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说法力和权能是不一样的东西,法力才是支持魔法运作的能量,那么权能是什么?”
对于林的疑问,而且从哈露米跟卡雅的眼神中看来,也是两个女孩的疑问。芬也不打算卖关子,直接说道:“所谓的权能,在我的时代,就是用语言号令世间一切事物的资格。只有资格不够的时候,你才需要付出其他的代价来交换。”
这……可真是简洁明了到不能再简洁的发言了。
就好比当官的人,只要官位够高,权力够大,想做什么事情,一个命令,甚至是一个眼神,自然会有狗腿子处理到好,而不用付出代价。假如官不够高,权不够大时,当然是花钱让人办事。钱花得多或少,当然是关系到事情办得妥不妥当。
什么时候玩魔法,跟当官是一个道理?
不过认真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因为那些传承已久的魔法,咒语发音虽然拗口,但是将内容翻译成白话,不外乎:
我很牛逼,所以以我的名字为号令,某某某即刻前来我的麾下,听从我的指示,要你做的事情包括啪啦啪啦,做法是啪啦啪啦。听完我的指示,就给我立刻,或是什么时候或满足什么条件后就执行。要你往东,你敢给我往西的话就让你好看,之类的话语。
当然,换成现在这个时代,那个‘我’已经不是我了,所以内容大多改成:
因为某人很牛逼,所以我用他的名义为号令,然后啪啦啪啦。最后一句变成:要你往东,你敢给我往西的话,我就让他给你好看,之类的话语。
简单地说,咒语内容翻译之后,不外乎命令、威逼、利诱等等的用词。很诡异的是,这些话能形成某种规律、某种法则,使后人只要依循其规律,就能完成一样的事情。
假如照做了,却没有办法成功。大多数魔法道路上的前辈会跟你说,这是你法力权能累积的不足,所以请再加油。
也许在这个时代,他们指得是作为支付代价的量有所不足;但用芬所缔造的黑暗时代之前的上古,这句话同样适用,只是所指的方向不一样而已。
仔细一想,使用魔法还真有这么些个味道。
不过芬所说的东西虽然可以理解,但却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两个徒弟先不管,她们层次太低,还没办法从现有的线索中,去细思背后的因素。林当然就自己所不了解的地方,一一问起:
“那我们每日冥想,所累积下来的是哪一种……嗯,能量?好像也不太对。法力还好说,权能应该算什么东西?”
“你们藉由那八个神灵的冥想仪式所累积的,就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应该是同时拥有权能特性,与法力特性的介质,或者说混杂了两种不一样,仅仅只是相似的力量,累积在体内。在使用的时候仍旧是转变为法力去做输出,但还是有权能在你们的身体中,一点一滴的累积下来。”
从某种角度,芬的说法也解释了为什么惹毛了那八位神明后,祂们无法利用祂们所职掌的权柄,直接在魔法师的体内放上一把火。就好像神明对付那些教会中的叛信者一样,直接燃烧从过往的祈祷中,叛信者所借取、累积下来的神力。祂们只能阻止法爷们进一步的累积。
看着林还在细思,芬补充了些自己的意见,说:“以我的眼光看来,现在利用冥想仪式,以获取更多权能的做法,是比我过去的时代还要快速、方便许多。但快捷方式总是有代价的,经由那些神灵所获得的,也将受制于神。不过这个时代的魔法师们,好像并不在乎这样的事情。”
“或者说,大家只是眼界太低,查觉不到自己需要在意这样的事情。”苦笑了一声,林感慨着。不过无谓的思虑不需要太多,林现在还有更多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那么要怎么使用你所说的权能,还有法力?想必会跟现在的施法方式,有些区别吧。”
“区别是有,但不大。权能没有所谓用不用的问题,你开口说了,只要你够资格,事情就会成真。而法力,也就是储存在魔石中的那股能量,在以前的时代是用于固定式的魔法阵,或是一些符文、卷轴上面。对于一些魔法陷阱,还有过长的祷词,每一次都要重复是一件挺烦的事情,所以就会利用外物,来便捷地达成所希望的目的。这也是我对那颗紫色的,──”
芬说着,同时指了指摆放在一旁的‘首棺’。而‘那颗紫色的’,想来就是指安放在首棺中的紫变级魔石,“──感到十分讶异的缘故。我看过的魔石,和魔法塔的能量池,内藏的能量大多是拟似八种权能,并保持着那个平衡比例。但是那颗紫色的,里头蕴含着的是属于真正的权能。这种东西,要是在以前的时代被发现,即使是我提过的那些魔法道具,也算不上很好地利用了魔石内藏的权能,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什么意思?”
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颇具深意地看了林一眼后,说道:“将八种权能程序化,第一项让我惊讶的是,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魔法阵,或任何必须要藉由外物来施展的法术,都只能利用经过转换后的法力,而不能直接利用权能。但是以八种权能为基础所建构起来的程序语言,却打破了这项认知。之前你所改造的大贤者之塔,毫无疑问是用八种权能驱动其所友的魔法效果。至于第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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