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要听。”
老小清了一下嗓子,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我看到王二麻子又换了一万筹码,比他还要紧张,当时全身都在抖。我当时靠在桌子上,把桌子都弄得抖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老实话,虽然我在镇上待了这么多年,但是看到这么多筹码摆在桌子上还是第一次。当时我就在想,要是这么多筹码,能让我赌一把就好了。”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笑道,“老子以为是在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嘿!哪知道我一激动竟然真的说出口了。”
“说出口顶多被人嘲笑一通,我都做好了准备。”
“周围那么吵,万二麻子竟然还真听到了。听到了还真的站起来让我,让我帮他玩一把,还说尽管放心地玩,输了算他的,赢的算我的。”
“然后你就坐下来帮他赢钱了?”
老小满脸懊恼:“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大着胆子赌了一把大的,压了足足一千筹码上去押,荷官发完牌后,老子一看,嘿!黑桃678,竟然得了顺金。”
“顺金?没有豹子的话,你就稳赢了。”有人插话。
“可不是,你想豹子多难出啊!我拿到牌后就一直在算着除去这一千块筹码的本钱,还可以赚多少钱。拿到这笔钱后要干嘛干嘛,都想得明明白白的。”他狠劲掐了自己一把,“开牌的时候,竟然真有人真开出了个豹子,一下就被本钱输了一大半过去。”
“当时把我气得啊!又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一把就给人家万二麻子输了这么多钱,老子就站起来给他道歉赔礼。”他竖起一个大拇指,“难怪人家那么有钱,人家有钱人的气度就是不一样,看我输了,不但不生气,还安慰我,把退回来的一百多钱全部给了,让我去别的桌子玩。”
“后来呢!万二麻子把剩下的筹码都输光了吗?”
“没有,我拿了筹码,道了谢之后,也没有走远,就在傍边的桌子上玩‘押大押小’,万二麻子后来连赢两把就去了楼上玩了,我没有多少钱,也没有跟着上去,后来也不知道万二麻子是赢钱还是输钱了。”
“不过,万二麻子输了这么多次钱,轮都应该轮到他赢钱了吧!”
“谁知道呢,他的手气差都是公认的,今天赢的那两把估计就到顶了,以后还是输的命。我们不说他了,老小啊!你今天晚上运气这么好,怎么都得请兄弟们一次客。”
“好说好说!趁着现在手气好,我再去赌一把,就一把。完了在大门口等,老子请客。”
“老小啊!你老哥今天运气差,兜子里现在空空的,嘿嘿!能不能借给兄弟一点钱呗!”也有人见老小今天如此大方,动了借钱的心思。
“去你的,赌场借钱就等于输钱,你别把老子好不容易回来的赌运给老子赌没了。”
这几个人边说边笑,从楼梯口又去了一楼,听完看完全程的蒋碧薇两人这才挪到他们刚才的位置。蒋碧薇摸了摸周虞的手,问道:“舒服点了吗?”
周虞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姐姐,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听人说到过万二麻子。”他用力捶着自己的脑袋,“我总觉得他是个很重要的人,可是我刚才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他扁着嘴,一脸惶恐,“姐姐,我是不是变笨了?想点事都想不起来。”
“那周虞你刚才头痛吗?”蒋碧薇一听他回忆的,就担忧不已,越发地后悔自己不该多嘴,在周虞醒来以后就带着他回雁城,要是不这么耽误一下,这会儿周虞都已经躺在雁城最好的医院住院做检查。
“头还有一点点痛。”周虞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低地说,“不过我能忍得住。”站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去求蒋碧薇,“姐姐,刚才那个人说万二麻子去二楼了,我也想去二楼看看。”
即使是在脑部神经重创的情形下,都在他的脑海中留下烙印的人物,那绝对是重要人物。联想到周虞接到的秘密任务,蒋碧薇有些犹豫,她踟蹰着,迟迟拿不定主意。这次任务,周虞付出了心智退化的代价,外表看起来没有大碍,被当成试验材料,谁知道底子是不是受损到何种地步。即使他以后回去华夏国,再也不能应付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要想继续留在部队里,只能转为文职。
说她自私也好,自利也罢,蒋碧薇都不想周虞继续陷入以前的情景中,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心智退化到七岁的人,以前为国家付出了不少,她现在希望周虞的余生能够为自己而活。
“周虞,我们不去二楼,快到一个小时了,我们去门口等周韩好不好?”蒋碧薇问他。
周虞都快哭出来了,他低着脑袋不停地绞着手,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饱含着泪水。他不停地往二楼看,“姐姐,我真的想要去二楼看看。我保证就到楼上转一圈,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
早就说过,蒋碧薇最看不得周虞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而且这么高大的人即使是再想去二楼,没有得到自己的允许,即使是哀求,也不自作主张跑开,可见他七八岁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懂事。
她的心一下就软了,闭了闭眼睛。周虞大气也不敢出,只眼巴巴地等着她睁开眼睛。蒋碧薇一睁开眼就看到他满怀期望的眼神,无奈地妥协:“走吧!走吧!我们去二楼!不过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立即说出来,等出来后再告诉我。”
周虞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高兴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嗝,连连保证,“姐姐,我保证上楼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什么话都不说。”
“那好!记住你说过的话。”蒋碧薇整了整脸上蒙着的方巾,把脑袋上带着的帽子边沿往下压了压,才拉着周虞往楼上走去。
越往上人就越少,等来到二楼,门口大厅守着两个打手,见到两人进来,礼貌地问:“二楼最低消费一千筹码,请问你们换了筹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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