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羽端起药碗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重重的喝了一口药,那药含在口中,鼓鼓囊囊的像只小青蛙,俯身凑到纳兰身前,薄唇轻贴他的唇瓣,慢慢的撬开他的皓齿,一点一点的将药流入他的口中。
见药被他喝进去,没有吐出来,眸中欣喜,复而试之,几次下来,一碗药几乎都喂了进去。夜轻羽端着药碗,瘫在他的床边,这两日无论身体还是精神始终如一根弦般紧绷着,现下又忙着照顾纳兰容若,她刚刚大病初愈,体力已达极限,疲惫的伏在床边睡着了。
翌日清晨,纳兰悠悠转醒,手指微微蜷缩,见眼前有一抹黑色,定睛一看是她的秀发,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煞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
“你醒啦?”
夜轻羽惺忪着睡眼,看向纳兰。
那双眼因为劳累,熬的通红,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身上的白衣也染脏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纳兰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心疼,眼中满是自责。
“是我不好,拖累你了。”
“好啦,好啦,饿了吧,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夜轻羽起身,身子微微有些打晃,双腿在地上蜷了一宿有些发麻。
还未待纳兰开口她就已经开心的跑出去了,再回来时端了一碗清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深色的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淡淡的梅花图案,上身搭配着一件素色白纱衣,如瀑的墨色长发由一根发带随意的束在脑后,看上去清纯淡雅,只是那眉间闪烁的嚣张之色却是掩藏不住。
夜轻羽小心翼翼的喂他喝粥,用锦帕拭去唇边的残渣。
纳兰容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见她一丝不苟的样子,唇间扯起一抹笑意。
想不到这小麻烦照顾起人来很有耐心,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那发丝划过手掌,残留一抹馨香。
“别闹~”夜轻羽娇嗔出声。
两人调情期间,有个不速之客微微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二人。
“没人教你进屋要敲门吗?”夜轻羽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那抹白色的身影瞬时惊艳了她的目光。
只见那人身着白色锦袍,披着一件白色大氅,肩膀处环着一圈狐狸皮毛,看上去高贵冷艳。如刀削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带着几分放浪不羁,但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诡色,让人不敢直视。
哇………
不得不说她很吃他的颜,在她身侧的纳兰容若深深的感受到了危机感。
是不是以后所有好看的男人他都要防着!
“陛下,您是微臣未过门的娘子,如此贴身服侍其他男子,真的好吗?”
帝澜尘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质问和委屈,他倒是不在乎这些,左右这场联姻都是阴谋,不过就是想来逗逗猫儿,小野猫儿生气起来,可是十分有趣呢!
“王爷话不要说太早,即便有了圣旨,可羽儿还没有答应。”纳兰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身子往夜轻羽身旁凑了凑,喉咙处吞咽着她递来的药汁,两个人看上去分外亲密。
夜轻羽见他乖乖喝药,面露笑容,视线也被纳兰吸引过来。纳兰喝药的同时还不忘看向帝澜尘,投去一记得逞的目光,面露挑衅。
夜轻羽顺着纳兰的视线望过去,见帝澜尘没有丝毫不适,面色淡然的看向他们二人。
“是啊,本公主还没说嫁不嫁你,你着急个什么劲?”夜轻羽看向他,妩媚风流的眼中光华尽显,仿佛没有什么能入的了她的眼。
帝澜尘嘴角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微臣记得前些年,蛮夷进贡了一批红珊瑚,那一株珊瑚可敌一座城池,只是可惜了,如今只得孤零零的放在女帝寝宫中。”
帝澜尘故作惋惜的摇摇头,低头之时微微抬眉,眯着一只眼观察她的表情。
坐在远处树上的陆离,支耳听着屋内的动静,在他听完帝澜尘的话后微微撇嘴连连摇头,想不到堂堂一国摄政王,娶媳妇儿基本靠忽悠,真是可怜呀。
只是?王爷,宫中何时有红珊瑚了?莫不是您为了娶媳妇,开始扯谎骗人了?
坐在床上的纳兰闻言,差点急得蹦起来,瞬间觉得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整个人都被醋喂饱了。
有钱了不起啊!
他转头,一脸哭唧唧的看向夜轻羽,他可是知道这小麻烦视钱如命,保不齐再被这男人忽悠忽悠,她就被人诓骗了去。
见夜轻羽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好看的眼睛转来转去,软糯的嘴唇咬着食指,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眸一亮,附在纳兰耳边叽叽咕咕半天,见纳兰好看的五官皱在一起,眉毛像拧了劲的麻花。
与纳兰交头接耳后,故作老练的摸摸下巴,看向帝澜尘,微微抬头,摆出阵势,开口说道:“本公主见你颇有诚意,勉强答应了吧,你且先回去候着。”
帝澜尘见状,也不急着拆穿她,刚刚这小猫儿嘀咕的话他可是都听见了呢,真是个狡猾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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