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沐潇竹冷冷开口,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美人儿!”
听到夜轻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沐潇竹倒是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女人还真是直接~
不过确实担得起美人儿二字!
回想起她刚刚褪去外袍的样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
该死!他竟会为她失神。
“现在你该告诉我,真正的长公主去了哪里?”
“往东跑了!”
夜轻羽此刻只觉眼皮压着睫毛,前方的视线朦朦胧胧,随口说了个方向。
如今想来也该安全了,这男人是个麻烦,得想办法把他解决了!
夜轻羽又是往腿上刺了一簪,鲜血顺着白皙的小腿流下。
那锥心的痛硬是被她生生抗下,没出一点声音。
前方是个悬崖窄道…
夜轻羽心生一计,双腿紧夹马腹,快马前行。
她要在前方将这男人抛下!
沐潇竹察觉到她的动作,轻轻的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趁机扎入马腹。
那针尖上带着麻药,白驹受了刺激,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双眼上翻,瞪得老大。鼻子里哼哼的连叫着还打着颤音!
夜轻羽心下一惊!
不好,马受惊了!
勒紧缰绳却不见白驹停下,反而更极速的向前奔跑。
沐潇竹趁机挣开夜轻羽的束缚,抢过她手上的发簪,没入她的胸口。向后一跌,整个人翻身下马。临了还不忘在马屁股上拍一掌。
疼痛一点点腐蚀夜轻羽的意识。
这狗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夜轻羽附在马背上,紧嘞马绳,紧紧的抱着白驹。
沐潇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看着前方即将跌入悬崖的一人一马。
现在不管你是谁,都不会活着回来了。
转身离开,眸中没有半分怜惜~
夜轻羽此刻只觉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她的神经。
胸口处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她的全身。
一阵又阵的疼痛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水一般涌来,一波又一波。
随着白驹的一声嘶吼,一人一马跌向悬崖。
一月后…药王谷中~
夜轻羽微闭着眼睛,静静的靠在床边修养。面容苍白的仿佛一张白纸,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
她时而眉头轻撇,时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病痛的折磨让她丧失了往日的嚣张。
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被子上,细看身上却是未着寸缕。
轻轻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也只有这个脚步声才值得她睁开疲惫的眼睛。
“纳兰,你来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整个人的生机全凭一口气吊着。
纳兰容若站在门口,一袭白衣,胜似谪仙。垂肩的墨发,一半由一枚白玉束在头顶,一半整齐的贴在身后。
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玉带,衬得他整个人肩宽腰细,看似羸弱,实则强壮。
夜轻羽与他四目相对,迸发出火花。
夜轻羽挣扎着起身,慌乱之间挣开了被子。此刻上身未着寸缕的模样被他尽数看了去。
纳兰容若面上无漾,暗中吞咽了几口唾沫。
弓了弓身子,双手交叠,脑袋低垂,有些难为情的开口:“羽姑娘,在下还是让女侍替你更完衣,我再进来。”
纳兰容若温柔的声音淡淡传来,仿佛夏日炽热的暖阳,融化了她这个冬天的寒冷。带着几分低沉,听上去让人整个心窝里暖暖的。
“无碍,左右等下还要去泡药浴。想必当初你为我换药时也没少看吧。”
这话倒是说的纳兰容若有些害羞,面上一红。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虽是不假,可当时情况特殊。
沐潇竹刺的那一簪,要了她大半条命。之后随白驹跌入悬崖,正巧她与马都跌在了茅草屋上,被纳兰容若救下,带回药王谷。
白驹也被救下,落下了后遗症,后腿有些跛。
夜轻羽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亏着纳兰容若这一个月日日带她泡药浴,天天用药吊着,这几日才悠悠转醒。
夜轻羽见纳兰容若害羞的模样,轻笑出声。
她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眼前的男子,只一见他便想起: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纳兰容若……纳兰容若…
夜轻羽口中叫了几句他的名字,纳兰侧头看向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微微动容。
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生怕弄疼了她。
“羽姑娘,你刚刚是在喊我吗?”
刚刚她那几声低喃被他听了去,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抬手为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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