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加与儿子小小离开犹如坟场的荆刺林时,野狗们也刚刚跃过领地的边界线。
嗅着恨之入骨的味道,纳迪忽然不甘的下令,将原来迂回曲折的撤离方案,改为化整为零,以稀疏零散,似如网状薄毯般的方式,向南快速推进,并且派出了多方的探马,又叮嘱了所有人,随时报告推进中一切的详尽状况。
也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起了什么坏心思。
难道只是怕孟加追击而来,将之一网打尽吗?
难道还存有弃卒保帅的意思吗?
阴损毒辣的他,真的让人无法猜透啊!
推进不久,纳迪突然得到禀报,说是遇上了一个老熟人,正与两个陌生者闲谈。
“天助我也!”
纳迪便将之会到面前,熟人不必说,那两个陌生者竟是一对威势不凡,皮气暴燥的双包胎,也许同为天涯沦落人,倍感流浪汉们的比此,更为亲切些,便天南地北的讨探了一翻,然后就各奔东西,两不相干了。
野狗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变顾动作,对于并不知情,背道而驰的孟加和小小来说,好像就是多此一举了。
“父亲,咱们走差路了吧?”小小费力的喘着粗气,觉得正在向西北方向斜插而行,并不是刚刚说要赴约去的正西方向,便疑惑的询个究竟。
孟加神秘的笑道:“只管走,问那么多干什么!”
从家中到花豹那就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大约十七八里,几乎是小跑着的。
再从花豹那到荆刺林,又足有二十里,还是跑着追过去的,中途除了与花豹扯蛋了一会儿外,跟本就一气儿未曾歇息。
也许是仇恨的冲动,这前半个夜的赶路并未觉得疲累,但是现在又赶了十多里的路,不追杀仇人,自然的放松下来,立马就不一样了,不但非常疲累,而且脚伤似有加重的态势。
左前腿疼痛钻心的难忍!
肚子里宝贝的恢复效果不是太显着,那父亲说治愈伤势的神奇效果在哪呢,父亲也会骗儿子的吗!
“怎么?这就受不了吗?”孟加见到儿子难耐的表情,不满问道。
小小闷头强忍着,将沉甸甸的大脑袋无力的摇了摇。
于是父子俩开始沉默,又行了一大段的路程。
满世间的荒凉,只剩下杂草丛生,一阵阵冒金星的眼中,一切都是无助的酸触和孤寂,小小的心情开始无比的烦乱和焦燥不安,恨不得把腿上的痛处挖下来,丢弃到永远都看不到的地方,也把一直纠着的心和鼓不动的肺,通通一齐掏空,一切全无了才甘心。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之后就不会这般难耐!”父亲忽然开口道,口气里还是那般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无情!冷血!”小小在心里报怨个不停。
也许报怨也成了动力,咬紧牙关,真就又坚持了一小段时间。
孟加兀自停下,回头看向跛着腿闷头还有几步未赶上来的儿子出声道:“这里有眼泉水,你来饮些吧!”
小小一喜,举步维艰的赶到,屁泉水,那分明就是个尿窝窝吗!
管他呢!已经渴的不行了。
凑过去,将够放下嘴,迫不及待的饮了些,还别说,甘甜的很,饥不择食吧,也许是,不过也确实是眼泉水,干喝也喝不完,取之不尽的感觉!
也不知父亲是如何寻到的,爽润心肺的感觉,除去了大半焦燥和疲累,也许父亲真的不简单,真有点佩服父亲对领地细仔的熟知了。
再次赶路,小小身体状况良好,好似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孟加暗自满意儿子的超常毅力,能在一口气下就突破一次身体的极限,他自己知道那是多么的不容易,最起码,他自己可是在三起三卧的赖皮下才撑过来的。
这一路,其实小小也隐隐感觉到了,父亲好像在刻意的借机训练自己,便不在想着诸多的报怨了,比如世上只有妈妈好,月光下慈祥的母亲什么的。
大概是父母表达和体现的方式有所不同,但出发点应是大致相同的。
小小此刻忽然另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对任何事的感触越来越博杂了。
可又找不准是从什么时候,从哪里,开始的。
难道自己忽然间长大了?
有点早熟了吗?
特么还要寻个小娘子来吗?
牙一酸,咧嘴,摇头将之全部挥去。
“前面就是!”
小小闻言向前望去,“咦!那不是招雷劈的地方吗!”
“父亲,去那里赴约的吗?”小小不解的问。
孟加好笑道:“不是说了吗,赴约时晨还早,要到明日正午呢吗!”
“那这是?”
“过去了你就知道!”
父亲神秘兮兮的。
当到了真是吓一跳!
这才是真的焦燥呢,黑草化灰,石枯成碳,一切都特么烂了!
要说寻个幸免于难之处,只有那波状毁灭区域的中间,狭小的方寸之地,孤零零坐着的那个异类,生息全无,不过死尸一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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