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阳神宫,灵兽宫
嘉和朝着灵兽宫的方向走去,想着一件事,脚下的步子便快了起来,到灵兽宫便奔着元歌去。
元歌正端着几枚药珠朝凡宇圣翼的寝宫走去,和嘉和撞了个照面,嘉和跟着元歌一同进了那宫殿,却不见凡宇。
老神仙自从到神宫之后就优哉游哉得很。
“跑哪儿去了?”元歌四处看了看,干脆坐在了地上:“老神仙真是从来不听话!”
嘉和也跟着元歌坐了下来,棕色岩石的地面延伸至宫殿尽头,便是一方灵木架起的圆台。
“那儿是凡宇休息的地方。”元歌道:“来找我有什么事?”
“凡宇这几天没什么异常?”
“没有啊,一切都好好的。”元歌向后一甩辫子:“昨日还和我聊天来着,说是想吃什么桂花饼让我给他找去。”
“元姐姐,若是那想要置凡宇圣翼于死地的人在神宫,且知道凡宇安然无恙,你说他会如何?”嘉和道?。
“那肯定继续想办法害凡宇啊。”元歌说完,自己先抽了一口冷气:“难不成……”
嘉和点点头。
“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这神宫里有人将凡宇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不如就让他知道凡宇好得很,这样子,他不就能进来,若是躲在暗处我们一定看不到,如果真要有什么动作,那抓个正着不就好了。”
“没错,神君如今忙于国事根本没时间来管这个,可这神宫戒备得严严实实,得想个办法让他进来。”?元歌赞同。
嘉和想了片刻,凑到元歌耳边耳语了几句。
“真能这样吗??”
“要不试试看?”嘉和说。
元歌点头:“就这么办吧!”
第二日,灵兽宫中便传出秘密的消息,天神凡宇圣翼突发急病,求治不得,几个玄衣迅速被遣出宫,说是要去外海之外寻觅灵药,这消息由元歌交待灵兽宫的几名宫人散布出去。
不到半天,整个神宫便都知道了。
神君麟禹天当然也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但嘉和跑去求得麟禹天的应许,这件事父王只需给出相应的人力便是,其他的由嘉和来全权负责,考虑到嘉和之前看似莽撞,但其实还算有勇有谋。
麟禹天便知晓她的计划,而自己只需要应付那帮老臣的疑问,告诉他们凡宇圣翼不会有事。
而嘉和便优哉游哉地坐在灵兽宫里和凡宇圣翼聊着天。
“公主,我们加派的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些时日里,任何出入灵兽宫的人不仅会严格记录在册,只要有人妄图偷进灵兽宫,不到半柱香便能将他捉到公主面前来!”
“很好,若是有人去偷袭我们派出的人,也立刻便会被带回来。”嘉和对这安排很是满意:“我们的玄衣人手够么?”
“得力的都在,而且还有元海呢。”元歌说。
连着七八日,嘉和时不常要来灵兽宫转一圈,凡宇未病的秘密只有元歌结果心腹知道。
殿门锁闭,只是那个藏在暗中的人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倒让人有些着急。
又过了几日,她在和苑里漫不经心地翻着伏闻给的那本龙语心经,足足半日,才勉强读了一页,已经有些头昏脑涨。
想是到了时候要去看凡宇圣翼,刚走出殿门,夕阳西斜,她还没走到灵兽宫门前,却发现今日不同以往,这几日里没有她的准许,灵兽宫门是决不允许被随意关闭,况且今日当值的两个侍卫,有些面生。
她心下一紧。
“嘭!!!”
还未等嘉和进门,巨大的爆裂声音将一切掩盖。
眼见着西边凡宇圣翼住着的宫殿,宫门炸成了七八片,木屑瓦片朝着她飞过来,她挥袖一挡,眼见那围墙裂出大洞,从里面侥幸跑出来的宫娥和侍卫捂着耳朵,乱成一团,不见元歌也不见凡宇圣翼。
嘉和顺手抓住一个正往外跑的宫娥:“哪里出事了?”
“凡宇圣翼的寝殿!”宫娥急惶惶地说。
不出所料,就在西边,已经能看到半边被掀起的屋顶来。
那些被安排守在院子的玄衣侍卫,灵力强的尚已经冲了进去,还有些被炸得鲜血淋漓,正惶惶然朝着外面跑。
“明火早都熄了,如何会炸?所有玄衣侍卫已经被明令禁止在灵兽宫中擅自使用灵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嘉和继续问。
那宫娥猛地摇头。
嘉和快步奔进凡宇的寝殿,那宫殿摇摇欲坠只剩个壳子和几根大梁,地面被倒塌的石柱砸了粉碎,她跨过那些废墟,走到尽头,掀开帷帐,灵台上空空如也,她来回看了,什么都没有,除过一张碎裂的鹿皮,而且唯独那灵台,几乎完好如初。
元歌从嘉和身后匆匆跑过来,做了多年驯兽师此时亦掩饰不住惊惶,见是空空的灵台:“凡宇圣翼去哪儿了?”
嘉和对周围的侍卫喊道:“快去找凡宇大人!”
“封锁这里,所有进入出入过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可离灵兽宫半步!还有将这七日之内所有进入过灵兽宫的人抄录名单给我!”元歌对着跟上来的侍卫们说:“半个时辰,我要这些人的行踪。”
嘉和绕着那灵台看了一圈,踏过塌下来的石柱,尽是凌乱灰烬,她盯着那片废墟,一时间竟也完全没有头绪。
“这宫殿这么大,怎么会成这样?”元歌走近那被炸成粉末的宫灯,伸手拈了地面上的尘土,怪异至极,虽然已经粉碎,可既不是由火引起,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即便是是用灵术,水火的痕迹总要留下一些,只是这儿真如魔怪肆虐过,未留痕迹。
“元姐姐,这屋子恐怕是被风之结界炸裂的。”
“你说什么?”元歌问:“风?”
嘉和想起御星的太极扇:“只有风能不留痕迹,囫囵卷走一切然后将这里夷为平地,若是一个人在狂风中心,这宫殿塌了他也能逃出去,结界做掩,我们自然也发现不了他。只有站在风暴中心的人不会有事。”
元歌环顾四周,凌乱的木片,宫灯碎了满地,似乎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可是不可能有人进来,这几天所有人进出都要报备,每个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元歌回想着:“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嘉和亦困惑。
的确是遇到对手了。
“让我想想。”元歌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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