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亮的有些晃眼,蝶无心活了这么些年,这些人的真心假意,早就可以分辨。
无非,就是以此观望她的态度。
“怎么又说起他来了。
这样的小家子气,到不像你”
只是单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却好像被某人所误解了涵义。
“偏他说不得谈论不得了!他人不在这,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蝶族的地方,无心这偏心他的习惯可得改改了。”
“不是,我……”
容不得她辩解分毫。
他语气发酸,拥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紧,恨不能将她揉进骨髓。
“也是,他蜘蛛一族与你蝶族历代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如今这妖界提一句蝶族少主无心,谁不得要想起顾及一下蜘蛛山谷的颜面,尤其红君能在蜘蛛山谷做大,你更是不遗余力相助。你们两族能有今日之友好盟约,可是全靠你与他千年的交情。”
此时说出这番话的墨无瞳,面部表情和语气简直是天差地别,若是蝶无心能回头看,定是会心头一惊,这般精湛的口技,与他平时大相径庭。
蝶无心以为他担忧自己回族后,会因此时而被怪罪,只安抚的握住他的手背:“红君不会的,我与他私交,妖界其实知只者甚少,除却两族族长极其少数,他能在蜘蛛山谷有如今地位,全是他自身实力。”
“可是红君对你有意。”
无外乎,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更有甚着,两族虽是天敌,有二人相互扶持的珠玉在前,交往上也是尤为亲密。
蜘蛛山谷少有问事,从不涉及妖界争斗,在这一前提下,他所在的狐蛇两族,注定只能与她维持表面的平缓。
蛇妖与她深仇大恨,必是容不得。
她此番设局狐不染,妖界向来说她与狐不染是棋逢对手。如今这般下了狐族的面子,想是也要正式交涉。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蝶无心在听到那句有意,直接便挣开了他,又恢复了那冰冷的姿态。
自那日下了石印山后,墨无瞳明里暗里,无一不在暗示试探。
不就是担心她与红君此番决裂,只是做戏。
笑话,明明是他先骗的。
“我这人最痛恨的,便是欺骗!”
墨无瞳哑然。
想想这张小嘴说出的伤人的话语,任谁都不会想再回头看她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一千年,说断的情分就断了。
不过如此。
但总归有些多疑,真的断了吗?
红君绝了心要得到的东西,守了这么久,甘心就这么放弃。
“既然这样,那我与他,总归是我重要些的。”
如今不管是血还是人,他都要。
也指望能听到什么满意的回答,只小心翼翼的噙着一双透亮的眼,眼里满是她。
你不能,他.....
“他就是他,不用和谁比较,你也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一千年的陪伴,早就让红君这个人紧紧地扎根到她心底,他的步步心计,算无遗策。
红君,独一无二,谁也不能比较。
只是这些,蝶无心断是不会说出口,就凭她这高傲的性子,也绝不会让人看穿情绪。
尤其,对他墨无瞳。
“上山罢。”
那个骗子,当初说好的,凝羽血翅的第一面,只给他看。如今不过被她这一通闹得大了些,便头也不回的走,还说出那么寒心的话……
千年来都难得几回情绪外泄的蝶无心,孤寂的走着前面,红了眼眶。
走了也好。
今后,万事独自扛,再不和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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