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撕心裂肺的嘶吼,从龚府的后院响起。
季沧海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上,刚好看到龚流沙怀里的女孩。原本一个水灵灵,豆蔻年华的少女,现在居然是一副干尸的样子,皮包骨头,任谁看了都怕,谁能想起曾经是个美丽而通灵的少女?
一阵不似人声的嘶吼之后,龚流沙一步踏在地上,整个人衣衫鼓起,向着后院而去。
“施主!等等!”青衣和尚同样踏入那浓郁的夜雾之中:“现在我们师兄弟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何种妖孽?”
“我要他死!要他去死!”龚流沙嘶吼着,消失在夜风中。
青衣刚想追,可想到小师弟可跟不上自己两人的脚程,又停下了脚步。
“师兄,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古怪吗?”季沧海眼神中,深沉得好像无月的夜空:“这位龚馆主,看起来也不是鲁莽之人,就算女儿死去,也不应该如此失态。”
“师弟的意思是?”青衣的眉头一拧。
“对,我的意思是,那位所谓的邪崇,已经开始发动什么诡异的效果,导致这里的人,神智开始失控了。”季沧海拨弄着夜雾,好似这夜雾就是古筝的筝弦。
“是了!”青衣僧一拍手:“我与你有佛法相护,故而不受这诡秘的夜雾影响,但这里的其他人可没有这等本事。”
季沧海点头,心中却疑惑起来。
虽然这龚馆主,确实算是大富大贵之家,可究竟他做了什么事情,会让别人以如此狠毒的阵法报复?
以他的眼光,这等稀松平常的阵法,自然是转眼就能认出来。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很显然,这些诡异的夜雾,就是由那个诡异的阵法所引发的,能令人心智迷惑的毒气一类。
并且……季沧海稍稍回头,盯住后院。
在那一处,有着令他感到压抑的阴邪之物。
“擒贼先擒王,师兄。”季沧海说干就干:“我大致已经知道那邪崇的具体位置,劳烦师兄陪我一道降妖除魔,可好?”
“那自然好,不过师弟,你从未学过修行之术,怎么能探知到那些邪崇的位置?”青衣和尚跟着季沧海,一路小跑到后院处,却有个疑问缠着他。
“我啊,虽然人小,但总有些灵光在。”季沧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总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青衣双手合十:“那敢情好。”
……
祝小姐坐在后院的树杈上,看着那红彤彤的血糊,从干净澄澈的果冻,变成了浑浊而恶臭的糊状物,脸上也丝毫没有不适之色。
只有复仇之前的兴奋。
在她的下方,那位人间武道大宗师,正站在原地,拿着家中的酒坛,对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砸下去。
此刻的龚流沙,身上没有任何真气护体,就靠着一身横练功夫,在自己的脑袋上,砸下无数的东西。
“想必你这个时候,还以为自己在跟天下第一高手搏斗吧。”祝青菱看着下方状若疯魔的龚流沙,嘴角的讥笑之色难掩。
“可惜,上次碰巧给你赢了我父亲,这一次……”她顿了顿,清丽而又妖冶的脸上,露出一抹潮红,性感的香舌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无比诱人。
如果不是她身下的龚流沙,太过疯魔,就更完美了。
青衣和尚此刻正从夜雾中撞出条路来。在这块地方,启动的阵法,不仅有迷惑人心的功用,鬼打墙也是相当难缠。
可青衣和尚佛法精深,区区鬼打墙,又岂能拦住他?
故而,他带着季沧海,一路横冲直撞,靠着季沧海指点的方向,不一会,就已经冲出了夜雾的包围。
然后他就停在了原地上。
他这辈子虽然没有下过山,可也见过不少虔诚的女香客,到山上焚香祝祷,祈求早生贵子或是别的愿望,可从来没有生出过男欢女爱之心。
可在今天,祝青菱那副性感的模样,尽数落入他的眼中,让他原本清淡的佛心中,起了一阵波澜。
季沧海从青衣身后走出,正要看清眼前的情况,却发现身边的师兄不大对劲。
“居然真能从展业寺请来两个大和尚,看来这龚流沙,也不算全无用处。”祝青菱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呵呵笑着,好似传说中娇媚的小魔女,声声夺人。
青衣和尚震了震,才从刚刚那种心湖震荡中脱出身来:“师弟!”
他这声师弟喊得又急又羞,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季沧海叹一口气,看着树上那小妖精。看师兄这样子,显然是刚刚落入了树上那小妖精的陷阱之中,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小和尚们,你们好啊。”此刻,龚流沙已经缓缓软倒在地上,不再狂吼乱嚎:“怎么在今天来这里,是想化点斋饭吗?”
季沧海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刚刚才说完的话,就能给抛到脑后,真是易变。
“我们刚刚吃过斋饭,就不劳女施主施舍了。”季沧海站到师兄身旁,轻轻一指点在了青衣和尚的腰眼上,点得他痛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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