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呜呜的少女娇吟声中,木床又轻轻摇晃了起来,难耐的娇喘细细中,她偏偏还惦记着别的。
“少爷,少爷……什么时辰了。”
沈烈同样喘息着,糊弄道:“还早。”
一番缠绵过后。
沈烈仰躺在床上,看着小丫鬟忍着疲累爬起来,用一方丝绢细心的替他擦拭着热汗,不由得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万恶的旧社会呀……”
不过芸儿看起来也是又惬意,又满足,她早已将一生的生死荣辱,都寄托在这英气洒脱的男子身上。
沈烈用粗糙的大手,轻抚着她柔嫩的长腿,轻声道:“芸儿收拾东西,咱们今日回京。”
芸儿便乖巧的应了一声:“哦。”
小丫鬟用秀气的眸子打量着这房中的布置,还有几盆她亲手种下的盆栽,看上去有些依依不舍。
沈烈忙安慰道:“过一阵子,等少爷没那么忙了咱们再来。”
芸儿便抬起头,向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日上三竿之时。
沈家庄门口喧闹起来,沈烈牵着马走到了庄外,便将维克托又叫过来叮嘱了几句。
“对那些庄丁……别太狠。”
沈烈还真怕这货按照瑞典禁卫军的标准,给他练出一支精兵,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维克托忙道:“明白,我明白。”
不过看着他金发碧眼,眉宇间的神采飞扬,好似焕发了第二春一般的样子,沈烈便知道他未必真的明白。
许是身为军人的荣誉在作祟,让他找回了点丢失已久的本性。
一咬牙,一闭眼。
沈烈便不再多言,且随他折腾去吧。
爱咋咋地!
将芸儿扶上了马背,又护着自己新收的义妹上了马。
沈烈自己也上了马,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庄子,自己的田亩,然后便轻轻一夹马腹。
“驾!”
随着几声呼喝,十余骑纷纷催动马匹,护着几个女眷,迎着夕阳向着几十里外那斑驳古旧的京城赶去。
这一路上张静修出奇的安静,似乎是这些天玩累了,又似乎在琢磨着沈烈搞出来的那个……
合作社!
这种新奇的形式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她琢磨了许久,也不知这种做法是好还是坏。
出身太师府的张静修也算见多识广了,她本能的觉察到这合作的好处,可是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可是哪里不妥当又说不上来。
随着天气酷热起来,张静修将遮阳的斗笠抬了抬,掀开了白色的轻纱,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
那双明眸便不由自主的看着正前方,马背上颠簸着的沈烈,还有健康阳光的小丫鬟芸儿。
芸儿明显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些许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媚。
芸儿的些许变化,让张大小姐不知想到了什么,明艳的脸蛋上便浮现出一抹红晕。
马匹的颠簸中,正前方那巍峨的京城已经遥遥在望。
入夜。
太师府。
在府门前翻身下马,张静修心中带着几分忐忑,从侧门溜回了自己的小院,站在了自己的香闺中。
一路上没被人发现。
张静修轻抚着胸口松了口气,赶忙脱下了有些污渍的儒服,摘下了碍事的头巾,让如云一般的秀发披散了下来。
又将靴子随意的甩掉,将汗涔涔的小衣也脱了下来,然后让丫鬟端来热水洗个澡。
片刻后。
随着羊脂白玉一般的娇躯仰躺在澡盆中,她闭上了眼睛,却又觉得全身的不自在,开始怀念沈家庄后院的那间露天浴室。
开始想念那奇妙的淋浴……
张静修匆匆洗了个澡,换上了女装。
这时丫鬟从外面走了过来,吞吞吐吐道:“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
张静修吓的吐了吐小香舌,只好苦着脸,穿过了长长的回廊,来到了那间让天下人生畏的书房前。
屏住呼吸敲了敲门。
便从房中传来父亲威严的声音:“进。”
随着张静修走入了房中,乖巧的站在了父亲面前,心中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就等着父亲发问。
果然张居正看着夜不归宿七八天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威严道:“这些天又去哪里疯了?”
太不像话了!
可张静修早有准备,将细嫩的脖颈一抬,便振振有词道:“回父亲的话,女儿……替皇上办差去了。”
一句话便将张居正呛住了。
首辅大人看着一本正经的宝贝女儿,怒火便中烧了起来,低喝道:“你……混账东西!”
张居正气坏了,你替皇上办差?
说的什么混账梦话!
可他的宝贝女儿仍旧理直气壮,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道来:“父亲大人息怒……”
随着女儿娓娓道来。
张居正惊呆了,随着嘴巴微微张开,眼睛也瞪大了,那表情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过了许久,太师兼首辅大人仍旧满心狐疑,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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