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容若一手指着老者,眼中杀意浓烈:“从我出现的时候,家族已经收到了消息吧,东皇阳烈,不要在装了,我今天回来,就是要夺回我的一切,从此以后,我与你们东皇家再无瓜葛,我要让东皇家所欠我的血债血偿!”
东皇阳烈一改慈祥,神情阴沉如水:“东皇容若,是你给家族蒙羞在先怨不得人,今日你敢回来,想必是找来了帮手吧。”
他的目光落在了蛟叔的身上,微微眯起眼睛。
东皇容若心中恨意滔天,他说的没错,他可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可三年前,裁决她的,东皇阳烈就是其中一个话事人,把自己女儿从自己身边逼走的也有他一份。
诺大的家族何故连一点情份都不讲,反倒在意那可有可无的家族荣誉。
就连那个女人也是如此的狠心绝情,真当是些铁石心肠之人。
东皇阳烈看向蛟叔,怪腔怪调地问道:“老先生,这是东玄岛东皇家的家事,你确定要管么?”
他摸不着蛟叔的修为,可也没有太过忌惮,身为东皇家族老之一他有的是底牌。
蛟叔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番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你是东皇家族老之一,杀了你,便等同于斩断东皇家一臂,也是我提前收取利息。”东皇容若站起身,一股寒气袭来,房间如临冬至。
东皇阳烈有恃无恐地说道:“即使杀了我,你也必死,你应该清楚家族的能量。”
“蛟老前辈,杀了他。”东皇容若无需多言,果断下了命令。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请来的帮手有多厉害。”东皇阳烈怒战而起,灵力环动,衣衫无风摇摆,他一身气势尽数释放。
武王后期强者,很接近大圆满强者。
由此可见,这个东皇家族底蕴之雄厚。
蛟叔两袖一甩,脚尖点地,两臂晶莹剔透如玉,坚如神兵,五指抬起并拢锋利如剑朝东皇阳烈面门直刺而去。
感受到对方的修为气势,东皇阳烈面色一变,手腕翻飞间两柄金色铁槌横在面门前,黄气飞舞如同一栋墙。
叮当。
五指刺在金色铁槌,使得铁槌翁鸣不断,五指一划,竟在铁槌上留下两道白痕。
“你真要与我东皇家为敌?”东皇阳烈抗下一击,倒退数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是武魁大能,可东皇容若哪儿会认识一位武魁大能呢。
他也没想到对方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竟然还敢下死手。
“玄玉手,共鸣。”蛟叔没有给他答复,一个闪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东皇阳烈面前,双掌拍在那两柄铁槌上,使其轰鸣不止,剧烈震颤。
随即,反震之力越来越大,甚至沿着手掌向上反馈,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经脉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同时翁鸣声如雷动,振聋发聩。
东皇阳烈痛叫一声,再也持不住,双槌竟脱手而出,朝两侧飞去击穿墙体留下两个洞,不见踪影。
没了灵器防护,蛟叔果断出手,双掌齐出化剑前刺,隐有蛟龙之象,四面墙体出现裂痕。
十指如剑,刺在了他的胸膛,可想象中的穿胸而过并未出现,反倒东皇阳烈胸口爆出耀眼光辉,神秘力量把蛟叔给震了出去。
蛟叔惊疑不定,看着他胸口那团光满恍然大悟。
咔擦碎裂之声传来,无数齑粉从东皇阳烈衣裳中落在地面上,细看,竟是些宝甲碎末,还散发奇光。
这是一件灵器宝甲。
东皇阳烈狰狞一笑,脚尖一点,借力后飞。
“等着我族高手齐出吧。”
当他一掌轰在墙体上,想要翱翔天际,却发现墙体纹丝不动,他也直直撞在了墙上。
他傻了。
东皇阳烈如同疯了一般,双手不停拍打墙壁,嘶吼道:“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这墙不可能这么硬。”
东皇容若怜悯地看着他,得意笑道:“墙当然不可能挡得住武王强者一击,但若是用阵法来保护呢?”
东皇阳烈一脸呆滞,转过头,疯狂摇头:“不可能,我为什么不知道这里有阵法。”
东皇容若心中畅快,冷笑着粉碎他的心里防线:“之前自然是没有阵法,我是在方才来时让人布的阵法,不然你以为,我东皇容若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么?”
东皇容若可没让那些阵法炼器炼药老前辈就这么走了,自然要借力打力,利用能用的一切了。
当然,这还是得亏于东皇容若足够了解东皇家的族老们,她也知道能来接手天网总负责人一职的,也必然是资历够老修为够高的族老,而这些人,仗着家族底蕴浑厚可没少藏着灵器丹药。
保命灵器对于那些族老来说最少也有一件,地位越高享受了越多也就越不想死。
不得不说,东皇容若的心思缜密已经不输一些老妖精了,把一个人琢磨的如此通透,还做下了重重准备,这份心思之细腻无人能及,也是因为这些因素,她才能以一介女流担任如此重位。
如今东皇阳烈就是有再多的保命灵器也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
东皇阳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当即便毫无尊严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不怪我,这真不怪我啊,都是那些族老提出的意见,我只是随主流附和而已啊。”
“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不行,对了,我可以回去向家族说情,让家族赦免您,总负责人的位置我也不跟你抢了,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你坐,我身上还有许多灵器丹药,我都可以给你。”
东皇容若眼中杀意十足,她站在蛟叔的身旁,神色嘲弄地说道:“堂堂东皇家族老竟如此贪生怕死,还向我一个小辈下跪求绕,真是太窝囊了,这就是你们东皇家一直在维护的可笑尊严么?这样的家族何来的荣誉?”
东皇阳烈连连点头,附和东皇容若,还和东皇容若一起骂。
“就凭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放了你,你知道我当时在那个地方有多绝望么?你又知道我女儿现在在受怎样的苦么!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东皇容若如同一个女疯子,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似乎是在发泄三年所承受的痛苦。
尤其是骨肉分离之痛!
“杀了他!!”
“玄玉手,夺萃。”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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