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温泉水可真舒坦啊。”傅海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斗笠在温泉池里舀了盆温泉水浇在了身上。
看着傅海这舒坦的小表情,周秉也拿出斗笠照着样子做了起来,二人浸泡在温泉池里时不时地流露出舒服的吁气声,把一旁的攀峰岩羊们看的都吸引了过来。
岩羊们的眼神里闪烁着疑惑的目光,这温泉浴它们可是常年泡着的,可它们在泡澡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像这两人看起来这么舒坦呢?
“不对,一定是那个斗笠的缘故!”攀峰岩羊们若有所思道。
只见岩羊王赛毕托率先来到二人身边,让这两人用斗笠也给它淋一套试试。
周秉和傅海相视一笑,拿起斗笠舀了温泉水朝赛毕托的身上淋去。
“咩···”
一声十分舒坦的羊叫声从赛毕托口中发了出来,群羊看着岩羊王一脸享受的模样也紧挨着靠了过来,纷纷表示请二人用那神奇的斗笠也给它们淋一套试试。
“还真是一群小可爱呀。”这群单纯的岩羊并不知道面前这两个人类的演技堪称是达到了影帝级别,其实用不用那斗笠舀水根本没有区别,只是这两人想着法子来逗一逗它们罢了。
早就已经看穿一切的颜渊坐在一旁哭笑不得道:“泡个澡还让你们整出花活来了,可真有你们的。”
“这不是无聊的紧,总得变着些法子整点活出来,都几天了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停,看样子我们是要在这洞里住下了。”傅海碎碎念道。
“不着急,让周秉多泡几天温泉水也好,这火山温泉有蠲邪养正的功效,这对排出他体内的邪气会有帮助。”颜渊轻声道。
傅海往周秉身上又淋了一斗笠的温泉水,仔细一瞧,周秉身上的毛孔在火山温泉水的浸润下微微张开,而那一缕缕细碎的黑气也从身上的毛孔处向外散发了出来。
周秉也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此时此刻他身上正冒着一股不浓不淡黑气。
“我身上怎么会冒黑气?”周秉疑惑道。
“邪毒,精神犯邪所致的邪毒,这可比一般的邪气更难缠。”颜渊开口说道。
“你先前是不是被那朵黑曼陀罗花缠上了?那家伙最擅长吓唬人了。你那天被他吓着了之后,就不知不觉间中了这股邪气。”傅海在一旁提示道。
“那一日你献血后晕倒,一开始我还担心是不是对你训练过度所导致的。你昏迷了之后,当时体表就开始冒出这股黑气,我仔细一想这气息像极了颜渊院子里的那朵黑曼陀罗花捣,索性我就把你送到颜渊那里医治了。”
颜渊继续说道:“先前我已用琴音稳住了周秉的心神,在我那调养了几月后已无大碍,只剩丝丝缕缕的残气不足为惧。现在有了这温泉水的补益,再配上我的抚琴,这回便让这缕邪气彻底消散。”
“且听我弹奏一曲。”
说罢,颜渊找了一处石桌前坐下,取出一把制式古朴的古琴摆在了桌案上,伸手拨动了几下琴弦,调试完琴声后便开始凝神抚琴。
一缕缕飘出的琴音犹如一淙淙滴入池潭的水珠,轻柔且灵动。
琴声逐渐充满了整个洞穴,还有几个调皮的音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飘荡到了洞口之外,惹得树杈上栖息的小鸟开始好奇地朝岩羊洞的洞口处靠了过来。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五颜六色的花彩雀莺,灰的蓝的黄的白的红的绿的,开始纷纷朝着岩羊洞飞了过来。
这些小家伙全都一脸静默的神色,矗立在洞口拉耸着小耳朵对准了石洞里飘出的琴声。
花彩雀莺们纷纷眯缝着眼睛,十分享受似的听着这般动听的琴声。
直到琴声停定许久之后,这群鸟儿才从袅袅余音中醒了过来,不约而同地扑扇着翅膀围绕在岩羊洞的上方久久不愿离去,在一番唧唧喳喳的献唱了一曲之后,这才缓缓飞走。
“当年颜渊抚琴的时候,山上最美丽的白孔雀都会飞过来,没想到许多年不见,颜渊弹琴的功夫又长进了。要我说,颜渊你也别回你那院子里了,就留在这里天天给我们弹弹琴吧,就当和当初那时候一样……”岩羊王赛毕托看向颜渊微笑道。
“夫子的琴,学问可深了呢。”一旁的小阿灶此时则是满脸崇拜地看着这个一袭青衫的男子,周秉扭头看去,看这小妮子那般沉醉的小表情,想必平常就没少当颜渊的琴迷。
对于琴音可以调和人体乃至精神一说周秉也略有耳闻,毋庸置疑,刚才那些慕音而来的花彩雀莺在听了颜渊的抚琴过后之所以会如此沉醉,除了颜渊这琴着实弹的好之外,这还与古琴独到的调和能力紧密相连。
在《阴阳应象大论》里过这么一番记载,描述了五音与五行乃至人体五脏六腑的关系:
“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因为角,在志为怒。”
依据此说,东方对应着春季,阳气的升发使暖风催动草木生长,草木产生的酸味能够滋养人体的肝气,因此肝属木,主筋脉的调达,对应着春季的青色,其音为“角”调,情志的变动产生“怒”。因而弹奏“角”调,可以调动人体内的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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