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声讥笑发自聋老太,难得看到她脸上露出嘲讽和鄙夷之色,“在我被他父亲霸占后,我祈求他带我走,他吓得连屁都不敢放!”
“后来,更是哄骗我,让我协助他,哄大老爷资助,放他出去求学!”
“我样样都依着他,最后只换回他一次又一次的薄情辜负!他学业有成之后,进入某所院校教书,在学校期间左右逢源,结识了不少先进人士。
解放之后,更是受到贵人引荐,在一家大型企业出任要职!呵呵呵……真是天意弄人呀!”
“可怜之人处处受累,腌臜之人却锦衣玉食。哈哈哈……”
聋老太又陷入半疯魔状态,痴痴傻傻的样子,让人生出几许怜悯!
郑开源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您说的是轧钢厂吗?”
聋老太微微一怔。
随即叹道:“呵呵,你小子头脑果然好使,比傻柱强多了!”
郑开源苦笑一下:
“对比您老人家来说,我还稚嫩,差得远了!我想95号四合院里的住家,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您的底细吧?包括易中海那个老狐狸。
给红军送草鞋的故事,是您和易中海一起编造出来骗人的吧?”
“呵呵,没错!我想靠易中海养老,他想依靠我的名头,去控制院里的人,大家各取所需。”
“现在易中海吃了花生米,陈红蓉改嫁,傻柱也订婚脱离您的掌控,您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还能有什么打算?!都沦落到这步田地,听天由命了!唉,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呢!”
“呵呵,您怎么如此低落?刚刚对那个人,不是还充满着信心的吗?你说了,他会来救你的。”
“他……不知道我和崔生今晚约在此处。”
“崔生约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呢?”
“呵呵,他说要给我一笔钱,给我们这辈子的纠缠做个最后了断。知道他为何要给我钱吗?”
“难道,因为我?”
“呵呵,没错!他觉得,我和你住的近,早晚有天会露出破绽被你发现。所以,希望我们拿着钱去南方居住。”
“你们?”
“……对,我们。我和他的忠仆。”
郑开源惊咦道:“从鬼子屠刀下救你的人,是崔生的仆人?”
“是。他亲眼目睹和经历了我和崔生在一起的半世纠缠!他同情我,可怜我,疼惜我……”
“哦。他对你如此重情重义,莫非喜欢你?”
“呵呵,应该是喜欢的吧。”
聋老太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自信。
她虽然已老,但是从那五官和轮廓上,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影子!
应该是个俊俏的美人胚子!
“真好!这世间所有的真情真意都值得歌颂和珍藏!”郑开源有感而发。
聋老太深深地瞥他一眼,没有接话。
“您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因为害怕身世和做过的腌臜事情被揭露,而影响他的名声和前程,他直接给您钱,让您们远走他乡就是了,没必要冒着风险,处心积虑的把您也困在此处!除非……”
“除非什么?”
郑开源大胆推测:
“除非,您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而这件事非常重要,对崔生的影响很大!甚至,可能导致他身败名裂!”
聋老太双目陡然瞪大!
两只老眼,不由上下重新打量一番郑开源!
仿佛才认识眼前的年轻人一样!
看她的表情,郑开源便知道自己推测的方向是正确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可能和我有关?”
闻言,聋老太倒吸一口冷气!
看郑开源的样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郑开源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表情凝重道:
“告诉我吧,你我都到这个生死的份上了,还有什么值得为他隐瞒的呢?”
聋老太收回目光,转过脸去。
良久之后,才微微叹息道:“你父亲……郑林海他……”
说到这里,她闭上双目,表情极为挣扎!
“我父亲怎么了?”郑开源迫切地追问。
“他……”
“咚咚咚……”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沉闷的敲击声!
郑开源和聋老太同时一怔!
随即,看向屋顶的方向。
敲击声消失了!
接着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争吵声!
听到争吵声,郑开源和聋老太同时脸色骤变!
因为,这两人的声音,他俩再熟悉不过!
短暂的时间过后,也许数十秒,或者一两分钟!
上面的争吵声见止,脚步声也没有了!
聋老太明显紧张起来,她从坐的位置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打开的白箱子跟前。
她的脚踝是从内室摔下来的时候弄伤的。
毕竟年龄大,身体不够灵活,零件也没有年轻人壮实!
郑开源跟着她,只见她手指慌张地在箱子内侧某处用力一按!
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又连续按了几下,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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