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胡清泽的一番较量,师徒二人的棋士身份终于被相信了。
五个人重新入座,有丫鬟将刚才的酒倒掉,重新斟上了酒。胡庄主举杯道:“来来来,这回可以迎接贵客了,请!”几人各自把酒干了。
谢春霖道:“胡公子的棋艺很不简单啊,莫非也有品级?”
胡庄主笑道:“他有什么品级,随便学学而已,和他哥哥没法比。这全赖赵先生指教有方,赵先生是真正的专家,恐怕大部分职业棋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谢春霖向赵两峰施礼道:“失敬失敬。”赵两峰略略点头,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旁顾墨白看了心中有气,心想:我师父在棋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品级在他之上的不过三人而已,这赵两峰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目中无人。可此时受惠于人,不好发作,只好权且忍下。
谢春霖却似没看见一般,接着问道:“此庄为什么叫做赌棋山庄?其中莫非有什么故事?”
胡庄主笑道:“老先生说得好,这正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
“哦?那更要向庄主请教了。”
“此庄原来的主人是我一个棋友,有一次下赌棋,他连下连败,把身上的钱都输光了。可他不依不饶,还是想下。我问他,你没有钱,拿什么跟我赌啊,他就说拿这个山庄来赌。若是我赢了,山庄就归我,若是他赢了,就把我的一个小妾给他。结果我赢了,这个山庄就归了我,从此我给它改了个名字,叫赌棋山庄。”
顾墨白听完这个故事,心中不禁有些厌恶,尤其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竟然把人当赌注。再看谢春霖,口中虽不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只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就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胡庄主道:“二位快吃点菜,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什么珍馐美味,都是极普通的食物,二位莫嫌弃。”桌上都是些樱桃鸭、红烧牛尾、清蒸鲤鱼等菜肴,他却说得很普通,想来平时的饮食更加奢侈。两人早已饥肠辘辘,便不再谦让,开始吃了起来。顾墨白在山上生活惯了,不喜欢吃油腻,只拣了一些清淡的菜来吃。
赵两峰道:“不知二位是哪个道场的棋士,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谢春霖道:“我们是HEN省的,有事要去西安棋院。”西安棋院是中西部的围棋中心,除了棋院内的弟子,客座棋士、游学棋士也有很多,常有棋界人士往来,他们要去那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赵两峰道:“原来如此,敢问二位如何称呼,又是何品级啊?”
谢春霖道:“品级低微,不说也罢。在下姓谢,这是我的徒弟顾墨白。”谢春霖怕张扬,便没有报自己的名字,也不敢提自己是三品棋士,只把顾墨白的名字说了。料想顾墨白只在HEN省内刚有些小名,这里的人必不认得。
谁知,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都大吃一惊。胡庄主问道:“莫非就是今夏在擂台赛上七连胜的顾墨白?”
师徒二人也是一惊,没想到擂台赛的消息竟传到了这里。顾墨白道:“不错,正是晚辈。”
“哦!那这位想必便是白云道场掌门,谢春霖大师了?大师怎不以真名相告,还说什么品级低微,实在是可笑得很。”
谢春霖听他语调冰冷,心想:莫非我没明说竟惹怒了他?赶紧道:“不错,我便是谢春霖,实非有意相瞒,只是身在旅途,怕惹是非,才没说全名。”
赵两峰突然插了一句:“谢掌门是自忖自己的名号天下皆知,怕说出来以后,就让我们这些草莽棋手自惭形秽了。”
胡庄主冷冷一笑,突然大吼一声:“来人,将这二人拿下!”话音未落,便进来四名家丁,将师徒二人架了起来,然后抓住他们的双臂背到了身后。
顾墨白被这突如起来的变化弄得手足无措,忙大声喊道:“这是干什么?我和你们有什么仇?”
谢春霖也说:“胡庄主这是何意,这就是你们赌棋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胡庄主道:“好,死也要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你们还不知道自己到了谁家!我姓胡,名叫胡瑁,你们当然不认得。可我的大儿子叫胡润溪,你们总该记得吧?”
“胡润溪?”两人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不成想,这次鬼使神差,竟让他们避雨避到了胡润溪家。可即便是胡润溪家,为何对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谢春霖道:“胡润溪也是我的弟子,只不过四年前,他自己交了请辞状,离开了道场。虽然如此,我们师徒间并无恩怨,还有师徒之谊,庄主何必动怒?”
“那我问你,我儿子哪里去了?”
“这个嘛——”自从胡润溪十番棋战败,离开道场以后,大家谁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由于他的离开方式,就算生活有了着落,也不会给道场去信,所以大家便没有在意。今天胡瑁这么一问,倒让谢春霖无法回答,只好说:“他自从离开道场,我们再也没有往来,自然也不晓得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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