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汽车开得十分顺畅。剧组九点半开始出发,到达雁城大酒店的时候,也才中午十二点。兰芳芳几个主演和导演一起入住酒店,其余的剧组成员就没有那么好待遇,通通在雁城大酒店不远处的酒店里安顿下来。
这次蒋碧薇就没有刚进组的时候那么好的待遇,可以单独一个人入住。不过作为女四号,她的待遇也不算很差,同剧组的另外两个女孩子分到了一起。这两个女孩子都不是演员,一个是录音师,另一个是剧务姓杨,原来她一直以为的龙剧务是剧务助理,负责协助剧务的工作。陈琳琳并没有随大流住在酒店,而是跟着她的姨爹去了他家借住,就在附近,离得并不远。
听那个姓杨的剧务说接下来要在这里待两个礼拜,蒋碧薇的心又活泛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赶得上去参加林佳佳的汇报演出,这可是关系到他是否留下的关键演出,不能去现场亲自为他加油打气,实在是心有遗憾。
听了蒋碧薇提出的问题,杨剧务却不容乐观地摇了摇头:“估计不行,咱们在前面的小山村那里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导演在后面要赶进度,在雁城的拍摄计划里还有好几场大夜戏。”
“雁城大剧场离咱们这还挺远的,估计导演不会准你的假。”
她见蒋碧薇垂头丧气地模样,安慰道:“其实也不一定,到时候你找导演请下假试试,说不定他就通融了呢?”
“也只能这样想了。谢谢你了!”蒋碧薇想着实在不行就去蹭下兰芳芳的热度,既然是借着兰芳芳的名头开办的培训班,平时做甩手掌柜倒也罢了,到汇报演出这一个环节总得露露面,给学员们打气吧!她人都在雁城,再不出面也说不过去,她这么一想,心就定下来了。
这家酒店虽然比不上最好的雁城大酒店,但是也不算差,基本设施还算齐全。三人之间也不存在竞争关系,入住后说说笑笑着很快就打发了时间。以前演员还没有全部到齐,剧组还没有正式举行过聚餐。到了雁城后,导演就在雁城大酒店的包间请大家聚餐,饭后顺便开展剧本研讨。时间订得也不晚,下午一点半。正好留出充裕的时间让大家整理一下。
下午一点钟,三个女孩子一路说笑着,准时来到了预定的包房。她们进去的时候还早,包房里只寥寥坐了几个人,蒋碧薇扫了一眼,没有见到张俊耀他们,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拿出剧本静静地看着。那两个女孩子也找到了她们各自所在的组,跟熟悉的小伙伴在一起谈笑起来。
“这个扮演叶青青的女演员好清纯的模样!”等蒋碧薇出去上洗手间后,包间里的一个姑娘小声地问杨剧务,“她好像挺清高的,刚才坐在那里都不理人。她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本来蒋碧薇又没有碍着谁,谁知道就惹了人不舒服。
杨剧务帮着解释:“她不是跟你们都打招呼了吗?她跟我一个房间,性格挺好的,人家进来的时候也不见你跟她说话啊?”她是个很喜欢笑的姑娘,无论什么看到她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连这时候反驳人也是软绵绵地,看起来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看蒋碧薇的不顺眼的那姑娘刚要说话,导演跟着几个主演正好进来,大家都忙着站起来打招呼。她就把还没有出口的话收了回去也跟着大家站起来。
等蒋碧薇推开包间门时,发现包间里的两张大圆桌已经坐满了人。一桌是导演跟兰芳芳几个主演,制片主任、摄影主人等坐在一起;另外一桌就是些小虾米围成一圈。
“来这边坐!”蒋碧薇停顿了一下,正要走到张俊耀那一桌去,不料,导演抬头看到她,笑眯眯地朝她招手让她来他们那一桌坐。
剧组其实是个按资排辈特别严格的地方,依照蒋碧薇现在的咖位,只能算是不入流,根本就没有资格那些老资格的电影人那一桌去。她笑着婉拒:“导演,您自便,我坐这一桌就好!”柳袁毅旁边已经给她留了个位置。
“叫你坐过来就坐过来,服务员!在这边加个座!”导演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根本就不听她多说,高声喊着服务员让她加座加碗筷。站在那里推来推去也难看,蒋碧薇见导演坚持,只好笑着坐在导演身边,无视四周暗暗打量她的目光。她的旁边正好是女主角兰芳芳。她礼貌地对着蒋碧薇一笑,蒋碧薇也朝她歉意一笑。本来这桌咖位最大的是兰芳芳,其次就是导演。
她这样夹在中间,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已经有人唇角带笑,用看好戏的态度望着蒋碧薇了。既来之则安之,蒋碧薇稳稳地坐着,该说就说、该笑就笑,既不过分谄媚、又不过分清高,举手抬足间恰到好处,仿佛天生就应该坐在导演身边。
兰芳芳到了酒桌上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懒懒地坐着,手里端着一个酒杯间或小酌一小口,对于蒋碧薇坐在她身边也没见恼意,在蒋碧薇坐下后,甚至还拉动了一下椅子,好给她腾出更多的空间来。也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才让坐在这个桌子上的人对蒋碧薇多了几分观望,少了一些敌意,虽然不怎么同她说话,但也不过分冷落她。
导演的兴致很好,酒过三巡后,哈哈笑着,指着蒋碧薇给兰芳芳介绍:“兰老师,你一定猜不到她是谁吧?”
兰芳芳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回答:“怎么猜不到?她不就是叶青青吗?是我的女儿啊?”
“哈哈哈,兰老师真会说笑话!”大家跟着捧场笑了起来。
“蒋碧薇,你要先敬你兰老师一杯才行!”导演得意地卖了个关子,“你可得谢谢兰老师才行。”
“兰老师,接下来请多多指教!”蒋碧薇应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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