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他不后悔,相信总有一天,他一脉总会脱离这两面的束缚。况且,被血皇蝶操控,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他很欣慰蝶无心能为阴阳一脉着想。
“你别总出百蝶山,和师兄一般安心闭关修炼,也许千年之后,到时我还能再指望一下。”
洛水神桑被毁后,阴阳一脉以为从此再无可能逃脱这层桎梏,但蝶无心的到来,让蝶族再次拥有神树。
最为高兴的,就属他这一脉,蝶无心刚入族时,他阴阳无莘可是最不敢往她跟前凑的人,就怕给她营造一种紧张感,三令五申让阴阳一脉的弟子看见蝶无心就要绕道。
后来她果然是让蝶族振兴的存在,天赋卓绝逐渐能和师兄匹敌,不过百年已经远远将他们甩在身后。
就在他们仰望茁壮生长的祈愿树时,都觉得那绒花总会结果。
可绒花百年依旧开了又落。
幻千重说的不错,事情总是期望越大越是难于实现。
可就在她眼看就要成年,至今还未突破血翅,实在让人失望。
被他这话堵住的蝶无心:她闭关不够久吗,她在洛水困了五百年。
“我在蝶族五百年间,有三百年是在闭关的。”
听听,这还有点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阴阳无莘明显被她这个话给气到:“你那叫专心修炼吗,刚入族闭关了一段时间,而后就与那蜘蛛山谷的人搅合在一起,紧接着就是四处挑事。”
甚至自私的想,她若是专心修炼,如今局面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我那是为族中大业着想。”
猝不及防发现自己又想起了那人,只叹了声没出息。
不再和阴阳无莘争辩,对着一侧隐匿自身的凤千尾说道:“既然师兄出关了,我也没有后顾之忧。”
清润的嗓音响起,一切的中心到了他的身上:“无心可是要我为你留守百蝶山。”
脚下的花絮被他转身带起一阵的幅度,在周围设下了一道云窥。
“族长的意思呢,也和小师妹一样的想法。”
就见祈愿树大片的树荫下不知何时有了桌椅,这是?要细聊了。
果然,就见除了他以外的三人,都非常很自然的入座了。
这一行为让阴阳无莘瞬间有点憋屈和隐约的失落——同样是蝶族内叫得出名号的,也是在族内是精英般的存在,怎么搞得好像有多不合群似的,都不带他。
脸上浮现的一抹颓色很快被他隐去,恭敬的坐在了剩下的位置上,对面就是蝶无心。
她正色起来,两条藕臂横搭在石桌上,白的几乎与之融为一体:“几月前,我收到一封来自蛇族的密函,是关于我母亲。”
那日刚入妖界,便又不知名的小妖在空中盘旋,信中的内容,字字句句,蝶无心记得很清楚。
看过后心中那股无名火猛地便烧了起来。
——:无心小辈,欲知你身世与生母下落,蛇穴开春初始。
没有原因,没有注明来历,甚至都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就单凭借几个字眼抓住了她的死穴。
这是个高明的陷阱。
骄傲如她,哪怕族内从来没有人在背后议论过她,都只是说她是血氏最有天赋的血皇。
但对于她的生母皇蝶,就像是一种禁忌,连祖祠,都不见她的残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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