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背着包袱不知走了有多久,终于来到一片青水绿山风景优美的地方。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离阴间甚远,龙初瑶也未必能在这里找到自己。
她走在集市上,看这琳琅满目的食物,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幸好她走时带了一些货币,否则真能饿死街头。
“你这老不死的,你今日总算给我逮到,看我不打死你。”
一道男子的怒骂声传进霓裳耳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霓裳顺着声音望去,见一老翁躺倒在地。
她忙走上前,一把将老翁扶起,对着那那男子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本来很热闹的集市因霓裳的一声吼叫,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
那男子看着周围的群众越来越多,心里免不了多了几分得意。
“大家来评评理,我自打在这儿开店以来,这老头三天两天跑我这儿偷包子,嘿!我没看见也就忍了。
他今日又来,还给我抓个现形,你们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众人听后,纷纷对老伯指指点点,言语间都时不时带着一丝羞辱,甚至还大吐口水在那老伯身上。
老伯趴在地上认人羞辱,毫无招架还手之力,霓裳有些怒了。
她把周围人用力一推,手指着店家怒吼着:“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之前就是他偷的?就因为这人的一句话吗?好,我倒要问你,之前他何时来你店铺的?”
店家顿了一下,仔细想了下,好似早上?午后?这自己哪能记得?
“我天天干活,哪能记得住他何时来?”
霓裳冷笑着:“昨日之事你已忘记,为何你口口声声说是这位老伯偷的?还有他今日又是如何偷你东西的?”
店家在人群中指着老伯:“我刚才收钱时,他正巧拿我的包子,被我逮到了,你说这叫什么?”
霓裳看着老伯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略微拍了一下身上的尘土,道:“我把钱付给了那个小厮。”
店家回头一看,小厮正在店门内向外张望。看着大家都望向自己,小厮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他从门后走了出来,指责老伯不给钱就偷包子,还帮着店家说这老伯就是名惯偷。
老伯此事有口难言,付钱时,只有他与小厮两人,身边并无旁人,如何给自己作证?
一群围观人望着包子店老板有板有眼的指责着老板,一定无疑是老伯没错。
霓裳望着老伯,看着店家这么肯定,她的心里也开始打起退堂鼓。
路人开始劝她不要多管闲事,这种人就是倚老卖老,可霓裳不知为什么,她一看见老伯就觉得他并非是对方所说那样。
她走向老伯,附耳与他低语,时不时看向小厮。
霓裳问道:“店家说这位老伯偷东西,而老伯说把钱给小厮,小厮这时又否认,而刚才我又问了一下这位老伯,他的货币上付钱时不注意留下了个东西在上面,小厮麻烦你把今日收到的钱全部拿出就知真假。”
小厮想立即否认,可大家都在望着自己,实属无奈只能把身上的钱全部倒出。
此时有三个铜板引起了霓裳的注意,她拿起这三个铜板对大家说道:“这就是老伯的钱。”
小厮当即否认,大伙儿不解,霓裳把铜板上的泥与老伯手上的泥一对比,大家都明白了,店家无颜,实在不好意思地送了几个包子作为赔偿。
霓裳觉得不够,可老伯不愿过多纠缠,此时也算是了结了。
店家在大伙儿的指责声中躲进了店里。
霓裳觉得事已办妥准备要走,老伯一把抓住了她,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你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霓裳大致讲了下情况,并询问老伯此处可有客栈?
老伯立即说道:“若姑娘不嫌弃,就住老夫家吧,儿女们早已走了,如今家中只剩我和一婆子,可好?”
霓裳一听,这实在太好了,连连点头致谢。
她随着老伯走了几里路,又走过一片田地,没过多久就看见一座小木屋。
霓裳趁着老伯找老伴儿,四下看了下,这才发现这里除了老伯家的二层小木屋外,没有再见其他的房屋。
后来从老伯口中得知,此处太过偏僻,能走的都走了。
老伯的夫人听到老头子的叫唤声,骂骂咧咧地走出来,看见门口的霓裳顿时一愣,这是谁家姑娘长得这么俊俏。
老太婆听了老头在集市上发生的事,气得直骂老头无用。
老太婆好奇地问着霓裳为何肯定那几个货币就是我们家老头儿的?
霓裳嫣然浅笑:“我无意间看到老伯的手很脏,我问他手上的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老伯说清晨。
我估摸着老伯匆匆赶来买包子,手也没洗的抓起身上的钱币,上面肯定留有一定的东西,所以我才让他拿出。
看到那几枚后,我才放下心,因我自己也不敢保证上面会不会留有痕迹。”
老婆婆与老头立即明白了。老头子简单的对老婆子说了一下霓裳的情况,很快达成一致,让霓裳住他们女儿的房间,霓裳不胜感激。
这时霓裳突觉得胃部不适,一股强烈得酸意直逼喉间,她跑了出去,趴在围栏处吐了一会儿。
老婆婆看她这样,立即明白了,这姑娘是有孕在身啊!
霓裳看出老婆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脸上一热,躲进了屋里。
老婆婆端了碗清粥进来,满眼都是关心,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必定是与夫家吵架才会来到这里。
她说道:“姑娘既无去处,你就长居于此,也算陪陪我这老人家了,如何?”
霓裳听后不甚感激,今日她的路走的实在有些多,匆匆喝完咯婆婆的粥后,她倒床就睡着了。
老婆婆对老伴说道:“我觉得这姑娘人美心善,可惜有孕在身,否则给咋们儿子做个媳妇多好?”
老伯对她翻了白眼:“老婆子,你这话可说了几百年了,见一个姑娘你就这么一说,也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我们那呆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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