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妈不让江浔修电视,江浔还不知道渴望火成这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睡了一宿觉,第二天走到在大街上,所有
人都认识你了。
一群人一辈子拍成了一部让人记忆深刻的电视剧,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可是这个晚上,渴望播完,他老感觉院里不安静,嗯,兴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了,自己这个王沪生虽然不受待见,可是也没人爬墙头进来收拾他吧。
清晨起来,江浔还想赖床,可是今天还要上课呢,他就强迫着自己离了被窝,大冷天儿的,他浑身上下打了个颤,这天儿,是得好好喝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再来几根油条……
哗啦——
打开大门,江浔一下就愣在了当场。
门口站着几个孩子,一个个横眉立目的,如临大敌,那样子就象是谁抢了他们的押岁钱似的。
“小朋友,这是怎么着了……”这话儿还没说完,几个小朋友跟变魔术似地从背后掏出白菜叶子白菜梆子就扔过来,江浔就跟个千手观音似的,这手就接不迭了。
跑——
一声呼哨,几个孩子跑得精光,只留下江浔一人在风中凌乱。
得,这是哪家杀千刀的父母,真把老子当王沪生了?
江浔扭头从肩膀上取下一片白菜叶了,忙锁上门,临了,还不忘回头看两眼,得,如果这门不锁,这帮熊孩子能把他这四合院给拆了。
“大爷,大妈,来两碗豆腐脑,”对,您没看错,这时的碗跟粗瓷大碗差不多,可是这一碗真不够江浔喝的,“再来半斤油条……”
卖油条的大妈瞅他一眼,倒没说什么,老主顾了,也不能说什么。
“刘大妈,我这儿一直忙,那水电费我一直没交呢……”豆腐脑滚烫,吃在嘴里暖在心里,江浔打眼又瞅见了居委会的刘大妈,家里煤气费和水电费都是交给他。
“别,您还是自己个交吧,刘慧芳让你害成什么了,我怕我造孽……”
这是那个热情的刘大妈吗?江浔差点让豆腐脑烫着,不是,昨晚自己还给她修电视来着?
得,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江浔悻悻地吃完油条,喝完豆腐脑,走了一段路,去坐公交车,去中戏上学他可是不敢开皇冠的。
下午,杨哲让母亲喊回了家,她坐的也是公交车。
回到家里,哥嫂还没下班,父亲却罕见地在家。
杨哲妈言不由衷说了一大堆话,杨哲都烦了,“妈,我这上着班,您叫我回来干什么呀,您没事我可就走了,单位还有有事哪。”
“你不能走,你没看你爸也为你的事回来了吗?”杨哲妈叹口气,伸手把孙子抱到腿上,“我和你爸是为你着急,为你担心,怕你吃亏,吃大亏……”
我?杨哲一愣,“您说明白点成不,您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我都糊涂了我。”
“我是说啊,你是不是再慎重考虑一下王沪生……不,江浔……妈也钟意这个小伙子,可是是不是再考虑一年……”
考虑什么?杨哲愣了。
“妈这几天一直在考虑,我感觉我就是那慧芳妈,你就是慧芳,心眼好,善良,可是你不能找一王沪生啊……”杨哲妈循循善诱。
“您说的是江浔?”杨哲笑了,可是真急了,“妈,这不是演戏吗,再说了,就因为演了一部戏,您就让我仔细着点,这说不过去。”
“唉,我也知道,你们文艺圈挺乱的。”杨哲妈抱着孙子,又叹口气,“你看,王沪生起初不也挺好的吗,后来才变的……”
“那你们酱菜圈不乱啊,就那酱缸,酱菜看着干净,酱缸几十年没刷过……”杨哲脸都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杨哲爸嗔怪地看一眼女儿,“你妈又不是让你跟王沪生分手,是让你再考验一下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是王沪生。”杨哲真的无语了,这老两口,还都是领导干部,怎么一个比一个……她都不好意思评价自己的父母了。
这不是前些日子帮着买冬储菜,老两口满意得跟什么似的,这一部电视剧,印象就全变了?
“那他是谁?”杨哲爸好象也出不来了。
“他是江浔啊,”杨哲站了起来,“他就是江浔啊,中戏的,人艺的江浔!”
“得,江浔,杨哲,这不是江洋大盗吗,是不是,爷爷?”小侄子看着姑娘,突然就抬起了小脸。
嚯——
一家人都笑了,刚才那尴尬的空气一扫而光,杨哲笑着抱过这个机灵鬼,“再胡说,我揍你……”
小侄子却努力挣脱开杨哲的怀抱,“哎呀,奶奶,停电了……”
“那还怎么看电视啊,快,老杨,给供电局打电话……影响我们晚上看《渴望》了!”杨哲妈就急急地催促上了。
杨哲爸还真打了电话,原来整个区停电,群众们纷纷打电话上报,理由也只有一个:“影响我们晚上看《渴望》了!”
昨,这收视率,杨哲笑着调侃着,“爸,妈,您二位不是不待见王沪生吗,这电就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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