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丈夫脸色苍白,表情僵硬,拿着信的手颤颤巍巍,忙问:“怎么了?”
管江汰将信递给苏英云:“你看,这是什么,匿名恐吓信?谁消息这么灵,这就知道我们中了大奖。”
范子悦接过信读出声来。
“我知道你是毒死朱显贵的凶手,明天中午12点前,最好将买彩票中奖的500万给我吐出来。你明天一大早到江弯公园正门进去的第三个亭子旁边的垃圾桶里拿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有我的账号,拿到后马上把钱转我,否则我会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是你毒杀了朱显贵。”
苏英云道:“这信会不会是朱显贵本人写给你的,只有他知道我们中了500万。难道他还想独吞,我就知道这朱显贵不是什么好人,也只有你肯跟他交朋友。”
“现在先不要乱猜测了,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苏英云道:“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朱显贵弄的恐吓信,而写恐吓信的人就是凶手,要是朱显贵真的被这个凶手杀了,我们该怎么办?凶手会不会逼我们把钱交给他,再杀了我们灭口,如果不把钱给他,看这架势,他是想奖杀人的事嫁祸给我们。”
范子悦被自己骑虎难下的推测吓到了,这回她不再认为周五晚上做的是一个好梦了,真是风云变幻,福祸难料。
正当他们两人不知所措,不晓得该如何处理的时候,朱显贵的妻子马丽亚推门回家。
她一边穿鞋,一边喊:“显贵,我回来了,不是说好今天早上去机场接我的吗?怎么没看到你人影,不去就不去,连电话都不回我,你这次过份了啊!”
马丽亚自顾自的说了一通,见没有回应,觉得似有不对。
她下意识的抬眼朝朱显贵所坐的沙发看去,脸色顿时大变。
他看到丈夫埋头躺靠在沙发上面,脸色乌青,双眸紧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丈夫出事了?
她内心忐忑而紧张,以致于门都没有关,跑到丈夫身前触摸了一下朱显贵的鼻息。
发现他的冰子居然冰凉,她的手挪开几分,发现朱显贵居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吓得顿时尖叫起来,接着大声呼喊显贵,显贵……
住在马丽亚家隔壁的管江汰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两夫妻还商讨着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一系死事情,损失才能降至最低。
马丽亚看了一眼桌上吃到一半的饭菜,终于冷静了一些。
她不知道朱显贵到底是怎么死的,但她必须要报警。
这事情要是不查清楚,她怎么向朱显贵年迈的老母亲交待。
马丽亚报警将详细情况说清楚,半小时后,戴东杰与沈心云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感到了马丽亚家。
五六月的天气,外面很热,一进楼道,沈心云便觉得凉快了不少。
不过,当马丽亚将门打开的时候,戴东杰还是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马丽亚家里似乎更加的阴冷,仿佛完全跟外面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天气。
他看了看马丽亚家,并没有风扇,空调有是有,却并没有打开。
沈心云也感知到了,她想大抵是有死人的缘故。
“我希望你们尽快查出我丈夫的死因,他今年才45岁,平时身子硬朗,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是自然死亡。”
戴东杰看了看现场被害人所躺在的大厅,一切都收拾得相当干净整洁,地面纤尘不忍,没有任何东西,放在错误位置的杂乱感。
“家里的东西你没有动过,没有挪移,破坏现场吧!”
戴东杰问。
马丽亚摇头看了看她斜跨着的包道:“没有,我只是换了一双鞋子,然后发现情况不对,怕破坏连包都不敢挂到挂包架上去。”
戴东杰点了点头,开始巡视各个房间,在此期间,白胜雪已经大致判断出了朱显贵的死因。
“他是过量食用安眠药中毒而死,死亡时间昨天晚上8点左右。”
听到经果后,马丽亚惊恐质问:“安眠药,我们家从来不用这药,哪来的这药?”
她说话间,目光盯向了沙发上干净的烟灰缸,咬牙切齿的断定:“他杀,这一定是他杀,我们家一定有人不过,凶手把烟灰缸都放错了位置。我们家显贵是不可能把烟灰缸放在这个位置上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戴东杰问。
“我相信你们看我家的摆设也能知道,对于维持家里的干净整洁,与舒适卫生,我跟显贵可以说都有乎洁癖的嗜好,我们从来不允许东西乱放,影响心情,就像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一样。”
如果真的跟马丽亚所说的一样,那么这个凶手应该是他们的熟人。
“嗯,那朱显贵或者说你们夫妻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马丽亚很肯定的摇头:“要说年轻时,我们经历的少,又都在不错的家庭里长大,年少轻狂嘛,脾气比较火爆,不过现在,经历得多了那些臭脾气早都收敛了,不是我自夸,我们脾气好得差不多就像这舒适的屋子了,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的。”
“这么说你们年轻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能不能说几个得罪的最厉害的,有人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知道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沈心云道。
马丽亚想了想,如果要说得罪得最深重的应该是一个姓江,名叫江容海的男老师。
这件事很是久远,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在他们的儿子都去念大学了。
他们还听说这位男老师当时被他们逼得回家开养猪厂去了。
马丽亚拉开了住事的维幕。
那天是儿子11岁的生日,她跟朱显贵买了一个三层的蛋糕,寓意儿子成绩能更上一层楼,静静等着儿子回家,好一起欢庆。
儿子回是回来了,但他垂头丧气,焉不拉几,没有半点精气神,磨磨蹭蹭,很晚才出现在门口。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马丽亚一眼就发现儿子状态不好,关切地问。
朱显贵也不耐烦地问:“到底怎么了,有话快说。”
孩子终于开口,他们等来的却是最不想听到的话:“妈,我不想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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