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成功唬住长袖善舞的南宫竹贞,一行人默默无言地来到南宫磊的院子——平遂院。
云玥只是留意了一下院名,没有吭声。
进了南宫磊的房间,云玥见到一个同南宫竹贞有八分像的女子,只是比起南宫竹贞要沉稳婉约一些。
不等云玥出声,南宫竹贞便介绍道:“唐大夫,这是我大姐,南宫家的大小姐,之前叶家来信就跟我们说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大姐和叶冠源定亲之事,还请唐大夫为我们两家的关系保密。”
这事不用南宫竹贞提醒云玥都会自觉地应下,当即保证道:“两位小姐放心,我大哥在叶将军麾下,唐家待我极好,就算不看在南宫家的面子上,为了唐家和我大哥,我也会保密的。”
这下南宫竹贞两人算是彻底放心了,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只是这笑容在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南宫磊瞬间消息了,转而一脸忧愁。
云玥也不耽搁,当即给南宫磊把脉,询问道:“病人之前有什么病症?”
南宫婉贞柔声道:“我爹发病的时候是在年初,当时只是轻微腰酸,也没太在意,没想到一个月后腰酸变成腰痛,我爹忍无可忍,这才命管家去请大夫,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爹身体不适。
原本以为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没想到大夫看了一个又一个,我爹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日渐加重,到最后连床都起不了了,出恭也是疼痛不已,听倒夜壶的小厮说,我爹的夜壶里还有些沉淀的东西。
药一直就没断过,可是......您也看到了,我爹已经这样了。”
南宫婉贞泫然欲泣,若不是因为云玥这个外人在这里,只怕又要掉眼泪了。
云玥点点头,沉声道:“这是典型的肾结石症状,所谓肾结石就是肾脏里面有石子,若是石子不大,多喝水或者吃一些消解石子的药可以自行排出,看南宫家主这情况,只怕是石子太大,已经无法自行排出了,连吃药都没有效果。”
南宫姐妹俩心下一沉,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抱在一起,担忧地追问道:“唐大夫可能医治?”
云玥沉吟了片刻才道:“最快的办法就是手术,把石子取出来,效果立竿见影,三四天南宫家主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并且没有什么副作用,后续只要配合喝药,多喝水,把残余的小石子排出来就行了。
若是你们不同意手术,单纯用药的话我只能说......很难。”
南宫婉贞从叶冠源的信中知道所谓的手术就是给人割肉缝伤口,吓得脸色都白了,虚弱地问道:“唐大夫的意思是......”
云玥也不瞒着她们,直言道:“手术就是将南宫家主的身体划开,找到肾脏的位置,把里面的石子取出来,之后再把伤口缝上,经验几日就行。”
扑通一声,南宫婉贞被吓得晕死过去,南宫竹贞也没好到哪里,虽然还强撑着,但那脸色白得就跟鬼一样,眼中泪珠转动。
云玥无奈地上前给南宫婉贞扎了几针,这才把人弄醒。
醒来之后的南宫婉贞抱着南宫竹贞哇哇大哭,南宫竹贞安抚了一会儿,擦着眼泪说道:“唐大夫,这不是小事,我们姐妹俩不能做主,可否让我们商量一下?”
云玥点点头,面色如常地说道:“你们可以好好协商,决定了再去找我,我先给南宫家主扎几针,让他这两天能舒服一些,我也好休息一下。”
舟车劳顿,她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南宫竹贞这才歉意地起身,道:“我这就让人给唐大夫安排房间。”
云玥离开之后,南宫婉贞立马让人叫来南宫煜祺——南宫家的大少爷,也是两人的亲弟弟。
南宫煜祺原本在兵器制造厂,收到南宫婉贞的消息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听了一通反应跟这姐妹俩如出一辙,好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强一些,这才没有失态,就是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大姐,这唐大夫靠谱吗?”南宫煜祺沉声道,虽然是叶家和唐家推荐的,但这种给人开膛破肚的医治手法闻所未闻,他们不能冒险。
南宫婉贞哽咽道:“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把你叫回来,且不说这个唐大夫靠不靠谱,就爹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能撑多久,那么多名医都看过了,大家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怎么办?”
意思就是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南宫煜祺脸色更黑了,好半天你才说道:“我要见见那个唐大夫。”
南宫婉贞微微颔首,擦擦眼泪道:“唐大夫舟车劳顿,只怕是正在歇息,不如明天一早我把人请过来,有什么疑问你当面问他。”
“也只能这样了。”南宫煜祺头疼地扶额,怎么着他都觉得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给南宫磊看病不靠谱,可又有叶家和唐家在那边担保,真是令人为难。
翌日,云玥睡到自然醒,等她醒过来还有侍女服侍她用膳,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吃了早膳下人才过来请她前往平遂院。
云玥知道,这姐妹俩应该是商量出结果了,等她一进门,看到除了南宫姐妹俩外的陌生人后,立马明白,这才是主事之人。
南宫煜祺见云玥年纪小,也不托大,当即上前寒暄道:“唐大夫好,我是南宫家的大少爷南宫煜祺,听两位姐姐说,唐大夫打算给我爹开膛破肚?”
云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瞪大眼睛反问道:“谁说我要开膛破肚了?又不是验尸!
这手术只是在南宫家主肾脏所在的部位开一道口子,将那些碎石取出来,再把伤口缝上,只是个小手术而已。”
看云玥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南宫煜祺悬着的心微微落地,谨慎地问道:“若是我们同意唐大夫给我爹手术,手术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在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南宫煜祺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说。
云玥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你们想看也可以,就是不要被吓到影响我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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