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大户家门外,聚集了围观的百姓。院门除躺着一具尸体,是耗子的娘。她的死因并不是头上的撞伤,似乎更像是被蜂拥而至的人群踩踏致死。
四周全是百姓们乱糟糟的嘈杂声,参与抢粮的百姓早早的都跑的没影了,他们都是后来围观的百姓,对于这里发生了什么也只是道听途说。
“死者三人,张大元夫妇和城北窝棚的一个流浪妇。起因是流浪妇说张大元家有存粮,且撞开了门,百姓为了抢粮将屋主张大元和其妻子打死。”
县衙之中,县令老爷坐在正堂。手下捕头正低着脑袋,机械的读着手中的案卷。
“凶手可捉拿归案了。”县令老爷问道。
“大人,捉拿不得。参与抢粮的百姓太多了,且无法分辨。这个时候若是大量的拿人审问,恐怕会闹出大事的啊。”捕头连忙说道。
这下相的县令老爷姓刘,看起来白白胖胖的。这人没什么本事,是东海郡守的小舅子,靠着些裙带关系才一步步的走到了如今的位置。这人虽然不善处理政务,可对于做生意却是门清。所以这下相在他的治理之下,经济上却也是相当不错。
“哎,暴民啊,你看看这些所谓的良民,只要没有粮食吃可就全成了暴民了。”刘县令叹了口气,说道。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刘县令的额头满布汗水,来回不停的踱步,如同锋芒在刺一般。
郡城送来赈灾的粮食几次都被劫了,而县城里的粮食也已经不多了,即便这样每日两碗粥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大人,项氏有粮。”捕头试探着说道。他们这些小吏可是三教九流都有熟悉的朋友,前些日子收粮的就是项氏的人他岂能不知。
这下相城就这么大,谁手里有粮,谁手里没粮,他刘县令岂能不知。甚至他这个当县令的与下相最大的氏族项氏又岂能没有几分交情,只是自从项羽刺杀李辰与始皇之后,整个项氏一族在下相的势力便已经由明转暗了。这刘县令也趁机和项氏撇清了关系,现在项氏可是被彻底的打上了反贼的标签。
“去联系项氏。”县令吩咐道。
找项氏借粮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县令心中清楚这场灾荒中充满了项氏一族的影子,现在的他只能期望项氏屯粮只是想发一笔横财。
下相,马陵山
“主公,该收网了。”张良看着城中传来刘县令见面的邀请,对项羽说道。
“军师去吧。”项羽情绪低落的说道。
这些天看着整个下相变成人间地狱一般的修罗场,项羽的心中便充满了自责。项伯的拷问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回响,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对还是错了。
“项庄,告诉刘县令的人今天下午天羽楼见。”
“另外让天羽楼按照最高规格准备一桌饭菜。”张良吩咐道。
天羽楼是项氏在下相的产业,只是如今城里闹粮荒,这些馆子即便是有粮食,恐怕也不敢卖了。
“军师,好酒好菜有必要吗?”项庄问道。
“赠他一顿断头饭又何妨。”张良说道。
正午,下相的天气异常炎热,街上的阴凉处横七初八躺着的,让人分不清是尸体还是活人。刘县令带着几个心腹偷偷的从后门进了天羽楼,张良等人已经备好了酒菜等候。
“这位是?”刘县令看着张良问道,显然他并不认识张良。
“项氏的事情我可以做主。”张良的回答直击事情的关键。
“既然如此,本县便开门见山的说了。项氏前些日子应该收购了不少粮食吧,本县代表着下相的几十万百姓,恳请项氏能够将手中的余粮拿出来救济一下灾民。当然这粮食自然也不会让项氏白拿,本县出两倍的收购价格如何。”刘县令擦了擦白腻无须的肥脸,郑重的问道。
“可以。”
“我项氏生在下相长在下相,赈灾之事自然义不容辞。粮食不光要给百姓,咱们项氏还分文不要。”张良义正言辞的说道。
只是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项氏要赈灾不假,可你刘县令怕是活不到这一天了。
这时的下相粮库,张良已经买通了看守粮库的粮官,整车整车的粮食正在往粮库中运,原本空荡荡的粮库居然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头,你说项氏这是什么意思?”看守粮仓的守卫问道。
这把自己粮食往官家粮库塞的商人,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难不成这项氏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不想活了是吧,不该问的不要问。”粮官连忙说道。
“咱们连吃的都没有了,县令居然在天羽楼中喝酒吃肉。”
“知道吗,县令在天羽楼大吃大喝。”
“县令在天羽楼吃喝,那香味离老远便能闻到了。”
这消息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很快便传遍了下相。无数的灾民开始朝着天羽楼涌来,这早上刚刚因为一些粮食闹出了人命,下午县令便在城中大吃大喝,百姓的愤怒便如同将要爆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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