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只是我们初步定的价格,你嫌高我们还可以商量嘛!”
焦局长赶紧笑道,似乎怕刚刚动心的父亲再打退堂鼓。
“就是,你觉得能上缴多少承包费?说出来我们商量嘛!”何书记也笑道。
“最多五千...”父亲说道。
“啥?五千?太少了吧?那么大的食堂,租给社会上的人,起码也能租一万!”赵日炎叫道。
“问题政策上不能租给社会上的人吧?”
“额...”赵日炎语塞。
父亲又冷笑:“我一年杂七杂八的工资差不多五六千,再上缴五千的承包费,下来里外里就能赚一万块,已经够行了吧?”
“你这账算得比马股长还精...不过,再咋算,五千也太少了,起码得...八千!”赵日炎开始讨价还价。
“最多六千,多一分也不包!”
父亲坚决地说道。
“不行,少了八千坚决不行!“赵日炎也是“寸土不让”。
“算了,承包费的事情,我们完了上会再慢慢讨论研究,只要天健同意承包,一切都好说!”
焦局长笑道。
显然,他已经答应了父亲六千的条件。
“好,那就先这样吧...都半晚夕(大半夜)了,我们赶紧回吧!”
何书记说道。
套屋里就响起了凳子搬动的声音。
东子和狗蛋赶紧闪身躲进了外屋的布帘后面,屏声静气。
“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说!”赵日炎却叫道。
“还有啥事?”
母亲打开了套屋门,大家就都来到了外屋。
“说完了公事,我就说点私事。”赵日炎沉下脸说道。
“私事?啥私事?”
父亲和母亲面面相觑。
“哼!王大师,你家的王谦己,今天中午打了我家的友德和马股长家的马成刚,鼻血都流了半缸子,你不会是不知道吧?”赵日炎冷哼道。
“谁?王谦己...你说的是王东己吧?王谦己咋可能打人呢?”父亲愕然。
“我们家王谦己老实得很...再说了,他从小就瘦弱,一个人咋可能打得过你们家的友德和马股长家的刚子嘛?”母亲也是不信。
“就是你们家的王谦己!他和友德刚子是同班同学,平常就仗着自己是班长,在学校里欺负我们家友德,今天中午和一个叫聂大民的,合起来在放学路上打了我们家友德!”
赵日炎恨恨的说道:“友德和刚子的鼻血都流着止不住,我们去县医院找了大夫才止住,你看看单子就知道了!”
说着,赵日炎就从兜里掏出那张检查报告单,拍到了父亲手里。
“额...我又不识字,你给我看个啥嘛!”
父亲阴着脸,把单子递给了赵日炎。
“你啥意思?连医药费都不打算赔吗?你们要是不赔钱,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报警,把你们家王谦己抓起来!”赵日炎气得大声叫嚷。
“这...王谦己呢?”
父亲的脸色黑了下来,转头看向布帘后面。
狗蛋早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躲在最里面的床边不敢出来。
父亲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
东子那么强壮都经常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何况自己?
就在狗蛋惊恐的时候,却见哥哥东子一甩帘子,走了出去说道:“别说了,赵友德和马成刚是我打的,要报警就赶紧报去,我去蹲局子就是了!”
“啥?”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到底咋回事?”父亲黑着脸问东子。
“今天中午我去四中接王谦己,看到赵友德和马成刚带了几个街溜子,在校门口劫住了王谦己,把他按在地下打...”
东子懒洋洋的说道:“我过去就轻轻踢了马成刚一脚,款款(轻轻)打了赵友德一拳,没想到他们不经打,鼻血就下来了...”
“你...”
父亲看着东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抬手就一巴掌抽去。
东子却灵活的一闪,躲开了父亲的巴掌。
“四爷,你这做啥呢?”
王福恭一把拉住了父亲,拉下脸对父亲说道:“东子都门头高的汉子了,你咋还伸手就打呢?你就不怕他还手?”
“他敢?”
父亲狠狠地瞪着东子。
东子却梗着脖子转头看向别处,不理会父亲。
“天健,这我可得说你了,娃娃们都这么大了,你教育可得讲方式方法呢!”
何书记也皱起了眉头说道:“更何况,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弄明白,你咋就先打东子呢?”
“我们厨师的娃子,打了股长的娃子,肯定是没理,还说啥来龙去脉呢?”
父亲黑着脸,忽然喝道:“王谦己,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狗蛋一听父亲真的怒了,赶紧低头从帘子后面走出来。
“你咋也跟着东子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学着打捶?你不知道他们都是股长的娃子吗?他们也是你能打的吗?”
父亲厉声喝道。
“我...”
狗蛋刚想分辨,抬头看到父亲黑煞神一样的眼神,顿时吓得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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