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辰星,别动!”雁鸿凭着环民那敏锐的精神力洞察一遍自己后,这才吃惊地大喊一声。夕月和辰星听了雁鸿这样的话,自然是不敢在踏步上前了,便傻楞在原地等待着雁鸿的指示。
“让奥术能量在你们体内流转,不要停……直到察觉到异样再行动……”雁鸿深呼一口气,他已经感受到了,那隐藏在灵魂深处陷阱,嘶嘶地发出了声响。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几千上百的绒毛在脚底缓慢而有节奏地挪动着,注意到时才会感受到那股子酥麻到心底的瘙痒。
“还能注意到啊?”伊克冷哼着,“还不是过于迟钝啊,环民小鬼。别忘了,你可是在口头和我签订了脆弱的一同行动的协约的,擅自死掉的话我会很苦恼的。”
伊克见三人已然找到了门路,就不再提醒,只再转头之前,又临了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们,这才完全调过头去继续前进了。
“感受到了吗?”雁鸿皱紧了眉头。是什么时候?一上来时?不对。雁鸿脑海中打过横幅——是那节阶梯吧?伊克说的,还可以回头的那一节阶梯。是这个意思啊……这个混蛋,不说清楚些,是想让我们变成怪物吗!到底打着什么算盘?雁鸿不由得有些幽怨地盯着伊克的脊背。
不过啊,这家伙的能力很阴险啊。雁鸿踏踏脚下浮梯,感慨道。这边还没有那滚烫的岩浆一样的血液流动过来,只是死气沉沉的。即便如此,居然就能做到这样由内而外的异变了……真是有够让人胆寒的啊……这个大蛇混蛋……
“感受到了……”辰星的脸上已然出现了那种对抗着的紧张神情。
“夕月呢?”雁鸿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夕月。
“像是,小虫子在心底爬一样……”夕月一副拉坏肚子的表情,“好想生气……”
“虽然很难受,但恐怕接下来,我们得一直保持着这种触觉了。”雁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么,我们就快跟上吧。”
“如果坚持不住的话,你的肌肉会最先给出反应。它们会变得枯燥而干结,像是凝固了的岩浆。深红色的条纹将从你的眼睛里,关节处,每一个肋骨间乍现,直到你的整个脑袋都停止运转,你就会变成,你可能曾经可以一剑劈开都不会有半点怜悯的敌人。”
“而且,即便你能坚持下来,没有足够充沛的奥术能量来抵抗的话,只不过是延缓了变成怪物的前奏,以及徒劳地增加疲劳罢了。”伊克的声音忽然传来,“不过,没在我指出的地方回头,你们俩个现在早就没了回头路了。一条道走到黑吧?”
“所以你们会退回来,所以,你会接受我毫无凭证的合作要求。”
“黄金族的战士可是很金贵的,比孩子都金贵。已然逝去的只有缅怀,我能做的有时候就是这样,统计人数,减少损失。像是金盏花王朝的机器一样。但,没办法……”
伊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便又沉默着不再说话了。他不由得地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说上这么多,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喋喋不休这些的人。
说到底,这俩个孩子也是故人之子,虽然斯人已逝,但一丁点的情感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啊……伊克忽然感受到布条缠绕着的巨剑比往常寒冷了许多。是开始逐渐地靠近天际,越来越高了吗?他握住了剑柄,忽然打心底升起了一种感觉来——是啊,再多的情感,在帝国的辉煌面前,堵着路了,便必须去牺牲掉,像砍掉拦路的荆棘,就是这样。他的心与剑都是为那一刻而准备着的,冰冷着的。
“是这样的啊……”
伊克踏上去一步,不知不觉地,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啊。伊克回头一望,那天梯已然看不到来路了。身边的战士们都是老兵,伊克并不打算让那俩个年轻的孩子跟随自己,即便他们最后显然易见地扛住了这所谓的“赤蚺之神”的侵蚀,但孩子是王国的希望,战士是王国的力量,年轻的战士便是至高无上的珍宝。
“哟……居然都到了这里了……看来我的待客之道,很不讲究啊。”
忽然,半空中的风变动了形状,随即卷动在了一起,最终,一个透明的赤红色的人影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明明是条蛇,却要假惺惺地装作人形,让人作呕啊。”伊克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准备好了,将你的心脏献给王国和我们的王了吗?”
“比起那个,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客人啊。”人影嘶嘶地笑着,“那个带着个光环的小友,和你很不像呢?”
“大地之上没有我们的同类。”将军振声回答着。
“人家明显是在说我啦,就不要抢答好吗?”雁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伊克所在的这一层阶梯,对着天空中的虚影大喊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啊!是神赐之壳,还是神赐之主呢?”
“神赐之壳”与“神赐之主”是经验丰富的冒险团所公认着的在神迹中神赐会出现的俩种形式,区别是一个模糊的界限——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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