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谁都低估了这个齐国太子的能力,他根本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不然这个庶子,又如何能在众多公子中,杀出来呢?
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他必须呈报给大王。
见过了齐太子和孟尝君,冯章就一直等着受齐王召见,可这一等,就等了半月之久。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只是感觉在忽然间,整个临淄像是绷紧了一样。
直到今日上午,齐王下令,请秦使觐见。
此时,于临淄宫大殿中。
齐国君臣坐于四方,冯章正站在中间,令人将四大箱子宝物抬了上来。
绫罗凑了一箱,黄金凑了一箱,珠宝又凑了一箱,最后一箱,是稍微能便宜点,是秦蔡纸,毕竟这也是秦国的特产,秦国的名片嘛。
算不上很多,但已经够让秦王肉疼好一阵了。
“启禀齐王,此乃我王特为齐王所备,蜀人善绣,蜀绣之名,天下尽闻,这绫罗便是我秦蜀郡所来,还有这秦蔡纸,上能书写,且字迹显现清晰,若是能将齐王的英武记载于上,必会留存万年,令后人瞻仰,更有黄金五百,珠宝一箱,聊表我王之意。”
虽然算不上重,但冯章还是能够美化一下。
听他说罢,田疆辟站起身,将四个箱子一一都看过,目光就只有在秦蔡纸上的时候,才停留了一阵。
见齐王不语,冯章又继续说起。
“我东西二帝之盟,亘古未有,两国互换人质,乃古今之礼法也,我秦公子悝,乃我王之弟,深得我王之爱,将他派遣以齐为质,足以彰显我王对齐王之重。
同理,我王扣下齐国公子地,也是令其为质也,我王遵循古法,何错之有,硬要说错,就只因我秦国臣子之错,没有事先将此告知齐使,让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
齐王有所不知,齐国使者,乃是连夜出逃咸阳,飞奔临淄,如此一来,还不待我王细说,齐人却已经将消息散布整个临淄,致使齐王对我王有误。
外臣今日前来,便是以性命做保,绝无此事,等齐王的对我王的误解传到了咸阳后,我王方才知道,此事已经严重了,所以特令外臣为使者,向齐王赔罪,明说此事。
我王还道,若是齐王心系公子地,也可令人送回来,至于公子悝,则继续留在齐国为质,不背礼法,相信以齐王之高德,自然不会辱他,而是善待之,外臣请齐王明鉴!”
这就是冯章提前见孟尝君的目的,因为事先商量好了,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
秦王没有错,错的是你们齐国的使者太过唐突,还没来得及和你们商量,你们就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将事情弄到了这幅局面。
按照齐太子之策,冯章也是大胆的说了,若是你齐王想要,那我们就将田地给送回来,诚意都到这份上了,田疆辟应该没有理由再言兵了吧。
冯章望去,王座上的齐王,似乎有些犹豫起来,他伸出两个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按照某种独特的规律,很有节奏。
“哼,那照使者之言,错的就是我齐人呢?”
沉思了一阵的齐王,他的神色显然有些不对。
见此,位于下首的孟尝君也随着面色微微一变,好像齐王的震怒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一样,他别无他法,只好又一次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启禀大王,秦国使者所言,臣已查明,的确是如此,传信之人,乃是周侯欢信使,他名为胡汴。
如今来看,周侯欢大夫还在咸阳驿馆,听说公子也居住在秦王行宫之中,并无受到责难,反而被秦王赠与美姬,这说明秦使之言不虚。
臣又连夜审问了胡汴,才发觉这事真如秦国使者所说,乃是一场误解,就是因这胆小无勇之徒,不辨是非之辈,险些害得我东西二帝不盟也,臣为平大王之怒,已将此人诛杀,把他的首级献给大王,以昭示大王法度无私。”
说完,田文又令人端上来一个木盘子,里面盛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看模样正是胡汴。
这个可怜的人啊,前段时间还被孟尝君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日子是别提有多潇洒了,昨天夜里,他正抱着美姬睡觉的时候,就直接被拉出去给砍了,到现在,鲜血都还未凝固呢!
看到这里,杀人不眨眼的冯章,也是眼皮子跳了一下,想不到孟尝君还有这样的手段,对付起自己的人来,是一点都不手软,更重要的,连应付田地的底牌都不要了,看来这齐国君臣都不可小瞧了啊。
齐王挥了挥手,左右将头颅端了上去,田疆辟不顾上面的鲜血,用手揭开头颅上的长发,看了一眼胡汴的模样,之后又唾了一口在胡汴的面上,才令人端了下去。
“哈哈,寡人的使者最近去往三晋,去往楚国,这使者可都知道?”
齐王下了王座,站在冯章身前问道。
如此直接,尽显王者霸气。
“回齐王,此事外臣知道,齐王英伟,必定也知,外臣在秦国时,乃是洛阳都督,麾下大军二十万,便是为了迎战诸国,护卫我秦国腹地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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