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茂与樗里疾因为人殉之事发生分歧,群臣亦是分成两派。
秦国本土一系支持樗里疾的做法,楚系与一部分的魏系支持甘茂的做法。自己重用的两个大臣闹得不可开交,秦王荡怒不可遏,直接罢朝!
自己继位以来的第一次大朝会搞成这种模样,秦王荡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大王,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那么大的气?”
看见怒气冲冲的秦王荡招呼都不打,直接跑到自己的寝殿坐下,自己猛的喝水,原本坐在树根底下跟几个宫女捏泥巴玩的项萌诧异得很,便洗了手,上去搂着秦王荡的脖子问话。
秦王荡哼了一声道:“寡人是在生自己的气!今日在大朝会上,樗里疾提出人殉之事,甘茂反驳,起了口角,寡人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秦王荡真的觉得自己就跟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人殉之事可大可小,但樗里疾闹得太大了。
秦王荡答应人殉吧,可能会被别人谩骂,口诛笔伐,而且影响极其恶劣。这不答应呢,以樗里疾为首的本土的老秦人可能不乐意,认为他不敬先人,不配为王!
“人殉?”
项萌依偎在秦王荡的怀里,蹙着黛眉说道:“大王,这人殉之事臣妾倒是听说过。臣妾在家时,一些有身份的人过世,也会选几个没有诞下儿女的侍妾殉葬!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这哪里正常了!寡人其实很反感这种人殉之事,但是陋习是这样的,寡人也不好破除啊。”
这时,秦王荡无意中瞥见了项萌沾染着些许泥巴的裙角,很是好奇地道:“萌萌,你刚刚在干嘛呢?”
“嘻嘻。大王,臣妾刚刚在捏泥人玩呢!”
“泥人?”
“是啊。臣妾初来乍到,还没多认识几个知心的朋友,闲来无事,就捏了几个泥人。”
说完,项萌就跟一只快活的蝴蝶一般,溜到了大树底下,拿出了刚刚捏好的一只泥人,摆到了秦王荡的面前,跟献宝一般,笑容满面地道:“大王你看,这泥人不错吧?像不像你?”
秦王荡看了看,这泥人身穿冕服,头戴通天冠,气宇轩昂,胡须满面,威武霸气,这确实像是自己的模样。
“嗯!萌萌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艺。不错,不错,你这手艺出到外面也能混口饭吃了。”
“臣妾多谢大王夸奖。”
这时,看着项萌手里捏着的泥人,秦王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寡人咋忘记这事儿了呢!”
“怎么了?”
“没事。萌萌,寡人想起了一件事,先走了。”
项萌随即就将秦王荡送出宫门口。
“萌萌啊,你这回可是帮了寡人的大忙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闻言,项萌憨态可掬地笑了笑,指了指唇角。秦王荡就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啵了一口,然后这才离去的。
秦王荡想到了什么?
陶俑啊!
秦王荡随后就将樗里疾与甘茂找来。
“严君、甘茂,你们看看,这是何物?”
他直接把项萌捏的那个泥人摆到桌案上,让二人仔细地端详。
甘茂有些犹豫不定地道:“大王,这不就是一件陶俑吗?还是照着大王你的模子捏造的。”
“对!”
秦王荡笑眯眯地道:“严君,寡人认为,人殉之事,可以废止。在我秦国,不可人殉,违者严惩不贷!”
“这……大王!不可啊!”樗里疾急眼了。
“严君稍安勿躁。”
秦王荡先把樗里疾的肩膀按下来,说道:“甘茂说的对,人殉之风不可长。当今大争之世,凡有血气,必有争心!但我秦国拿什么来争?锐士!锐士何来?人也!我秦国当以人为本,若是连人都没有,何来锐士?”
“人殉制度,乃是歪风邪气。寡人听说关东列国也有以人俑替代活人之事,寡人看这很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肆意杀戮,不利民心,不合人道,不合天道。望严君珍重!”
闻言,樗里疾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唉!大王,倒是臣魔怔了。臣枉负‘大秦智囊’之名,竟然连这些事情都想得不通透!”
“甘茂大人,之前是我失礼了,还请你不要介怀啊。”
看见樗里疾都道歉了,甘茂顿时受宠若惊地道:“严君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为大王效力的,偶尔出现一些分歧亦是在所难免的。也是我之前在朝堂上的措辞太过激烈了,还请严君海涵!”
樗里疾与甘茂这般和气,秦王荡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有分歧很正常。严君、甘茂,就按着寡人的意思去办吧!”
“诺!”
烧制陶俑的事情倒是不难,只需要征调一些能工巧匠,花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按照真人大小的模样制作就好。
不过眼下有一件更严重的事情,秦王荡需要跟樗里疾与甘茂商议。
“严君、甘茂,蜀相陈庄犯上作乱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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