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一家简陋小酒店的二楼包厢内。
坐着两个在店老板眼里看来比较奇怪的客人。
一个是胡子邋遢的壮汉,左眉角有道疤痕;另一个是穿着黄袍显得有点脏兮兮的老道士!
两人身上多少透着点不好惹的神秘感。
所以,店老板没敢多打扰他俩,更没敢提包厢最低消费得多少钱。
上过菜后,就乖乖地关好包厢的门,然后去了一楼。
饭馆吃饭的人不多,只有一楼坐着两三个用餐的客人。
在壮汉和老道面前的桌面上摆放着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炖豆腐、一碟凉拌黄瓜、几只馒头和一斤老白干!
壮汉看了看桌面上的酒菜,龇着牙花嫌弃道:
“哎呀,道兄您嚷着请我吃饭,就吃这些呀?”
老道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屠老弟,实不相瞒老道为了请你吃这顿饭,已经花得身无分文了!”
屠宏岗有点不信:
“怎么说您也是一观之主,不至于如此寒酸吧?”
老道苦笑一下,样子甚是无奈:
“我常年离观,出游各地,几个徒弟也是如此,观内只留下一个徒孙照管着。
这次从长白山回去,却发现观中无一人在守,我那个徒孙不见了踪影,院内院外野草横生,荒凉的不成样子!”
“啊!怎么会是这样子?”
屠宏岗眉头一皱,猜想道,“莫不是观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唉,一言难尽!我观内原本还留有几件历代祖师们传下来的老物件,这次全都不见了,包括香炉、一套上好的茶具,还有我老道房间的一只夜壶和早前点的煤油灯……”
屠宏岗嘴角抽了抽!
“香炉和茶具就罢了。夜壶和煤油灯都不见了!?谁要那玩意干嘛?缺心眼吧!”
“屠老弟,你有所不知,我那夜壶和煤油灯都是铜的,传到我这都快三百年了,是我师傅的师傅留下来的……”
屠宏岗:“……”
行吧!
原来夜壶也是可以遗传的!
恕他孤陋寡闻了!
屠宏岗甚是无语,表情一言难尽:
“老道,观里难道是招贼了?你那徒孙该不会出事了吧?”
老道开始给两人倒酒,边倒边说道:
“屠老弟,咱们边吃边聊吧,老道我肚皮快贴上后背了……”
屠宏岗忙从他手中接过酒瓶子,给老道满上。
“你多久没吃饭了?说得如此可怜兮兮的!”
老道深深叹口气,和屠宏岗碰了一下,便小酌一口,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送进嘴里。
“也没多久,三天吧……”
“三天没吃饭?!真假滴!不至于这么穷吧?”末了,屠宏岗不放心问道,“这顿饭,您还有钱付吗?”
老道拿起馒头开始大口吞咽着,语气含糊道:
“有!放心吃,吃完我付钱!”
屠宏岗望着素着不能再素的饭菜,实在是没有欲望拿起筷子!
“您和我说实话,局里不是每月发您钱了吗?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除了观里失窃的事,是不是还发生别的?”
老道点点头。
但是,继续闷头干饭!
“吃饱再聊,都饿得快没力气了……”
屠宏岗嘴角又是一抽!
“行吧,您吃。”
老道转眼干掉一只馒头!
豆腐和黄瓜,也很快被他吃得见底了。
噎得直翻白眼儿。
屠宏岗赶紧给他倒杯水顺顺肠子。
老道喝完水,这才长吁一口气。
然后拿起第二只馒头,慢慢说道:
“屠老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话老祖宗总结的简直太绝了!”
屠宏岗被他说得一阵心酸,问道:“够吗?要不给您再叫点?”
“够了够了,再多了吃不完!”老道赶紧挥手阻止,他兜里的钱只够点这些了!
“咦,屠老弟你不饿吗?多少吃点呀。”
屠宏岗揉揉鼻子,望着他:“我不饿,早上吃得晚!”
“哦,那我可不和你客气了哈!”
“嗯,你吃。都吃了吧,别浪费!”
屠宏岗说着,又给彼此倒满一杯酒。
几杯酒下肚后,老道终于活过来了。
他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
“你刚刚问我什么?还有没有别的事是吗?”
屠宏岗有点无语地点点头。
老道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
“老屠,你最近忙什么?有没有关注南边?”
“南边?没有。我最近在忙北边的事。南边怎么了?”
老道脸色变得冷峻起来,寒声道:
“边境突然多了几个魑魅魍魉……”
屠宏岗瞳孔缩了缩,声音多了分冷厉:
“什么来头?”
老道摇了摇头,语气不太肯定道:
“洋毛子,而且个个身手不凡。”
屠宏岗吁口气:
“我还以为是什么牛鬼蛇神呢,洋毛子就没啥可怕的了!”
老道见他不以为意,提醒道:
“你别掉以轻心,这几个不一样!他们好像是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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