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里不常有人来借宿,我先后被两家人以没地方的理由拒绝之后,找了一个看起来占地面积比较大的房子,外形挺新,跟个小别墅似的,心说你这不能说没地方了吧?
我敲开门,发现给我开门的是个老大爷,看着还挺眼熟。我一想,这不是白天给我指路的大爷吗?我心说没看出来,您还是这一片儿比较发财的,怪不得不种田,在道儿上溜达。
“呦,大爷,是您家啊?您还记得我吗,我白天问路的那个,今天晚上估计回不去了,您看方不方便让我在你家住一宿?”
可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脸上才露出和善的笑容,把我让进了门。
房子到处看着都挺新,家具却很少。大爷挺客气,还给我拿了两个馒头,我就着水就啃。闲谈的时候,他说他老伴儿早就死了,儿子儿媳也在外打工,所以家里就他一个,平时也不忙什么菜。
我啃着馒头,也跟他说:“谢谢您老爷子,我是学金石的,不然我也不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看古墓。”
“嗷,金石啊,我知道,这里经常有金石队来调查,但是像你这样一个人来的可不多。”
“我就是路过L市来看看的,不是来调查的,我单位也不在这里。”
又说了一些家常闲话,他就把我安排在靠门口的一个小屋里,床单被褥看起来也不是很干净,但是这种情况能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可能是床板太硬,也可能吃馒头的时候喝了不少水,半夜我翻来覆去,最后憋不住只好起身去解决一下,但我也不知道他们家厕所在哪儿,所幸迷迷糊糊开门出去在地里解决了。
冷风吹得我头脑清醒起来,走回来关上门,我却发现房子靠里有一扇门的门缝里冒出来亮光,那估计是老爷子睡得房间吧?精神够好的呀这个点儿还不睡。
我正准备回自己屋睡觉,隐约间,听到他房间那边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应该是铁器相碰的声响,就像很多铁螺丝钉掉在铁铲上一样,很快又消失了。难不成老爷子半夜不睡觉,是在搞什么工程吗?
好奇心让我没有急着回屋里,而是在客厅又呆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又传来了微弱的铁锨铲土的蹭、蹭、蹭的动静,声音虽小但是很连贯,或者说杂乱,不像是老头儿一个人的动静。
我正在狐疑之中,突然,那门被打开了,灯光里我看见里面出来两个扛着麻袋的壮汉,他们也看见了我,两边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静止的场面只持续了秒钟,他们扔下手中的麻袋就向我冲来,一时尘土四起,我刚转身想跑,奈何他们速度太快了,直接把我摁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被他们两个拉起来,押着进了刚才那个小屋,里面还有好几个人,我看见地上的洛阳铲,铁锨,竹筐子,麻袋,还有油灯,吊绳儿。
心里全明白了,这帮人还真是花了血本,盖了一栋房子,就是为了用这个做掩护,夜里神不知怪不觉地盗墓!
“小兔崽子,我本来看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有老子年轻时候的气魄,才想给你行个方便,你却自寻死路,这就怪不得我了。”刚才那个老人一改脸上的客气,俨然成了黑社会老大的样子,我心说你刚才演技也忒好了吧。
我虽然有些慌张,但是我心里明白,这会儿不能自乱阵脚,因为能救我的也只有我自己,如果不想办法,一定会被按着他们的江湖规矩处理掉的。
我飞快地思考,今天跑是跑不跑掉了,只能……唉,兵不厌诈。
我陪上一副假笑:“误会啊,误会啊,要知道是自己人,废这老大劲干啥。我看你们这里也缺个掌眼。要不今儿咱们现场支一锅?”
这什么掌眼,支锅都是之前跟大腰子那儿学来的黑话,掌眼就差不多是师爷,支锅就是搭伙儿。不知道出了S省地界儿是不是还这么叫。
那老头儿一脸不信地看着我,这时候,旁边窜出来一个精壮的汉子,上来照着我就是一巴掌,下手之狠,打得我眼冒金星,感觉鼻子里明显流出来两道儿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我只听得他回头跟老头儿说:“六爷,到后院儿把他做了吧。”
我赶紧让自己清醒,抢在那六爷开口之前调整好表情,还是一脸笑,就说:“这位兄弟,没必要呀,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他又要冲过来,后面的六爷咳嗽了一声,他就识趣地退到了一边。六爷说:“可以嘛,还懂我们的黑话,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然……”
说着他又向左右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得令,立马把我上衣给扒开了,把我双手向上摁在墙上,我心说这他妈要命还是劫色啊?
然而,又有个人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把匕首,他们把刀刃齐刷刷地摁在我的肋骨上。
我心里一凉,这帮人,会的也太多了吧?这是古代一种酷刑,叫弹琵琶,我也是偶然在书上看到的。当人的双手高举,肋骨是贴着皮的,此时如果贴着骨头上下拉刀,那块儿就跟片皮鸭似的,场面惨不忍睹,因为动作酷似弹琵琶而得名。盗墓贼大多是亡命之徒,我只是不知道他们居然会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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