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里面出来一个客人，外面就可以放进一个客人；出来五个就可以放进去五个。自始至终，里面的客人人数都不能超过三十人。”三号侍者拿了他们一百面值的筹码作小费，脸上的笑容更盛，也越发殷勤地解答。
“万二麻子运气好，他上来的时候，恰好那个厅还少一个人才满客，他要进去，我们就直接让他进去了。”
“里面的客人人数满了，你可以进去把他叫出来啊!”干嘛还傻傻的非要等他们那边有人出来才能进去，除非，蒋碧薇抬起头，问道，“难道你们赌场的工作人员也不能进去？”这样的规定也太奇葩了吧？
不料，三号侍者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想，“您说得没错，我们分配到哪个厅，就在哪个厅服务大家。每个厅的工作人员都不能互相窜门，我们这个厅的工作人员不能去别的厅，别的厅的同事也不能来我们这个厅。内部有事的话，那也只能通过守在门口的同事传话。”看在小费的份上，他介绍得十分详细。
“那里的玩法跟这里一样吗？”蒋碧薇点了点头，问道。限定了人数，怎么都不能超员，看来那个厅的赌法同其他的大厅不一样啊。
三号侍者笑容可掬：“那个厅的玩法同我们这里不一样，那里是另外一种下注方法。很多在那个厅里面玩过的客人都觉得很过瘾，”他自豪地说，“那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回头客，玩过一次还想玩第二次，如果两位感兴趣的话，不妨等一等，到里面去看个究竟。”
“趁着里面还没有人出来，你先给我们讲一下里面的玩法呗！”蒋碧薇问。
“不好意思，只有那个厅的同事才能同你们解说，我们要是擅自说出来，会被扣奖金，真是不好意思。”三号侍者歉意而又坚决地拒绝了蒋碧薇的要求。
“你就偷偷告诉我们吧！反正我们又不会告诉别人。”蒋碧薇这次拿出来一个一百面值的筹码，“你告诉我们，这一百筹码就是你的啦。”
三号侍者苦笑，“两位，我虽然很想要，但是真的不能要，要是要了这一百，那我的饭碗就算彻底砸了。”他双手合十，摇了摇头，“请不要为难我。”见他坚决不要，蒋碧薇也没有强求，直接把那一百筹码给了他。
“不为难你了，那你告诉我们别的吧！”她的眼珠往上瞟了瞟，问，“万二麻子经常来那个厅里玩吗？”只要不让三号侍者说有关那个厅的事，问其他的问题，他都很乐意回答。
“他来得也不是很频繁，平均一个礼拜来一次吧！”他回忆道。
“每次在那边都待得到很久吗？”蒋碧薇继续问。
“不一定，有时候来得晚，快天亮了才来。我们赌场白天不营业，到了早上八点，所有客人必须离开。”三号侍者想了想，说道，“不过，他每次来了之后都会待到第二天早上必须要离开的时候才离开，反正在我值班的时候，就没有遇到过他半途离开过。”因为要到另外那个大厅去，就必须借道他们这边的等候区，所以她才有底气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里面别的客人出来得快吗？”
“大部分都会一直留在里面，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走。”三号看了看两人，“不过也有例外。有一次也是我值班，进去的客人还没有一个小时就出来了。”这件事他印象很深刻，那也是唯一一次，一次性就乌拉拉出来十多个客人。看那些客人面孔青白，还以为他们受到了惊吓，下次再也不来了呢。谁知道第三天晚上赌场才开门营业，他们又全来了。他那一次还特意留意了一下，结果他们那些人同其他的客人一样，一直待到转过天的早上才离开赌场。
蒋碧薇听了，不知怎的，心里一动，问道：“进去一会儿就出来的人多吗？”
三号侍者飞快摇头，不假思索地回答：“很少，几乎没有。”他有些羡慕地说，“那个厅的工作人员每次都可以拿很多小费。”
蒋碧薇随口说道：“你们不是也可以轮转吗？你可以跟经理他们说说好话，让你也调进去呗！”
“那不可能，所有厅的工作人员工作的场所都是固定的，这个厅的工作人员不会调到别的厅，别的厅的同事也绝对不会调到我们这个厅来。”说着说着，三号侍者意识到不对，赶紧闭上嘴，惊疑不定地看向蒋碧薇两人。
蒋碧薇假装没有看到他提防的眼神，饶有兴趣地问：“我看你平时讲话都是您，您的称呼，怎么说道万二麻子，就直接这么称呼了？”作为花钱的大爷，不是应该毕恭毕敬地用敬称吗？哪怕叫人家万先生也好啊。万二麻子这个称呼明显是个绰号，作为服务人员，就不怕引起客人不适，被投诉扣工资奖金吗？”
显然没有想到蒋碧薇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三号侍者还真没有想到过这样的问题。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以前我刚来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我的同事告诉我...”
“他不喜欢别人叫他万先生，您的，只让我们叫他万二麻子。”
“他说万二麻子这个名字外圆内方，蕴含着蓬蓬勃勃的生命力，反正说了很多我么听不大懂的大道理，我们叫他万先生，他还生气。我们赌场开门做生意，自然是客人说什么我们就照着做。”说实话，开始叫的时候还挺别扭，等时间长了，也就变得越来越自然，提到他这个人就脱口而出“万二麻子”这个称呼。
猜想蒋碧薇是万二麻子的亲戚，提到这个绰号以为她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您觉得冒犯的话，那我们以后背地里还是称呼他为万先生，您看怎么样？”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这么称呼吧！我只是问问而已。”蒋碧薇听三号侍者这么说，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露馅了，正想想法子补救。就听到三号侍者帮着她补全了其中的漏洞，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安逸的日子过惯了，想事就不大周全，这里可不是华夏国，而是安桃镇，说错了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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