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停了继续吹起,逐渐回暖。
从山岭到平地,这一条诡异的就如临时搭伙的行伍,没有人发一言。
直至,都不约而同的在一片树荫下停下了步子。
都在等一个契机。
适才在最后方的陵淡,赶上前来,仍旧保持着习惯,四周安全。
终于,到了,他也可以做该做的事情了。
划分明显,三队人,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似乎都不愿接受这一刻的到来。
可陵淡他受够了!
手中佩剑一扬,嘭的插进地里,他在这一面,与他们所以人泾渭分明,在站几人的对面,就着远处山脉右手一指。
面上带着疲态道:“此地已是滴露,无论你们是回妖界也好,还是去向城中府衙,今后都不会再见,就此诀别了!”
他们今后的路,是死是活,都将各安天命。
“最好就窝在一个地方了此残生,别让熟人再看见,又是造孽。”
手从身上最里处,拿出带着些被血浸透的信函,走到陵清二人面前:“萧师兄早已不在滴露,这是他早前回山拜别时,写与的进城凭证,但以此,滴露不论是谁,都会看着他的面上给予颜面。”
这也算是,他对陵清最后一次打算了。
由不得对方如何看待,只作强将信函拍向陵清,后者明显的躲闪防备,让陵淡更加寒心。
攥紧的拳头终于释然:“原来喝了妖的血,会比妖更无情。”
稳稳的将信函放入陵清怀中,顶真那像是说我知错的眼神,这次,他并没有给他掖好领子。
而是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
后侧的人终于意识到了,这次,他真的要抛弃他了,那不顾一切冲出去拽陵淡的手,被一道光剑光威慑,就在他身后不足分毫,他就可以拉住转身的陵淡,终于还是被那倒剑光,心怯了。
说的再多,骗得到所有人,还是不能骗过自己的,心,最在意的,只有自己。
陵淡,你回来,我知错了!
没有人阻拦他,在石印山,他遭到了反噬,整个舌根都僵若死尸,再也说不出话。
整个身子都扑了出去,手也伸出去,试图能再近一点,只要一点点,那个人肯定会回头的。
可他错了,没有人天生就是属于你的。
回头离开的陵淡,只觉得这天怎么莫名其妙的,还下雨了呢,这雨还咸。
不管了,他仰着头,任凭两行雨水流过两颊,直到舌尖触及到,那味道,苦涩才是痛彻心扉。
忆起与萧未献最后一次的见面,那是
几月前萧未献奉还佩剑,赶在他下山前特意为见自己一面,很是释然:“陵淡师弟,既有鲲鹏之志,又何必纠缠于眼前一人,我以为,妖界一行,你该会看得清。”
“师兄此去何处。”
“肆意潇洒,前半生局限于此,想去画中。”
听闻,无道院的迷阵,他终于得过,第一次,凭着自己的脚步,上了主峰。
“珍重!”
手中那封信,是萧未献给自己的退路。
当时他就想说,妖界一行,他不是看不清,只是觉得他们四人的结尾不该由他来决定,那对他们,就太轻视。
师门落得现在这个境地,更是看着曾经也算肝胆相照的四人,同行异梦。
算是报应吧,当年对清心萤火一族造下的因果,终于被他们尝到了。
“别干嚎了,你现在这个鬼样,陵淡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没有你,他只会走的更远。”
安抚好陵清,如今最重要的一个分水岭,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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