一同扔进井中。
阿拉延宗抬脚踢倒了残墙,将井口覆盖,算是为特朗尔入土安葬了。不过,也很难有人再找到他的尸首。
捡了自己的短剑,趁着夕阳淡淡的余晖,阿拉延宗翻过墙去,消失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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