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二家今时不同往日。
崔老汉看到的这一幕,崔大强感触更深,如今被老二生生的比下去了,有股子不忿和怨恨由然而生。
刺眼。
崔大强重重的咳了一声,以示自己存在感。
崔田柱很平常的喊了声:“大哥。”
崔大强:“老二你出息了,你这是什么态度,看不上你亲爹和亲大哥了?”
崔田柱望了他一眼,应一声:“哦。”
然后继续点香烛,香烛燃起后,把香烛给了崔老汉,又从蒌子里拿出一把香烛继续点。
崔大强火气上头。
“老二,你如今富裕了,看你身上穿的跟地主老爷一个样,你自己亲爹,你瞧瞧穿的什么衣服?!”
崔田柱望了一眼崔老汉,回道:“爹有很多田地呀,买得起衣裳。”
田地……
崔大强:“你不知道给爹和娘置上几身好衣服、好鞋子?”
崔老汉弯着腰插香,眼露希冀竖着耳朵听着。
崔田柱:“我没银子。”
崔大强:“你这一身行头,可值不少银子,你看你家老三脖子上挂的银圈子,也值不少银子。“
崔田柱:“哦,我没银子啊,我也没田地。”
崔大强:“你!”
崔田柱:“我闺女买的。”
小少言歪着头,背着手,软叽叽的说:“这位大伯,你怎么一直问我们家银子,我家有银子也不给你花呀。”
崔大强:“无知小儿。”
小少言:“口无择言。”
崔大强:“不知天高地厚!”
小少言:“牛头不对马嘴。”
崔大强:“你个小儿,胡言乱语。”
小少言:“不明事理。”
……
崔大强彻底崩溃了!
对成语,小少言天赋异禀!
小少言还一脸嫌弃的看着崔大强,这么快就不玩了,没意思。
好个缺教养的,崔大强生生憋生内伤,要不是看着一堆人在,必要揍得他喊爹喊娘。
崔少安捂起袖子憋住笑意,待会儿一定要讲给姐姐听。
此时,崔田汉眼里那有什么希冀,尽是震憾,少言才六岁的奶娃娃,已经开蒙念书了,还念的这般好。
拜完祖宗,崔田柱带着两个小孩下山,护卫提着祭品紧随其后。
崔田汉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
“老二呀,有一年多没在一块用过饭了,今年团年饭来老宅一块过年?”
“不了,孩子她娘准备好了饭菜。”
崔宏才一直锄着草,冷眼旁观,他不屑与二叔家套交情,他会爬的更高!会让所有人仰视他。
返程,马车上少安跟姐姐咬着耳朵,讲述刚刚小少言的小场面,白芷捧腹大笑,把起小少言在脸上叭叽一口。
小少言站起身子,往姐姐脸上也想回敬着叭叽一口,还没亲到。
方元璟眼疾手快,把小少言圈在怀里,小小言仰起头就往姐夫脸上叭叽一口。
白芷:他其实是想亲他姐夫吧。
真相了。
要问如今谁在小少言排第一,非姐夫莫属。
——
翻年了,丰武二十一年。
白芷十七岁,唯的遗憾,到嘴的肉,一直没吃上。
须眉:“夫人。付庄头求见。”
昨儿不是过来拜过年了。
等付庄头进来,也不客套,直奔主题。
“我们庄子旁边有二十八亩上好的田地,不知东家要不要拿下?”
白芷知道那片田地,紧靠着家里的田地:
“要。什么价格?”
“价格公道,十二两一亩,合计三百三十六两,议议价,三百三十两应该没问题。”
“行,就要了。”
付庄头:“那东家安排人去风账房那里支银子,我们现在就去换册子。”
白芷:“这么急,这年都还没过完。”
付庄头:“可不是急,那冯地主家也看上了,正回去禀告主家。”
冯地主家,好家伙。
对,他家有一块生意倒卖粮食的,如今这片上好的水田在眼皮子底上,自然得到消息了。
截糊没二话。
一个时辰后,一中带着册子和契书回来了。
白芷拿着契书在方元璟面前好一番卖弄,才当着方元璟的面,契书凭空消失了。
虽说没有说破,到底有何缘法,能藏物品。但白芷使用空间,已经不避讳相公。
年前两人还偷偷摸摸把运到县里的粮食,全部收入空间,逢人只说卖掉了。
晚饭,白芷高兴的又开了一瓶红酒,方元璟只得舍命陪君子,酒后失德的白芷上下其手。
满室缱绻旖旎。
第二日醒来,白芷呆坐在床上懊恼不已,怎么中间就停下了呢?就不应该在拿一瓶白酒出来,一不小心还拿了一瓶五十六度的高度酒。
又耽误吃肉。
人家喝酒出事。
我这喝酒误事。
掰着手指头算着,今年秋试,明年春闺,顺利的话,明年可以吃上肉。
有个万一,三年后春闺,妈呀,要五年才能吃上肉?
穿上衣裳,冲进书房,她叉着腰,摆足了气势,霸气又嚣张,一双琉璃眼瞪得圆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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