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兄弟来了,马坤连忙令左右摆酒相待。
可是,虽然是在和兄弟喝酒,但是,马坤始终高兴不起来。其实,马忠早就看出来了。心想,难道兄弟此来,大哥不欢迎吗?可是,他以前是非常好客的,又喜欢结交朋友。按道理,他是不会不欢迎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大哥!我看你脸上不高兴,是不是我们来打扰你了?”马忠疑惑地问。
“兄弟此言差矣!大哥的为人,难道你不清楚吗?大哥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近日,我与第八寨相争,他来了一个呼延赞,雄猛无比。捉去了我的长子,打伤了我的次子,小女出战,也讨不到便宜。因为此事,大哥才闷闷不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和刘氏此次来,不正是要找呼延赞吗?没有想到正在李建忠的寨子里。不过,马忠并没有喜露于色。
“既然是这样,大哥不必烦心。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被兄弟碰上了,自当出力相救。”
“此人少年英雄,不可小觑。”
“放心!兄弟自有办法降服他。”
马坤将信将疑,说:“那就看兄弟你了。不过,大哥可要提醒你,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是时下难得的将才。”
看来,马坤对呼延赞还是挺佩服的。
却说,马忠和刘氏带着本部人马,来到山下。果然看到呼延赞全身披挂,手握浑铁枪,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恍惚间,有几分像唐初的尉迟恭。马忠暗自称奇。
而呼延赞远远看去,又有一队人马往这边来,以为是马坤请来的救兵。一时恼火了,便破口大骂:“杀不尽贼党,还敢再来送死。”
刘氏拍马向前,认出真是呼延赞,便大声说:“你娘在此,不得无礼!”
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
呼延赞猛然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的母亲,连忙弃枪下马,拜伏在路边。说:“娘!您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肖儿子是不是得罪您了?”
“你站起来,跟我去见叔叔。”
呼延赞跟随母亲,走入军中,拜见马忠。马忠一脸不高兴,埋怨说:“听说你在耿忠寨里,怎么跑到这里和人相斗?是不是力气充沛,无处可使?告诉你,马坤是我的结拜兄弟,赶紧去向他认罪。”
呼延赞听说,有些犹豫了,没有前往的意思。
马忠见状,大声说:“是不是翅膀硬了,叔叔叫不动你了?”
“孩儿哪敢!”呼延赞一脸无奈的说。
“那是为何?”
“前日,孩儿捉了他的长子,又打伤了马荣,如果去见他,孩儿怕他会杀了我。”
“有叔叔在,你放心去吧!”
呼延赞跟在马忠后面,来见马坤。马忠说:“犬子不认识大哥,冒犯了您,还望恕宥。”
“这是怎么回事?”马坤惊讶的问。
马忠便把呼延赞的身世,从头到尾,告知了马坤。马坤闻言,惊叹说:“真不愧是相国之子!”
呼延赞向前拜倒在地,说:“小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伯伯,望您恕小侄之罪。”
马坤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本来就不知道,哪有相怪之理!”随即令左右摆下酒筵庆贺。
马坤叫出马荣与他们相见。他见到呼延赞,一脸惭愧。呼延赞淡然一笑,拱手说:“冒犯了哥哥,还请原谅。”
马荣笑了一下,却是笑得很尴尬。
当天,寨中大吹大唱,众人欢饮。这场面,不亚于过年和元宵。
欢饮过后,马坤对马忠说:“我有一事想和兄弟商量,不知兄弟会不会应允?”
“但说无妨,兄弟哪敢拂意。”
“我女儿秀玉,绰号‘金头娘’,虽然长的一般,但颇有武艺,如果不嫌弃,愿与呼延赞结百年之好。”
“大哥若可怜爱,厚德难忘。”
“这么说,兄弟是同意了!”马坤满心欢喜。
“但凭大哥做主。”
马坤把自己的意思,派人告知了金头娘。
金头娘笑着说:“要我嫁给他也可以。只不过,不知道呼延赞的武艺究竟如何。前天和他对仗,不分胜负。今天再和他比试一场,如果胜得过我,我就嫁给他。”
那人回来了,转达了金头娘的话。
马坤笑了笑,说:“小女幼习未除,想和呼延赞再比试一场。这样也好,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马忠叫过呼延赞,说:“金头娘还想和你比试比试。去吧!不要拂人之意。”
呼延赞得令,披挂上马。来到场中。金头娘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而马坤兄弟和刘氏,则在寨门外观看。
两人各持兵器,又在场中干了起来。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金头娘私下寻思,呼延赞的枪法娴熟。我再试试他的箭法如何。想着,拨马便走。
呼延赞心想,她可能是要试我的箭法。这玩艺,也难不倒我。于是,拍马追来。金头狼看的真切,拿出一支箭,装在弓上,“嗖”的一声,向呼延赞射去,没想到,被他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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