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一片的水榭,总算吃上了一顿饭,虽是素的但此刻饿的急了啥也顾不得了,将一勺一勺的饭往嘴里塞,真是狼吞虎咽,不消片刻他手中的汤已下了肚。
“他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何对他这般?”他吃饭间见蝶无心若有所思,以为还在想刚才的那人。
她却不言语,只示意他吃的斯文些。
谁理她,石未深吃的更快了,瓷碗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让蝶无心不由的蹙眉,那些道士都怎么教的?
见她不再思虑其他,石未深嘴角勾起,倒是放慢了速度。
几盏茶的功夫过后,在石未深的一个饱嗝下终是吃完了这顿“丰盛”的早餐。
蝶无心带着他熟悉路径,也是暗中观察,行至一处假山,她突的停下来了。
“我对他哪般了?”她眉毛弯弯的淡淡的像新月,她站在亮光处,益发显得她面容姣好。
石未深明显不在状态,略加思索才发觉是适才他吃饭时问的问题。
这是在考验他?
还是单纯的问他一下想法?
初次见面就说人家坏话不好吧,要是指责蝶无心,她是这里的主人,再如何也要狗腿一番的。得罪了她自己就不用在这住下去了,那师门布置的任务也就那样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疏远中还带着嫌弃。”他掂量着答她。
蝶无心带着审视的目光,触及到那张白净的脸,没了往日的不耐。
“是吗?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说我对你不够热情吗?”她似乎总是爱对他笑,可是那笑脸不含一丝的真情。
被她这样看的很没有抵抗力,就这样踌躇着,低下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双颊绯红。
他这幅模样落在蝶无心眼中就是修为不够,也是自动忘记自己曾经也时常被红君撩的面红耳赤。
红君那家伙的技术可是比她的还要高明,毕竟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那声音也很撩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仍旧低着头:“只是觉得他对你很是关心。”
“你才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他对我如何了?”
蝶无心觉得有些好笑,若说起对她好的,红君算一个,但也是怀着目的——他一直都想要知道血皇蝶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他想与自己一战。
这个想法一直都有,如今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么些年了,她是将红君看做自己人的。
另外便是那族中完美到她也自叹不如的师兄——凤尾蝶,自从自己五百年前负气而去,留下少主令徘徊人界,再也没有打探过妖界的消息。
算起来,他也是她的同门,只不过在神桑树修炼的比她早一百年是了,若不是她在血脉上比他略高一层以及那祈愿树启灵,他会是众望所归的少主。
“你在想什么?”石未深不自觉的便吐露了心声,实在是她适才走神的模样太过温和,像是镀了层光,想必是对她极为重要的人或事吧。
也不知道自己在她眼中是怎样。
见他一脸的求解惑,不紧不慢地轻启薄唇,明明是冷淡的口吻,但却有细细暖意倾泻出来:“那些关心我的人啊。”
没人看到蝶无心说完这句话时石未深紧抿的嘴角,神情冷峻了下来,抬头的瞬间刚好与蝶无心那眼神擦肩而过,原来,她也是有温暖的一面,只不过是对她的心上人......
“适才的那位算吗?”蝶无心闻声看转过来,他看起来有些抱怨,还夹杂着一些失落?
她稍微凑近了一点,石未深立刻侧头转而去看那假山的石头,只有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心跳的有多快,快的只得慢慢往后仰了一下身体,靠在假山上,试图用那凉意来平复躁动的心。
“他,用不着我关心。”她斜眼瞥了眼靠在假山上的石未深,懒得再废话,“你自便吧,我修炼了,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有人来寻你。”
石未深:“......”不是说好的对他负责?这般自信他不会传递消息。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蝶无心已经转身走进了水榭。
蝶无心的墨眸有些幽深,带出些红色的芒。
提及墨无瞳还是要从红君传过的消息说起,那个救命之恩不是偶然,她虽有怀疑,但是对他那种可以使用苦肉计如此那般伤害自己的,她还是不愿揭穿。
妖的寿命很长,但在妖族可以随时丧命,像墨无瞳那般没有强大的血脉,也没有依靠族群的妖怪,简直罕见。
更何况,他的实力确实强横,所以她才不愿怀疑,他竟然帮着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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