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绯永在剧烈的咳嗽中清醒过来时,夕阳从她豪横的巨幅天窗中洒满了整间屋子。
“我是该感谢你救了我吧?”绯永拍拍生疼的脑瓜,像是在拍一个来曾熟透的的西瓜,脑海中回响着宛如海涛的嗡声。
“虽然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吧,但是还是谢谢你了。”
“其实还好啦!”夜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动作笨拙地摸爬着坐到了简易的木床边缘,“不过你还是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很危险……”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屋顶是怎么回事?也是想杀我的敌人干的吗?”绯永抬头望天,看不出一点活下来的欢娱。
“这个……不重要的啦……”夜支支吾吾地,“你的安全更重要啦……”
“能好好道个歉吗?”绯永抑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看着夜无奈地摊摊手。
“我可是救了你诶……再怎么说……”夜黝黑的皮肤下由于紧张而喷张的血管为那张稚嫩的脸打上了隐匿的红晕。
“我也好好道谢了吧?”反倒是绯永像是姐姐一样,弯着臂膀等待着自己犯了错的弟弟放下面子来道一个歉。
“对不起啦……”夜转下脑袋,“不说这个了……绯永,你不能呆在这了。”
“刚刚那些究竟是怎么回事?”绯永却完全没有随着夜的思路走下去,“不会是你要演绎什么英雄救美的套路才有了这一出吧?”
看着绯永满是怀疑的眼神,夜摆摆手,局促而失落:“虽然我确实有想过……”
“你还真想过啊!”
“但我也不会这么不知分寸的啊!”夜只能尽量解释道,“那可是被通缉着的杀手,我再怎么也不可能……”
“当时的夜是个彻头彻尾的傻乎乎的公子哥,会说出很多和年龄不符的淘气话来,”听到此处,绯永慈祥地笑了起来,脑海中已经满是当时那个又笨又可爱的哥哥了,“但夜毕竟是个公子哥,他很快明白了过来,是谁要对我下手。”
“是臭老头干的。”夜几乎是笃定,“要是对你下手是为了威胁他话,怎么可能去下死手……只有是他,而他也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为什么……”绯永听得出来夜口中的臭老头是谁,在夜常来的这几天里,他经常把这个名词挂在嘴边,绯永自然能聪慧的捕捉到夜在说的是谁——那个自己从来未曾谋面的,狠心将她抛弃的,那个作为自己血亲,除了麻烦和生命什么都没有为自己带来那个父亲。
那个活活让母亲因为贫穷而病逝的,父亲。
“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偷梁换柱。”夜仔细思索一番,得出了结论,“毕竟,你也只有身份有一定的特殊性了……”
“偷梁换柱?”
“乌尧那浑蛋估计是要用你的身份来做些文章,我没猜错的话,他大概事找到了那个最适合当他‘私生子’的那个人。”夜这样说着,马上便感受到了时间的急迫——倘若进入到夜晚,那个杀手将会有无穷的活动空间,到时候想要阻止他就几乎是不可能了。
“没时间说这些了,快走,绯永。”夜焦急得一把抓过了绯永的手腕,“本来是你昏迷着不太方便,既然你醒了,那酒不能继续在这危险的地方呆着了!敌人的能力在影子间游动……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一旦到了夜晚,我们便几乎无处可逃了!”
绯永虽然现在还处于刚刚醒来的懵圈中,但依旧有着最基本的判断能力。方才的生死时刻还历历在目,再想到夜近日来的种种行为,虽然弄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绯永确实感受到了那股较为诚挚的心意。因此在一阵脑壳疼中,绯永终究是选择被夜牵着手腕走出了自己那可怜屋子。
“那家伙绝对还在图谋不轨着……绯永,靠我近些,这样只要他要把你拉入黑暗,我也会跟着一起进去。”绯永点点头,靠近了些夜。但刚走了片刻,剧烈的头疼便让她不得不靠的更近了些,依偎着夜的肩膀才能勉强继续前进。
“还在发烧吗?”肩膀传来的触觉让夜有些心疼,也回想起自己心血来潮要来认这个妹妹的最本质的初衷。
“说来可耻,我那时候确实不是只是单纯地想着想找到自己的妹妹来着。”火劈里啪啦地燃烧着将火星如轻巧的烟花一样在上方乍现,而夜的长而宽厚的影子遮盖住了它,“我当时的心情也很复杂啊,对于我自己身份的不认同,对于亲情的极度渴望,以及想要证明自己比那个臭老头要有人性的多……却唯独没有考虑过绯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夜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吗?”雁鸿看着夜走了过来,便故意挑逗着空开了一个坐位。
“就是因为你,我才老是没办法把我深邃的思想展露给你们看。”夜摆着酷酷地姿势顺势坐到了雁鸿的身边,“毕竟傻瓜是会传染的。”
随后,不等雁鸿进行反击,夜啪地一下捂住了雁鸿的嘴巴:“所以今天是什么活动?晚间不睡觉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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