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凶狼急得挠头,眼睛瞬时红了,还有水珠往外翻滚。
“木斐,木斐还活着的吧?”凶狼哽咽着说。
“肯定还活着。”朱珥坚定地说,“上古火凤哪有那么容易死掉,就算死了也能涅盘重生。”
凶狼的泪水一下子就收回去了,嘻哈一声笑,“虚惊一场,吓得我肝颤,真是的,朱姑娘啊,你早说清楚啊。”
“不是虚惊。”朱令安早就睁开眼睛,原地坐着望向天空,神色凝重地说。
“什么?”凶狼看看朱珥又看看木斐,一时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好。
“确实不是虚惊。”
“你们到底要说什么?说清楚点好吗?”
“木斐现在情况不妙。”朱珥看着天上的无边火云,她的神识完全感知不到木斐的存在,只有那叫声还回荡在耳边,“你们没听到他在叫吗?他还活着。”
“叫?”凶狼疑惑地看着天空,大嗓门地喝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啊。哦,我的心跳这会倒是十分剧烈,砰砰砰要跳出胸腔了。”
“朱姑娘,你能听到他在叫?”朱令安猛然站起身来,严肃地问。
“是的。”
“那就好。”朱令安手指抬起时,已有一簇水流在之间旋转,“你给我指地方,我来助他一臂之力。”
以水灭火,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朱珥闻言大喜,素手往天际一指,带出一条白色的细线,在火云中格外显眼。朱令安的水流顺着那条白线而去,在火云中蜿蜒出煞是好看的图案。水流到处,朱珥听着那鸟鸣声愈发悲怆,让她的一颗心都为之悲伤起来。她不由反思是不是这样的法子适得其反呢?
“朱姑娘,快看,起作用了。”凶狼惊喜地大喊。
原来那火云中一团黑影翻滚着,依稀能看清是木斐的身影。
“合二为一,由死向生。”朱珥喃喃念出一句话来。
白线依旧给朱令安指着方向,水流却是越来越粗壮了,宛如一条白龙在云间腾飞嬉戏。最后,那白云顺着朱珥的指引,竟将天空中的那团黑影牢牢地裹住,任是木斐如何挣扎都如影随形。
“朱姐姐,我疼,你别这样。”木斐稚嫩的人声从天空传来,带着些可怜之意。
朱令安手上一顿,正准备停下来,就听见朱珥厉声道,“继续。”
“可是……”朱令安虽说听从朱珥的指示没有停,可那水流一瞬间细了不少。
“没什么可是。”朱珥冷笑一声,“木斐会这样撒娇吗?”
凶狼搓了搓胳膊,“那小子顶多嬉皮笑脸地讨好处,可不会学女孩子还撒娇,那多娘们。”
朱珥冷幽幽地看向凶狼,看得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才收回目光,慢悠悠地对朱令安道,“所以,那不是木斐。”
朱令安一听这话,手上哪里还会客气,瞬时水流加倍,将那团黑影缠得一丝缝隙都没有露。
“木斐,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朱珥朝着天空喊道。
那团黑影震了一震。
就见天空的火云更红更烈了。连那团黑影,都慢慢地变成红色,最后再分不清哪是红光,哪是鸟身。
“有圣河之水浇灌筑身,只要木斐坚持己心,就不会出什么事。”朱珥虽然表面平静,心里却也是惴惴不安的。好在这些非人类生物的事情,同样身为非人类的小楹懂的很多,见自家主人紧紧攥着的手都快将一角衣裳给扯断了,便好意给朱珥解说道。
朱珥将小楹的话重复给凶狼和朱令安听,又在小楹的安排下,适时地让朱令安停了水流。
朱令安从来没有一次性输出过这么多水,朱珥这边一喊停,他整个人就瘫在地上。他所在的地方很快变成一个大水洼,将他整个人都浸在水里。
凶狼觉得眼前这情形太糟心了,一个在天上生死不明,一个在眼前瞧着像要被累死的样子。凶狼伸出手,想将往大水洼里沉下去的朱令安捞起来,可别淹死了。
“别动她。”朱珥拦住凶狼,“他能控水,还会淹死不成?圣河之水能够缓解他的疲劳,帮助他恢复。”
“哦。”
凶狼看稀奇一般地蹲在大水洼边,看着朱令安整个儿泡在水里,衣袍荡开,他那张成熟英俊的脸盘半遮半露,好似睡着了。凶狼只觉得有朱珥在,似乎再糟心的事情也会变好,那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朱珥看着凶狼没心没肺地朝着朱令安傻乐,不由抚了抚额心。这傻大个,真当自己是来神殿游玩的吧?
天空中的火云最后汇成一个占据半边天际的红色巨蛋,然后就再没了动静。
“木斐这是等着被孵出来?”凶狼屁颠屁颠地跑到朱珥身边,眼睛发亮,兴奋地问。
朱珥点头,“应该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这可是天下奇事。”
“这算什么奇事?”朱珥纳闷了,“鸟从蛋里孵出来,自古如此。”
“可那是木斐啊,我们都知道他是个人。”
“他是个鸟。”小楹幻化出一道虚影,看着凶狼,有些嫌弃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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