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一脸懵逼的表情，林瑞山哼哼两声，用手戳了戳她的脑袋。
“你可别骗你爸，肯定是你男朋友送的。”
“冯老可说了，《春华秋实》在好多年前就被一个富豪私人买家买走了，就是你男朋友的爸是吧！”
“看样子你男朋友很喜欢你，这幅《春华秋实》是不是就是他给咱们家的聘礼？”
宋九莫：“……”
她刚才还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圆谎，结果林瑞山自己已经补脑出来了一部大戏。
林瑞山这脑洞奇特无比，认定了《春华秋实》就是宋九莫男朋友给的，不然光凭着孩子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得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莫莫，快告诉爸爸是不是这样？你是不是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
宋九莫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所以只能暂时征用林瑞山补脑出来的梗，听到他的问题，他想到那一房间的高级酒和一房间的字画。
光她随便拿的一幅画就这么珍贵了，那秦殊还有一房间呢……
果然是秦家人，财大气粗。
宋九莫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像……是挺有钱的。”
“真的？”听到女儿的回答，林瑞山眼睛一亮，瞬间觉得画都不重要了。
“真的有男朋友？多大了，哪家的少爷，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对你好不好？”
“……”宋九莫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她一个也回答不出来啊。
林瑞山忽然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女儿，“莫莫，爸爸从不在乎让你嫁给多好的人家，只要你能天天开心就好……”
宋九莫心里一跳，看着对面认真的父亲，张了张嘴：“我知道，他、他……他画的确是他帮我准备的！因为他最近比较忙，没机会帮爸爸过生日，所以特意拜托让我替他向您赔罪……”
事到如今只能强扯个理由忽悠一下，先过了今天再说。要是以后父亲再问男朋友的事，大不了到时候就说性格不合分手了。
嗯，就这样。
听到女儿的话，林瑞山再次露出笑容：“这样啊，那你让他注意身体，年轻人虽然要以事业为重，但也得注意身体。”
“好。”生怕林瑞山再多问几句让她露馅，宋九莫立刻道：“爸，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祝您生日快乐，玩得开心。”
“好好好。”林瑞山笑着道：“爸爸送你出去。”
“不用了，您继续过生日。”
和林瑞山告了别，宋九莫准备离开。
休息室是在会场里面的，宋九莫想要离开必须得经过会场才能走到大门。
她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会场仍旧非常热闹，刚才的鉴画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不过这些自诩高高在上的尊贵人士再看宋九莫这个平庸的女孩的时候再也不敢露出轻蔑的表情，而是用一种打量的目光。
林婧婧看到宋九莫出来，恨恨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自己刚被母亲安抚过，早就不顾现场情况狠狠撕她一顿了！
旁边的女人顺着林婧婧愤恨的目光落在正走向门口的宋九莫身上，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语气轻飘飘的：“她就是你爸的养女？长得也不怎么样，你怎么气成这样？”
林婧婧暗搓搓磨牙：“你不知道她有多心机！表面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实际可有心眼儿了！”
“是吗？”女人又看向那道身影，低调宽大的卫衣挡住了她的身材，但可以看出她很标志，个子也很高，只可惜那张平庸呆板的脸给她减了分。
看到那熟悉的身高，尤其是她名字里还有一个九字。
九……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紧紧握住手上的红酒杯，咬紧牙根，一字一句，认真道：“是够讨厌的。”
宋九莫已经走到门口了，正准备开门出去，忽然感觉有两道不友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立刻扭头，几乎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方向。
林婧婧，毫不意外。
不过……
看到她旁边的女人，宋九莫单眉一挑，倒是露出一丝惊诧。
是她啊……
一段时间不见，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敢得罪秦臻，本以为她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的ko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今天还来参加林瑞山的生日宴。
忽然想起林瑞山刚才和她说林婧婧签了新合娱乐……
怪不得，同为新合娱乐的艺人，出现在这的确不用意外。
林婧婧也看到了宋九莫在看自己，狠狠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
对于她的不友善，宋九莫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笑容。
对林婧婧，也是对旁边的女人。
微微一笑，最后立刻收回笑容，开门离开了会场。
林婧婧怔怔盯着门口，脑海里还在回放刚才宋九莫露出来的那一抹挑衅的笑容。
回过神来瞬间更生气了，跺了跺脚对旁边的女人抱怨道：“杨岚姐，你看到了吧，真是气死我了！”
杨岚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笑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刚才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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