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旁主簿鼻孔出气,冷哼一声:“与上事同罪等,也是杖五十,服役三年。”
白芷追问到:“那银子和损失如何计算?”
“苦家!还于苦家!”
一旁主簿就差用喊来回应。
杜县令摸了摸胡须点点头。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只是需要从县衙官差口中宣于民众,让门外瞧热闹的听个明明白白。
白芷笑妍如花,愉悦的说:“那小妇人无其它事相询。”
话落又转向于氏叫道:“于氏。”
众人才发觉,于氏软弱无力,硬撑着在地,两眼如无神般,额头上冒虚汗。
内心如千人交战般。
怎么可能?
【十色香】的东家怎么知道?
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白芷抑止笑意,语调轻快的说:
“于氏,你是自己招呢,还是当堂对证?”
于氏抬头,将这贱人神情瞧个明白,白芷一脸平静,未显端倪。
白芷接着又问:
“你自己招吧,说不定还能减个刑。”
旁边的主簿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可是还等着收银子呢,接了活要帮着把这事给做实了,早日让【十色香】东家签字画衙。
于氏暗思,已经拿了合离书,但并无人知晓,连娘家人她还未告知,那老东西带着人不知所踪,难道是那天闹的动静太大了,有邻里听见?
那死鬼呢,关键时候人怎么还没来,不管她从何处知晓,自己不认,她又能耐自己何,等今日定了罪,让刘公子查一查,从何处走漏了消息。
于氏那张吓虚弱惨白的脸色,无力的硬撑着身体,强辩又尽显冤屈道:
“我招什么,我原只求拿了银子好给我相公治病,还有……拖着我相公身体都跨了,按理是不是要赔偿。我……我都听县太爷的。”
“事到如今都上了衙门,那银子我们也不要,我只求拿回我家酒方子。我们就想保个命。”
说着,那眼泪又从眼角滑出,细节控的死死的。
不到黄河不死心。
县太爷摸摸胡须,到时点头,这个小妇人是个知礼的。
旁边主簿见了,此事应无波澜,待事定了,又有一笔银子收入蘘中。
哟,杜县令到是信了,众人似乎也信了。
白芷一双美目一笑,魅人的光晕流转,端的是绝代风华。
果然贱人就是娇情,非要赏个一丈红。
白芷掷地有声:
“县太爷,我带了证人!”
杜县令精光乍现,看向堂下仪态万千的白芷,这位方夫人好胆气,临危不乱,步步逼进,原来已有十足把握。
沉声道:“传证人!”
一中二运带着酒老翁一家人上堂。
两个头发须白的老者,后面两人抬着一个担架,正是酒老翁的小儿子。
也是于氏如今求正义,求主持公道的苦主一家。
“你……你们……”
于氏双眼惊恐,刚立起的身子,又摊坐在地。
衙门外一圈人,也认出了是酒老翁一家。
“是酒老翁一家,有日子没见了,怎么这副凄惨样。”
“对呀,他家家底丰厚,说是治病缺钱,可过日子没问题,看那衣服破破烂烂。”
“哎,你们瞧那头发,花白溜白的,人呐,不经老喽。”
“我说这十色香东家,也太没人情了,转了人家酒肆,不给银子,让人落地此镜地。”
旁边一人不乐意的:“你这热闹怎么看的,没听到吗,是人家【十色香】东家带的证人。”
“那……那因何缘故?”
议论声中,众人稀吁不已。
杜县令问:“堂下何人。”
酒老翁愤恨的盯着于氏,恨不得吃她肉。
听着县太爷问话,酒老翁坚难唤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的颤抖着嘴唇回道:
“草民原酒肆东家,这是我家老婆子,这是我小儿子。”
杜县令明了,方夫人的自信是其证人是原告家人:
“证为何事?”
于氏瑟瑟发抖,脸上惨白如雪。
她知道,这一家子人不会放过自己,低下头躲开那杀人般的一双双眼睛。
她要撑着,只求,撑到刘公子搭救。
酒老翁老泪纵横:
“草民,从来没有卖过什么酒方子,要是我家有这等极品酒方子,早就酿出名酒。我家八代酿酒人,痴酒人,有好方子,那里还会藏着掖着。”
“县太爷呀,要告这恶妇。”
众人哗然,告儿媳妇。
杜县令来了精神,虎躯摆正:“何事?”
旁边的主簿赶紧左右探头,叫来了一个差役低头耳语一番。
差役点头转身出了衙门,可惜在门口被县太爷夫人撞了个正着,指使着帮忙搬花坛子,差役急汗水直冒,被人盯的死死的,到案子审完,也没办成主簿交待的事。
正堂。
酒老翁鞠了一把伤心泪,将事情从头到尾讲述:
“就是这恶妇与人通奸,要打死我那小儿子,那日里幸得我小儿骨子硬,留了条小命。可如今,你们看,这副残躯已躺大半年,豪无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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