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问了一句:“我说小伙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要这玩意干嘛?难不成你还想给外面的丧尸打一针?就算是这东西有用,也打不过来啊,外面可是有成百上千呐。”
似乎看出了老院长的疑惑,张文六摇摇头道:“放心吧,这么好的东西,给那玩意打,岂不是暴殄天物,总之你就别管了。”
老院长却再也睡不着了,询问张文六有什么办法可以脱困。
张文六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院长大人,您都七十多岁了,按理说,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应该满足了。”
老院长轻轻摇摇头,搬了张凳子,坐在张文六的身边,“如果能活下去,谁又愿意死呢?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才越发的明白,什么事情都不如活着重要。”
“就像那些躺在病床上,靠着饲养管、氧气面罩活着的人一样,他们是绝对不想死的,越是遭受苦难、受尽折磨的人,求生的意志越是强大。”
“反而那些没怎么受过罪,不知生活疾苦的人,往往读了两篇毒鸡汤,看了几个短视频,就寻死觅活的。”
“我敢打赌,那些跳楼的人,在双脚腾空的那一刻起,就后悔了。”
张文六拿了一瓶葡萄糖酸钙口服液,自己喝了一口,“都说马老精,人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院长大人你可看的够通透的啊。”
院长笑着道:“我都七十三了,黄土埋到脖颈,还有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想当初,我也跟朴世璐一样,医术精湛,风流潇洒,整个医院的护士都为我疯狂。”
“可随着年华逝去,一切归于平淡,渐渐成了透明人,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人呐,总要争点什么,不蒸馒头争口气,所以我把这些年挣得钱,都拿出来请客送礼,在我五十岁的时候,就坐上了院长的位置。”
“别人都说我是凭关系才当上了院长,可他们都猜错了。”
张文六听得是目瞪口呆,心说这棒子国的工作生态,跟自己国家也没什么两样嘛。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一旁的韩孝周立刻说道:“院长,院里之前传您岳父是下沙区的区长,原来都是谣传啊?”
“区长?开玩笑,我岳父如果是区长,那我现在应该在釜山总院的办公室坐着,你们啊,总是听风就是雨。”
韩孝周满是八卦的眼睛放光,扫了隔壁一眼,“院长,我还有个小问题,就是传言你和朴秘书,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到底是真是假?”
咳咳咳——老院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看了一眼张文六,义正词严道:“谣言!赤GG的谣言!是谁在造谣?我要告他诽谤!”
张文六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easy,easy,我相信你是清白滴,这一点我可以给院长作证。”
韩孝周刚想问你凭什么给他作证,就忽然想起刚才,朴世璐一副司马的模样。
看来朴素艳肯定被张文六给睡了,而且还拿了一血。
要不他也不会问我是不是处子了。
真是混蛋!
轰——
正当三个人还想说话的时候,仓库大铁门忽然发出了轰隆一阵巨响。
巨大的响动让三个人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大铁门居然直接被砸变了形!
厚重的铁门破了一个小洞,无数只丧尸争先恐后的把脑袋探了进来,想要啖个头汤。
张文六连忙把手电光照过去,透过被砸开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坦克丧尸的手里居然扛着一根水桶粗的木头。
“我艹,被你害死了!”
张文六肝胆俱裂的大吼一声,这根木头他见过,就是院长办公室里的一根观景树木段,据说是什么铁桦树。
他拔腿就朝成景的方向冲过去。
朴素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道:“欧巴,地震了?”
看到张文六一脸狰狞,火急火燎的模样,她以为张文六还要再来一发,刚想娇羞的拒绝。
可刺耳的钢铁摩擦声,让她也变了脸色。
张文六一把抱起成景,顾不得什么危险期、观察期,冲着金珍熙就是一脚,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窗户边拔腿狂奔。
“快把绳子绑好,快把绳子绑好……”
张文六恨不得从窗口跳下去,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随时都可能从嘴里蹦出来。
朴世璐等人终归见惯了生死,此刻虽然紧张,却依旧能有条不紊,按照张文六的要求,将搓了一多半的绳子,绑在了仓库的立柱上。
朴素艳此时也来到了窗口,头发散乱,裙子还掉在屁股下面,露出了里面诱人的黑色蕾丝丁丁苦岔子。
可是已经没人关注她穿没穿裤子了。
所有人都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欧巴,快想想办法呀!”
朴素艳也扒着窗口向下看,可是下面黑漆漆的一片,犹如无底深渊,择人欲噬。
只看了一眼,她就把头缩了回来。
这可是十二楼,她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平时没事的时候,她总是端一杯拿铁,站在窗户旁,欣赏着釜山的海景,海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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