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听着妇人的话,少年阎宇指着四周的衙役,满脸怒容的说道:“益州之地全是不分是非之地,我不愿在此入学。”
“听话,这位庞统大人可是好人,他与其他人不同。”
妇人柔声劝慰着,说道:“适龄孩童免束修入学,正是他提出来的,你不想娘亲我每日为了你的束修而辛劳吧~”
庞统一愣,这妇人居然认识自己,顿时大感好奇。
“夫人,你为何认识在下?”
庞统上前一步,对着妇人开口问道。
妇人眨了眨她那双明眸,显得极是聪慧。
她向着庞统微微屈身行礼,而后回答:“大人你未出现时,他们皆嚷嚷着要抓我,你一出现,他们皆不敢动弹;再加上大人你相貌迥异,百人中难寻一人与你外貌相似,故而,妾身就斗胆猜测你是庞统庞大人了!”
“好个聪颖女子!”
庞统暗赞。
“阎宇,快拜见庞统大人!”
见庞统不说话,妇人立即对着少年郎招呼道。
“哦~”
少年郎应了一声,乖巧的走到庞统面前,双手立于胸前,拱手一拜,说道:“小子阎宇拜见庞统大人!”
阎宇?
庞统从某些书上得知,三国后期,邓艾从翻越阴平小道进入益州时,蜀国大将军阎宇率军从永安赶回。
可是,之后阎宇的军队连同他本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踪迹。
这似乎成了一个谜。
众多史学家也不知道阎宇去了哪里。
不知他是害怕邓艾还是在途中迷失了路径,众人都不得而知。
庞统看着眼前这个颇为大胆的少年,心想,难道这叫“阎宇”的少年,该不会就是以后蜀汉的大将军吧。
为了印证心中猜想,他当即向着妇人问道:“敢问夫人,你夫家姓甚名谁?原籍何处?”
书上记载,阎宇是荆州南阳人。
“回大人,夫家姓阎名抗,本是南阳郡人,只是他已因病故去。”
妇人答道。
果然,他们是来自于南阳。
这下庞统心中已经有了谱。
“这叫‘阎宇’的少年颇为英勇,我很是喜欢。”
一旁,张任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双眼满是欣赏之色。
听着张任的话,庞统“嘿嘿”冷笑不止。
这阎宇看着虽勇,可就不知道,这阎宇到关键时刻时,会不会如书上说的那样,突然间就消失不见。
庞统摇着头,他心底否定了阎宇。
“庞大人,万石粗盐被劫一事并非如押运官说的那样,是我等与马匪里应外合才导致盐车被劫,一切事发有因,还请你明鉴。”
此时,妇人上前,款款一屈身,向着庞统说道。
“你胡说。”
刘常从人群中跳将出来,指着妇人说道:“就是你们无动于衷,故意让马匪得手,才导致盐车被劫的。这不是里应外合是什么?”
妇人一听,顿时急了。
这要是都被冤枉成与马匪里应外合,被当成叛贼处理,那可真就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宁杀错,勿放过。
这可是当权者普遍的心态。
“庞大人,他们这是吃多了粗盐,中了毒,还请大人明鉴!”
妇人急忙说道。
“哈哈哈~”
“胡说,你这是纯粹瞎扯,吃粗盐能中毒,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常大笑着,反驳道。
“是啊,吃粗盐能中毒,我真是听都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
“看我干嘛,是不是我说我听过了,就会显得比你们愚蠢?我才不说。”
周围的一众衙役议论纷纷。
“庞大人, 这民妇纯粹就是在瞎扯,属下请令,请治她妖言之罪!”
古代所设妖言罪,轻则杖刑,重则拔舌、凌迟。
这种罪责,是极为严苛的。
听到刘常说要治她“妖言罪,”妇人吓得脸色变得煞白。
“你敢?!”
少年阎宇挺身站在妇人面前。
看着眼前的少年,妇人很是欣慰。
然而,庞统却是沉默着。
看着周围一众呆滞的百姓,他们确实很有中毒的迹象。
可吃粗盐中毒到他们那个样子,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粗盐中有太多的杂质没有祛除,吃多了,对身体来说,是很不好。
可即便是不好,也万万没有达到丧失神志的地步。
周围这些服役的百姓,目光呆滞、行动迟缓,似乎已经没了自己的意识。
这是极为严重的中毒之症。
而粗盐吃多了,最明显的不过是腹泻、虚脱之症。
这与中毒根本不符。
可是,看着妇人那言之凿凿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撒谎,庞统又不由得内心动摇起来。
“大人,不若叫个郎中过来,一验便知。”
此时,蒋琬出列,向着庞统说道。
“对啊!”
庞统一拍大腿,心道,他怎么没想到。
“蒋琬,你可知哪有医术精湛的郎中,把叫过来,给这些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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