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贾赫与丁狂对坐饮酒。
“丁兄,你有些急躁了!”,贾赫语气悠悠,放下手中酒杯,唯有那双眼睛,满是凝重。
“皇帝九子,当全部杀之!”,丁狂冷冽一笑,看着贾赫,接着道:“今我等已经同坐太上皇这条船,待皇帝落败,那九子,便是隐患。”
“九子为皇帝亲子,到时候他们登高一呼,必引发动荡,那个时候再处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杀气腾腾的话语让贾赫眉头紧皱,看着他道:“九子如今无兵无权,只待皇帝落败,覆手便可灭之。”
“现在出手,一旦有人身死,皇帝必提前动手,到时候如何收场?”
一句反问,让丁狂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鄙视起来,冷笑道:“今大秦十二世家门阀,有八家已经确定站在我们这边,其余四家,虽名义上还忠诚皇帝,然他们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静观其变罢了。”
“如此优势,纵然我们提前发动,皇帝又能如何?”
其鄙视之态,骄狂之言,让贾赫目露寒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道:“看来你忘了,我们世家门阀与你,只不过是合作罢了。”
“如此弄险之事,我们不会做,丁狂,你别忘了,没有我们,你又有多大本事掀起风浪呢?”
一句反问之言,丁狂呵呵笑了起来,看着贾赫,言道:“都说世家门阀是吃肉不吐骨头的狼,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贾赫,你同样也别忘了,如今你们只能跟着太上皇那边走到底。”
“先叛太上皇,后叛皇帝,你们这些世家门阀,如此叛来叛去,都快成为哈巴狗,有奶便是娘了。”
“你!”
贾赫怒而起身,脸色有些红润,丁狂刚刚之言,简直就是戳他的肺管子。
世家门阀,何时被人形容成哈巴狗过?
他们才是执棋人,皇帝换来换去,唯有世家门阀,耸立当世。
“丁狂,今日之言,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否则你,必死!”
杀气四溢的话语,丁狂却没有什么变化。
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后,他起身,开口道:“杀九子,是你我为将来计,有此一为,别忘了,九子依然是太上皇孙儿,你们世家门阀在拖下去,待太上皇复位后心意改变。”
“呵呵,那个时候,你们世家门阀可就是九子最恨的人,会发生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
言罢,丁狂转身离开,贾赫深深呼吸,方才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贾赫方才离开醉仙楼。
“大人,他们会同意吗?”,远处看着贾赫离开的背影,一人出声,丁狂换了一副面容坐着。
“容不得他们不答应,九子活着,就是很大的隐患。”
“世家门阀的人太贪,虽无篡位之心,可有控制之意。”
丁狂说到这里,目露讥讽之色,呵呵笑道:“杀九子,必须瞒着太上皇,这点大家都清楚。”
“只有让皇帝这一系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将来太上皇复位,不管他后来之君是谁,世家门阀才会有更多的转圜余地。”
旁边这人听着,微微点头,世家门阀控制朝堂的办法就是盘根错节,只有除掉了对他们敌视的人,将来不管大秦皇室子弟是谁露出锋芒,他们都会像今天一个样,四处逢源,然后做那下棋的人。
直到贾赫的背影消失,丁狂方才转身离开,他眼神如墨如渊,带着莫名的意味。
世家门阀,不到最后,谁会知道最后谁才是那个真正下棋的人呢!
两天后,太上皇去了东阳山,说是要与阴阳家高人东阳君畅谈天道。
他这么一个动作,引发的问题可不少,这下子,不少人目光直接放在了东阳山那边。
东阳山,建造中屋舍还不成规模,太上皇到来,东阳君亲自迎接。
行礼拜见后,一行人便上了山,来到山腰处,见此地部署严密,太上皇眼中满是期待。
“陛下,为解隐患,需三次进行,每过一月,方才进行一次。”
东阳君指着那勾画着神秘图案的地方,一一解释起来,太上皇闻言,也不觉得失望。
对于解决隐患问题,他不知道试了多少办法,只要有办法,别说三次,就算三十次,也在所不惜。
“陛下,此勾画之符,再无引地脉之气,阴阳调和,自解陛下隐患。”
“此第一次,需三日时间,度过以后,陛下便可从每日一疼,转而每三日一疼。”
“度过第二次,可由每三日一疼,转而每隔半月发作。”
“直到度过第三次,陛下身体隐患,就可彻底清除,再无复发可能。”
东阳君面带笑意解释着,然后内力运转,一掌打出,此地便有阵法运转起来。
“三月之功,解陛下为难,此乃是臣能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望陛下谅解!”
“哈哈哈,好,果真不愧阴阳家高人,快快让朕一试。”
太上皇迫不及待催促,实在是每日之疼,让他都感觉仿佛死了一回。
这种日子,过得真不是滋味,堂堂大秦之皇,如此折磨的日子,必须消失。
“臣遵旨!”
东阳君一礼,开口道:“陛下需得在阵法之中三日,这三日之间,不可出阵,否则必然失败。”
“陛下若有事情,必须安排清楚!”
闻言,太上皇哈哈一笑,言道:“这是当然,爱卿大可立即进行,朕不会出阵。”
见状,东阳君便仔细交代起来,太上皇仔细听之,生怕出现问题。
他之所以如此相信东阳君,就是东阳君以镇心莲为主药,搭配其他药材,配置药浴,这才让他于每日的痛处中,让自己的精神没出问题。
凭借这个,他是信任了东阳君的手段,为了彻底解决问题,他是在所不惜。
交代清楚后,太上皇便进了阵中盘坐下来。
东阳山很快封山,有话传来,说是太上皇与东阳君将论道三日,不让人进山打扰。
都城,秦王府,独孤信看着情报,目露凝重。
“江媚儿,东阳君,你们之间有什么牵扯呢?”
自言自语一声,独孤信觉得有些头疼,江媚儿出现在太上皇的身边太过巧合,再加上随之而来的阴阳家东阳君,这其中,有太多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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