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死个兔子、老鼠之类的,似乎不算什么事儿。
阿原将那兔子细看了看,才有些讶异,“中毒而死?”
景知晚道:“周身光肿,毒气蔓延全身,左后腿有咬啮黑痕,比别处肿得更厉害。这是被毒蛇咬后中毒而死。”
“这与案子有关?”
“没有,考验下你眼力而已。”
“……”
阿原完全不想理他了,将脚下的污物在山石上踏了几踏,便快步向上攀爬而去。
景知晚看着她大步前行的步伐,估料着便是毒蛇也未必咬得穿她那厚实的小皮靴,这才吐了口气,正待起身离开,脚踝处忽传来钻心疼痛。
他一晃身,人已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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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辨着一路可能的痕迹,向前走出一程,又见旁边灌木上有勾了一处衣衫碎片。她察看过周围,才将那碎片捡了,正待收起时,忽然若有所觉,将灯笼凑向碎片,仔细察看,又放到鼻际嗅了嗅。
脑中顿时有片刻混沌,若有光怪陆离的人或物闪过,一时也辨不出都是些什么,只觉无边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阿原忙将碎片拿开,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怪异的幻觉才渐次消失。
自生病后,她莫名而起的幻觉也不少,但这一次显然不大一样。
她小心包了那块碎片,向后看时,却不曾看到景知晚,甚至连灯笼的淡淡光线都没看到。
难道走岔道了?
阿原看了看愈发阴沉的天色,提起灯笼返身往下寻找。
走回一处拐角,她才见景知晚缓缓走了过来,忙迎了过去,急急说道:“丁曹不是意外摔伤!”
景知晚“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行走,却走得很是缓慢。
阿原走到他跟前,才注意到他面色比平时还有白皙,甚至近乎惨白,连唇边的颜色都已褪尽。她怔了怔,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
景知晚答得很快。他的眸子很黯淡,却依然睥睨着她,微微地嘲讽道:“丁曹被人下过药,才会迷失神智,在山林间癫狂奔逃,直到摔断腿、丢了性命。你不会是刚刚找到了什么,凑到鼻前闻过才知道吧?”
阿原很想否认,但他偏说的宛如亲眼所见,让她着实无可反驳。她涨红了脸,吃吃道:“你……你早就发现丁曹被下了药?那怎么不曾说起?”
景知晚缓缓从她旁边走过,懒洋洋道:“你同样精通药理,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阿原恼道:“谁说我精通药理……”
她说了一半,忽然住口。
从小鹿知晓的情况来看,原家小姐只对男人感兴趣,肯定不曾研究过什么医术,什么药理。可她来到沁河这些日子,命案虽遇到的不多,但遇到投毒、伤人等案了,大多能分辨是中了何种毒,被何种器物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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