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壮士言罢,遂转身行至案几之侧,轻抚龟甲与蓍草,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之色。他心中暗想:“此行定要查明真相,还府中安宁,不可有丝毫懈怠。”遂将龟甲与蓍草小心收入囊中,以备不时之需。
婉清夫人闻韩辰壮士之策,心中甚慰,遂颔首而应,其语态温婉如玉,却含不容置疑之坚:“壮士之策,深得妾心,此事紧迫,自当速行。妾身定于明日一早,遣府中众人,细查五行之属,观其是否有异。若有所觉,即刻来禀。至于夜间巡防之事,妾身虽愿亲身力行,然念及壮士于此道更为精通,故妾身愿退居二线,专司府中内务,以解壮士后顾之忧。至于设坛祈禳,妾身亦愿竭力相助,以五行之物为祭,上祈天地神灵庇佑,使府中五行复归其序,阴阳得以调和,异象自当泯灭。”
韩辰壮士闻婉清夫人之言,心生赞许,遂微微颔首,其色愈恭,言道:“夫人深明大义,韩某佩服。夫人既愿退居二线,专司府中内务,以解韩某后顾之忧,韩某自当全力以赴,夜间巡防之事,便交由韩某处理。夫人但请放心,韩某定当尽心竭力,以保府中安宁。”
时婉清夫人的贴身侍女,立于侧厅之外,瞥见韩辰壮士缓步而出,其容颜温文,举止泰然,然侍女心中却泛起层层疑云,暗忖此人莫非即昨夜所见的斗笠黑影人?
忆及昨夜,月黑风高,侍女巡夜至后园,忽见一黑影闪过,身披斗笠,身手矫健,轻功非凡,瞬息间已无踪影。彼时,侍女心中惊惧交加,未敢声张,只暗自记下此事,只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遂悄然尾随韩辰之后,欲探其虚实。但见韩辰行至园中,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似在搜寻何物。绮兰心中愈发疑惑,暗道:“莫非此人果真是那异象之源?抑或是妾身多疑,错怪好人?”
韩辰行至一偏僻角落,忽停下脚步,转身凝视后方,其目如电,似有洞察秋毫之能。侍女心中一惊,生怕被发现,连忙躲于假山之后,屏息凝神,不敢稍动。但闻韩辰低语道:“此地阴气甚重,五行失衡,必有异象。吾须得更加小心才是,以防不测。”
言罢,韩辰从囊中取出龟甲与蓍草,置于地上,双手轻捻,口中默诵祝词,若与天地相通,祈神灵的指引。
“此人竟精通卜筮之术,莫非真有非凡之能?”念及此,侍女愈发警惕,紧盯韩辰一举一动,不敢稍有懈怠。
但见韩辰行至一偏僻角落,忽转身,目光锐利如刀,直视侍女藏身之处,冷声道:“姑娘跟踪韩某至此,意欲何为?”
侍女闻韩辰之言,心魂骤惊,身似秋风中之落叶,簌簌而颤。然其性颇坚,强作镇定,自假山后踱步而出,福身行礼,道:“壮士勿怪,妾身是夫人贴身侍女绮兰,之所以尾随壮士,实因昨夜偶见异象,心中疑虑难消,欲探壮士虚实,以求心安。”
韩辰闻绮兰之言,神色稍舒,然犹目光炯炯,审视其良久,遂徐言道:“韩某已明了,姑娘既目睹异象,未知其形貌若何?又何以疑及于韩某?”
绮兰闻此,心中稍安,遂细述昨夜所见:“那黑影身披斗笠,身手矫健,轻功非凡,妾身一时惶遽,未暇谛观,只觉其身形与壮士略似,故心生疑虑。”言罢,低头垂眸,似有羞赧之色。
韩辰闻绮兰之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乃徐声道:“世间形似之人众多,姑娘不可因一时惶遽,便妄加揣测。吾虽习武,却非夜行之人,更不曾披笠夜行。且吾今夜之行,乃为府中安宁,欲查明五行异象之源,岂有他意?吾观姑娘亦是聪慧之人,当能明辨是非。”
韩辰言罢,目光诚挚,似有洞察人心之能。绮兰闻其辩解,心中疑虑稍减,然犹有未解之惑,乃抬头望韩辰,言道:“壮士之言,似有至理,妾身愚昧,然心中仍有未解之疑。昨夜妾身所见,确为真实,莫非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令妾身误认壮士?”
韩辰闻言,微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形似之人,比比皆是。姑娘所见,或许另有其人,亦未可知。且吾今夜之行,确为府中安宁而来,岂有他意?吾观姑娘亦非无理取闹之人,当能明辨是非,不为表象所惑。”
绮兰闻韩辰之语,心中疑云稍散,然犹有一丝未明,复启朱唇,问道:“壮士既非昨夜之人,那缘何会于此偏僻之地,行卜筮之术?”
韩辰闻绮兰之问,嘴角微扬,神色自若,于是缓缓解释道:“此地阴气缭绕,五行之气紊乱失衡,吾仰观星象,预知有异象即将显现,故特地至此,欲借卜筮之术,探寻其根源所在。吾施展此术,非为一己之私,实乃为府中众人之安危所系。吾既受婉清夫人之托,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其知遇之恩。”
绮兰闻韩辰壮士之解释,心中释然,神色亦渐趋和缓,乃道:“壮士高义,妾身钦佩之至。妾身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壮士勿怪。”
韩辰见状,微微一笑,道:“姑娘言重了,韩某岂是心胸狭隘之人?吾知姑娘亦是为府中安宁着想,故有此疑虑。今既已说清,便不必再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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