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妾万万没想到大夫人会突然冲进来,两人都愣在原地。
自打赵小武被挪到后院,一开始赵家人还会时不时过来探望,后来只剩下钱氏经常过来,再后来,钱氏忙着盯两个孙子读书,连钱氏都不来了。
照顾赵小武的小妾一个叫青桃,一个叫五娘,之前还会相互留一人在门口望风,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提醒室内的人。
后来赵家完全没人过来,两人也就逐渐松懈下来,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钱氏捉个正着。
青桃年纪稍长,她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迎了过去:“大夫人,您误会了……”
钱氏已经气急攻心,哪里敢听解释?
她抬起手,狠狠扇着青桃脸上,“贱婢,还敢狡辩?我看你们两个是活到头了!”
说着,钱氏对着门外吼道:“来人!快来人!我要把这两个歹毒的贱人活剐了!”
赵家人很快被惊动,听说赵小武被两个小妾虐待殴打,都很生气。
赵海铁青着脸,凶狠地盯着两个小妾,恨不得当场杀了眼前这两个东西。
钱氏则被心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可怜的小武在后院疗养,竟然被这两个毒妇如此对待!”
赵小武被搬在钱氏旁边,虽然身上穿着华丽的衣裳,但短突突的一截,怎么看都不像是人。
此刻,他正一脸狰狞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妾,恨不得把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但发出声音却只有“呜呜呜”的叫声。
赵海咬牙切齿:“狗胆包天的东西,竟然敢背地里对我儿子下黑手,赵家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对我儿子做出如此狠毒的事!”
五娘胆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
倒是青桃坚持说:“老爷,夫人,少夫人,我们不是虐待爷,我们这是替爷沐浴净身……”
钱氏伸手把手里的茶杯砸到了青桃的头上,顿时砸的青桃头破血流:“贱婢,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八道。今儿要不是我发现,到现在还被你们骗了!”
赵海摆摆手,直接说:“来人,把这两个丫头扔到井里,对外就说是失足跌进去,淹死了!”
几个家丁上前,七手八脚抓起青桃和五娘,两人拼命挣扎,都喊着饶命,但依旧不肯承认虐待赵小武。
钱氏恨的牙痒痒,“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不肯承认,拖走!”
“饶命!老爷,夫人,少夫人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虐待爷……”
反正在赵家活的还不如猪狗,逃又逃不掉,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们绝对不能让赵家抓到把柄,说她们是虐待赵小五畏罪自杀的,这样赵家就可以随便污蔑她们,让她们的家人抬不起头。
她们就算死,也要嚷的整个赵家都听到她们是被冤枉的,这样赵家想报复她们娘家,就没有借口和理由!
这时,一个青色的人影突然从门前走过,走过的瞬间,还扭头朝屋里看了一眼。
赵海一看到那人,顿时心里一紧,脱口而出,“时大夫怎么在这儿?”
拖两个小妾的家丁顿时停下动作,等候赵海的指示。
时舟人已经从门前走了过去,又折了回来,“赵老爷,大夫人,少夫人,昨天老太太着人传话,让我过来复诊。赵老爷这是……肃家风呢?”
时舟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赵小武,当即说道:“赵公子也在?我来都来了,顺便给赵公子也复个诊吧!”
赵小武抗拒,“呜呜”乱叫,但赵海还是很热情地请时舟进来,“那就麻烦时大夫了!”
钱氏眼睛盯着时舟,眼中满是冷意,何晨晖说的话还在她耳畔回荡,她可没忘。
她现在什么都没做,是因为她没有证据,也没有跟她儿子确认,毕竟何晨晖是因为时舟挨了打,说不定他就是想要报复时舟,故意这样说的。
说白了,钱氏还不确定时舟是不是真的害了她儿子!
时舟走到赵小武跟前,赵小武的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
时舟开口:“赵公子,我知道你恨我切了你的手脚,但我也没法子,如果不这样做,就救不了你的命!”
赵海在旁边附和,“是啊,小武,你恨时大夫恨不着啊,当时要不是时大夫,你就没命啦。仁心堂的孙圣手都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钱氏原本一直盯着时舟跟儿子,看到儿子眼中的恨意时,她已经起了疑心,没想到时舟跟赵海这么一说,钱氏又犹豫了。
当时确实是那么个情况,如果小武是因为被切了四肢恨时大夫,那就不能说是时大夫害的呀!
时舟给赵小武检查,态度不吭不卑,动作也十分温和,丝毫看不出她跟小武之间有什么恩怨,这就是一个大夫对病患的寻常态度。
一时之间,钱氏更疑惑了。
“赵公子恢复的不错,余毒也清的差不多了,只需再吃上一两个月的药,就没大碍了。”
赵海在旁边看着,怕时舟以为他们虐待妾室,传出去不好听,便试探的说:“时大夫,我刚刚是在教训这两个毒妇,她们竟然在私底下虐待我儿子,您瞧见我儿子身上这些伤痕没有?她们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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