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羽这面焦灼着,纳兰那面却是马不停蹄的往回奔,白驹跛足,路程上稍稍慢了一些。与此同时,萧庭也到了夜流年的阵营,将事情原委简单叙述了一遍,夜流年带有几分怀疑,可细想之下,若是他能平定叛乱,自然能在皇帝面前谋得一份战功,巩固他的太子之位。
亲自带一小部分亲军前往,留下大部队镇守军营。
夜轻羽斜着脑袋,睡眼朦胧的伸手打着哈欠,搓了搓手,这一大早上的连个好觉都睡不成,此刻又犯了困意。
“棠儿这是怎么了?你这贱人对她做了什么?”
杜正朗示意两个侍卫上前接过海棠,夜轻羽见状挡在她前面,一张脸上尽是嚣张之色,墨黛下的一双暇眸,水润的如同山涧的一抹山泉,深深浅浅直直的撞进人的心底,眼尾稍稍扬起,带着一丝媚意,令人心惊。
“滚开!”
“我说老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闺房之趣你懂不,自然是你那便宜女婿弄的!”
纳兰伏在马背上连连打哈欠,突然觉得好大一口锅压在他身上。
人在马上坐,锅从天上来。
夜轻羽这话,杜正朗自然是不信的。
她此刻也不与他矫情,那海棠自是有放她的道理。算算时辰,萧庭也该带着援军回来了,海棠先前已经吃了息声丸,短时间内再难开口说话,她的身上早已经被夜轻羽涂了药粉,只要杜正朗碰到他,不消片刻便会浑身无力,届时要杀要剐,还不是她说了算!
夜轻羽不禁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她真的太机智了!
“老头,放了你闺女可以,但是你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想来大将军府家底殷厚,自然是不会在乎这点小钱,是吧?”
说着,把海棠往身前提了提,海棠此刻虚弱的全凭一口气吊着,自是有苦也难言,眼泪像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杜正朗见状更是心疼,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
夜轻羽登时眼睛放光,好家伙,她早猜到这老家伙准备跑路,不会不带钱,没想到会这么多,早知道她多勒索一些好了。
到时,找一个世外桃源,她有钱有颜,富婆一个。再包养几个白白嫩嫩的小哥哥,天天给她捶大腿,这日子想想就美!
接过杜正朗手中的银票,将海棠推了出去,她之前已经服了解药,自然不担心会伤到自己。
低头数着银票.....
咻.....
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出现的利箭,直直的穿过海棠的胸膛,人应声而倒,当时就没了气息。
这突然来的变故让夜轻羽大吃一惊,她可没安排这出戏啊.....
攥着手中的银票,连连后退,这显然是栽赃嫁祸,如今海棠死了,她没有了筹码,自然不敢再胡乱招惹杜正朗。
见海棠倒地,杜正朗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的扶起早已没了气息的海棠,一双眼仿佛血染的一般,老泪众横。
夜轻羽见状,心中也有几分不忍,她没想伤害海棠的性命。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到死是谁要陷害她?
抬眸向四周看去,帝澜尘与陆离早已落到地面,站在一棵梅树下看着她。
海棠的死,显然他也没有料到,不过看那箭法,像是那个人的手笔。
“王爷,是国师?”
帝澜尘看向前方,微微点头。
莫非他也来了?
“我要杀了你!”
杜正朗此刻抬头,眼中尽是仇恨,不少白发像是顷刻间冒出来的。抽出腰间的利剑向夜轻羽砍去,他早就该杀了她,还与她谈什么条件,白白害了棠儿的命,夫人没了,唯一的女儿也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也要拉着这女人垫背。
夜轻羽闪身躲过这一剑,长袍翻转,刚刚她是坐在房檐下,如今被杜正朗逼向外面,似鹅毛一般的雪花染白了她的秀发。
“你这老头眼瞎吗?那母猴子明显不是我弄死的。”
夜轻羽有些恼怒,哪个不长眼的敢嫁祸姑奶奶,皓齿轻磨。杜正朗此刻发疯,与他硬拼不是良策,她只得与他纠缠,等待海棠身上的药效发挥。
手弩护身尚可,攻击确实不占优势,拾起地上掉落的利剑,她初到这里,以前用惯了短刀,剑法一时之间还不是很熟。
“你这贱人,老夫现在就取了你的性命。”
杜正朗剑法蛮横,招式凶狠,专攻击她的弱点。
剑气扫过,催折了一棵梅树,险些伤到树后的帝澜尘。
帝澜尘闪身躲过,瞬移到另一棵树下,嫌弃的扫了扫衣角,玉笛在手中翻转,打量着正在吃力抵抗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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